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逛逛,不必跟着。”弋栖月将目光移开,瞧向那天边的明月,沉声答道,也没有接碧溪递来的袍子,便举步离去。
碧溪叹口气,同湛玖合上了门。
“陛下,向西北方去了……”
这一路上,弋栖月狠狠攥着拳头,未曾在意那周遭的草木,亦是未去在意那当空的明月。
潋玉宫的琴声浩渺苍茫如同溪流之水,却又有那江海之阔,可映在她心中,却似是一团火,是烈火又是怒火,充盈了她的内心。
夜宸卿,你何时能放下你的苍冷,放下你那虚伪的顺从!
既是随朕回来,你便是朕的,无论是人,还是心!
她弋栖月,最恨的便是欺骗和背叛!
她疾步行至那牡丹花镂雕的门前,竟是丝毫不加迟疑地,一把推开了那屋门。
只听‘砰’的一声,屋内的琴声戛然而止,正是夜宸卿压了弦来,只见他今日着一件红黑相间的长袍,夜已深了,此时的他并未束发,那三千墨发低垂,摇摇曳曳,松散却自是有一番惑人之美。
“……陛下?”他抬起那对凤眸来,眸中,带着几许意外。
“陛下,今日,不是和东咎大婚的日子,陛下怎么……”
“怎么?你不愿瞧见朕,不愿让朕踏入你这潋玉宫,扰了你的清净?”弋栖月冷哼。
“不,陛下能来,臣下……受宠若惊。”夜宸卿垂了眉,又沉声道:“臣下只道是,陛下……不会再来瞧臣下了。”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落寞,在她听来,却是这般刺耳。
夜宸卿,你又何必装得这般无辜?
她冷哼一声,几步上前,竟是狠狠地揪住他的衣襟来,硬是将他拖到了墙壁一侧,毫不客气地一把撕开他的衣衫,侧过头来,不由分说,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锁骨。
夜宸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只觉锁骨处骤然一阵刺痛,可却是硬生生受了下来,任凭她折腾。
“夜宸卿,你装什么装?朕是不是还应当谢你,帮朕送来了一个世所罕见的美人?”弋栖月的一对美目里危机四伏,仿佛是一条野狼。
“陛下……臣下不明……”夜宸卿轻轻咬了咬唇角,轻声说道。
弋栖月双手一支墙壁,两条腿也自膝盖处支起,在他的周遭支出一块空间来,她居高临下的瞧着他,此时他被她摁在墙壁上,衣袍上方也被她凶狠地撕开了,红痕和血迹从裸`露的颈项、锁骨乃至胸膛一路游弋。
看来,方才她下手的确是重了。
可这分分明明都是他自找的。
“不明?呵,夜宸卿,东国送皇子,乃是国师一手促成,而东国国师所属夜氏这一切明明白白,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弋栖月冷哼,抬手紧紧扣住他漂亮的下颌。
夜宸卿闻言,一对凤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抬眸瞧着她,方才启了薄唇,便被她一口咬住。
弋栖月的吻狠狠地撞落,银牙咬破了他的薄唇,甘甜的血味便蔓延开来……
夜宸卿一声不吭地,兀自闭了眼。
可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肌肤相触间,弋栖月能感觉到他滚烫结实的胸膛,沉重剧烈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