春花回去把绿常在的话原样说了,苏幼仪露出神秘的微笑。
“娘娘真神了,您怎么知道绿常在正在纠结站队的事情?奴婢去的时候她愁眉不展的,待奴婢说完那一番话,她便展开了眉头。”
春花崇拜地看着苏幼仪,“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奴婢佩服万分。”
苏幼仪淡淡一笑,“毕竟是雍亲王选进宫的人,果真聪慧。她若到现在还领悟不出宫里现在的情况,那也枉费雍亲王请本宫照顾她的一番心思了。”
春花点点头,“娘娘说的是,绿常在看起来就是个聪明和气的人,娘娘没有看错她。”
苏幼仪道:“话带到了就好,日后永寿宫照旧不必跟绿常在走太近。她本是雍亲王送进宫的人,想来皇后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她动心思,否则不是有意与皇上为敌么?”
春花福身,“是,奴婢明白。”
且说长春.宫这一边,皇后至今怒气未平。
她习惯了苏幼仪待她一向恭恭敬敬,如今苏幼仪把自己身上的刺露出几分,皇后便有些吃不消了。
也是,当年的李氏读过书又伶牙俐齿张狂霸道,不也说不过苏幼仪么?
许答应只能在旁安慰她,“皇后娘娘别生气,昭妃如今怀着龙胎,自然骄傲些。今日又是她封妃的典礼,可不是最风光的时候么?娘娘犯不着这个时候同她置气,得不偿失啊。”
“是啊,当年芳妃怀胎的时候,比她更张狂百倍本宫都忍了。如今昭妃这一点小小傲气,本宫忍得下去。”
皇后这话不知是说给许答应听,还是在安慰自己。
许答应见她嘴上这样说,可神情并没有平复,便知她心里还是生气。
便道:“方才那样,说到底还是燕嫔记恨皇后娘娘,所以狐假虎威张狂了。皇后娘娘别太生气,越是张狂越容易露出马脚,不是吗?”
皇后看她一眼,心道自己没看错许答应,她还是有些成算的。
她的气渐渐平了,朝许答应道:“莫不是你有什么好法子?”
许答应笑了笑,“臣妾哪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卖弄?只是臣妾方才在席间察言观色,觉得像皇后娘娘一样生气的人好像不少呢。您看惠妃娘娘,在宫里熬得一把年纪连个皇子都没有,被年纪轻轻的昭妃压在头上,她不生气么?”
皇后心思一动,觉得许答应这话用心,细察起来叫人惊心。
“你是说,让本宫利用惠妃辖制昭妃?只怕不行。你也说了,惠妃在宫里熬得一把年纪,没有皇子也不讨皇上喜欢,她能有什么用?”
许答应道:“是个人都有用,娘娘不见当年的白答应,小小一个无权无势的答应就能让芳妃惨死。”
她说着朝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还有她拼了命生的四皇子,都成了别人的儿子。臣妾曾经听说,芳妃生产的时候太医问皇上保大人还是孩子,您说,要是芳妃知道孩子出生会成了别人的,她一定想保自己吧?”
皇后摆摆手,想到自己方才因为这一句口误被燕嫔羞辱,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她道:“保大人还是孩子,是芳妃能做主的么?皇上在那里,他待芳妃原本也没什么情深义重,就算情深义重也是皇嗣更重要。只是白白便宜了昭妃……慢着,你的意思是让惠妃像当年的白答应一样?这不行!”
皇后立刻否决了她的提议,“皇上把她的胎交给本宫,如果出了什么事,皇上自然拿本宫是问!不可以,这绝不可以!”
其实许答应也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试探试探皇后,没想到皇后反应这么激烈。
看来她果然内里孱弱,胆子不大。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许答应一个刚入宫的新人都知道后宫中这种事情在所难免,连小小一个白答应都有胆子做,皇后却没胆子做。
这样的性情,如何不叫人踩到头上?
她有些后悔,怀疑自己这个队站错了。
皇后除了这个皇后的身份可以压制昭妃之外,其余的,连昭妃一根手指头她都比不上。
便笑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说皇后娘娘可以摒弃和惠妃之间的嫌隙,大家互相帮助,不让昭妃独大。”
皇后无奈地扶着头,“可是本宫和惠妃之间的嫌隙,比昭妃更加深。你初来宫中不知道,惠妃是先皇后的侍女,本宫和她之间绝不会有什么共同利益。”
许答应小声道:“皇后娘娘和惠妃没有共同利益,可江贵人和惠妃倒是有了共同利益,那就是趁着昭妃怀胎把大皇子从她身边夺走。连李常在都加入了她们,皇后娘娘难道干看着么?”
皇后一惊,“你如何得知?”
许答应道:“臣妾和李常在同住一宫,皇后娘娘吩咐臣妾留心观察,臣妾自然看得出些端倪。”
起初惠妃和江贵人她们似乎还避讳着什么,今日苏幼仪和燕嫔一闹,她们似乎更加不避讳了。
或许是知道皇后跟苏幼仪彻底撕破脸了,她们也需要抱团才可不被人欺压吧?
皇后想到江贵人和惠妃,再想到李常在,这里头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更关键的是,惠妃和江贵人都想抢大皇子,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了,她们俩如何合作?
皇后摇摇头,感慨后宫的形势变得太快。
许答应见她无助,便道:“皇后娘娘,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好歹告诉臣妾,臣妾也好去办。”
皇后摆摆手,“罢了。既然有惠妃和江贵人她们,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