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仪兴致勃勃地带着多福、多禄出门捉奸,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她倒觉得无趣起来。
“好了好了,你继续吧,我先回去了。”
苏幼仪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季玉深哪里肯放人,立刻挡在前头拦住了她的去路,“这样就想走?”
苏幼仪心虚,“那你想怎么样?”
季玉深站在她身前,微微低下头,下巴正好落在她额头上,“至少也该补偿我一下,我好端端地为你准备惊喜,反要被你怀疑,这是什么道理?”
苏幼仪自知理亏,闭上眼睛,脑子里一转,硬着头皮踮起脚,在季玉深面上亲了一口。
“这样行了吧?”
“还不够。”
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弄得她耳朵里痒痒的,她试图伸手挠一挠,一个软而温热的东西凑上她唇瓣,接着便是温柔的碾压。
苏幼仪闭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环到他身后。
季玉深揽着她,从蜻蜓点水到深深的予取予求,直到苏幼仪喘不过气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纤腰。
“现在……可以走了吗?”
苏幼仪脸色微红,忍不住心中腹诽,这要叫多福和多禄他们看见了,她这个太后颜面何在?
季玉深却道:“我这里差不多了,接下来让管事的妈妈带着她们练习就是。我陪你一道回园子去,顺便带你去看看我其他的铺子。”
苏幼仪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听见季玉深说带她去看铺子,她又起了兴致。
她知道季玉深进京这许多年,不但成为了户部的皇商,还在京城中开了许多铺子,包括给她做蝴蝶酥的酒楼。
可到底有多少铺子,做的又是什么生意,她一概不知。
今日正好出门,一并去瞧瞧也好。
两人从包间里头走出去,众人见他们进去之时还是一个剑拔弩张,一个赔笑讨好的,这会儿两人出来又是彼此和睦的,柔情蜜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多福和多禄低着头偷笑,一声儿也不敢出。
那些乐伎、舞女瞧了这场面,知道眼前女子是东家的人,自然也不敢再放肆,只在心里暗暗揣测苏幼仪的身份。
季玉深牵着苏幼仪往楼下走,“先带你去瞧瞧蝴蝶酥是怎么做的,我如今已经学会了,过几日便可在御园里亲手为你做一次,你尝尝和酒楼的大厨做的味道一不一样……”
两人步下楼去,声音越来越小。
多福、多禄和侍卫们连忙跟上,等他们都走了,那些乐伎和舞女纷纷议论起来,对今日之事十分好奇。
“那位姑娘是谁啊,好大的威风!”
“瞧东家的态度,你们几时见过他如此殷勤?我头一次见他笑得那么多!”
“我好像听见东家说御园,那位姑娘……不会是御园里的人吧?”
众姑娘一听这话,纷纷咋舌,不敢再揣测下去。
管事的妈妈从里头走出来,大手一挥,“姑娘们,都干嘛呢?赶快去练习了,以你们现在的水平,怎么到太后跟前献丑?不怕被太后笑话?”
众女一听这话,纷纷做鸟兽散。
……
马车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先是到了长街最热闹繁华处,岭南酒楼四字招牌金光闪闪。
苏幼仪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酒楼共高三层,占地极大,装饰也十分华丽雅致,在周围一众酒楼里是最突出的一个。
不想却叫个这么土气的名字。
苏幼仪暗笑,“原来你的酒楼叫这个名字?这实在不像你的风格,怪不得你从来没提过它的名字。”
“这里头有个缘故。”
季玉深笑得一脸神秘。
苏幼仪正糊涂着,只见多福上来解释,“太后不知道,这酒楼当初起名字的时候,费了好大的一番周折呢!这个地段是京城最好的,您看,官员上朝少不得经过这里,所以京城最好的酒楼都在此处,正是为达官贵人服务的。”
苏幼仪放眼望去,果然附近的酒楼都是耳熟能详的,除了酒楼之外,还有客栈和首饰铺子等,都是响当当的招牌。
多福道:“因为太后是岭南人,苏首辅也是岭南人,不少酒楼和客栈都想要岭南这两个字做招牌沾点光,可总不能大家重了名,都叫岭南吧?故而这个名字,是季先生费了好大周折才争取到的。”
苏幼仪看向季玉深,再看多福,不禁道:“还有这个缘故,那你是怎么争取到的?多福,你这么清楚,莫不是你在其中也搭了手?”
多福一脸骄傲,“太后抬举奴才了,季先生能使唤奴才的时候,这酒楼的招牌他已经自己争取到了。不过奴才确实做了点小事,就是让周围那些不懂规矩的小铺子不准跟咱们这酒楼重名。”
那些大酒楼当初没争取到这个名字,自然不会不懂行地再来沾光,至于那些小铺子就需要用些手段让他们明白了。
苏幼仪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季先生本领高超,用不着沾御园的光就能争取到这块好招牌。你到底是如何争取到的?”
“很简单。”
季玉深一面迎苏幼仪进去,只见大门边上还有一个小窗口,那小窗口外头挤满了排队的人,都是在等今日刚出锅的蝴蝶酥。
“因为我是岭南商会的会长,这块招牌若非我用,换成任何其他用,岭南商会都不会善罢甘休。”
“噗。”
苏幼仪忍不住道:“什么岭南商会不会善罢甘休,你就是岭南商会的会长,只怕是你不会善罢甘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