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华小姐和刘梅,叶孝安背着两杆步枪和背包向下关方向走去,此时的南京城到处都是废墟和被日本人杀害的中国人的尸体,下关地区正在激战,但是很明显,毫无士气且缺少必要补给的国民党军队明显处于下风,阵地多次被日军攻破,下关码头上,**士兵已经完全失去了纪律性,大家争相逃命,抢夺渡江用具,甚至大打出手。
此时国民党宪兵副司令兼南京卫戍副司令的萧将军正在维持秩序,忽然间前方有一小队溃兵跑了下来。
“不好了,日本人来了!”
这句话立刻炸了锅,本来就已经十分混乱的场面变得更加拥挤不堪,以至于萧副司令不得不大声的喊话,维持码头秩序,但是溃兵已经完全失去了组织性纪律性。
“中国宪兵,跟我来!”萧副司令一声令下,带领着自己麾下的宪兵向南京城内冲去。
“突突……突突突……”南京挹江门阵地,此时日军已经将其占领,面对千余**宪兵,日本大正十一年式机枪不断的喷吐着火舌,冲在前面的宪兵纷纷中弹倒在了地上,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土地,挹江门阵地上,日军越来越多,随时有冲锋一举歼灭这股宪兵的可能。
“见鬼,如果我现在能有一门迫击炮的话!”萧副司令手持一把勃朗宁手枪愤怒的瞪着对面日军的阵地。
此时叶孝安正好经过,因为就是一个人,很巧妙的穿过了两支日军部队的结合部,渗透到了下关,但是看到下关拥挤的场面,叶孝安认为自己可没那个能耐能挤到一条船,刚巧看到一支部队向挹江门方向冲去,于是叶孝安决定加入他们碰碰运气,但是刚一走近阵地,日军几发75炮弹在附近炸响,被轰的灰头土脸的叶孝安于是躲到了一处废墟后面。
看到那些宪兵毫无畏惧,勇敢地迎着日军的机枪向对方发起决死冲锋,叶孝安决定支援他们一下,悄悄的来到了挹江门日军阵地的侧面,距离280米的距离,已经是他能到达的极限了。
抄起步枪,叶孝安藏在一个被炸塌的墙后面,利用上面的一处破口清楚的看到了阵地上的一切。
“就你了!”叶孝安说着将子弹上膛,枪口伸了出去,瞄准了那名日军的机枪手,食指发力。
“乒勾”一声枪响,子弹旋转着窜了出去,准确的命中了那名机枪手的脑袋,子弹在他脑袋里产生了剧烈的翻滚,从另一边卷出,机枪手立刻一命呜呼,歪倒在一边。
阵地上日军士兵愣了一下,立刻向阵地侧面张望,除了一片废墟啥也没看见。
就在他们感觉到十分奇怪的时候,身后的一名传令兵被击中,直接扑倒在阵地里,士兵们立刻将他扶起却发现这名士兵脖子中弹,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根本止不住,士兵痛苦的抓着周围人的手臂,面部扭曲着极为痛苦,大口的咳嗽着,脸色逐渐变成了暗紫色,暴突着双眼痛苦的死去了。
“他死了,被自己的血流进了气道呛死了!”一名日军士兵颤抖着双手说到。
“狄村君,你要冷静一些!”身边的士兵抓住狄村凉介的手劝到,但是此时的狄村君明显受到了刺激,挣脱了他们的手,一脸惊恐的跑了出去,嘴里大声地喊着,他死了,他死了……
“乒勾”一声枪响,子弹直接穿透了他的咽喉,鲜血喷涌出来,狄村凉介立刻倒在了阵地外。
“可恶的支那人,狄村君……”一名士兵跑了出来,准备将受伤的狄村凉介拉回阵地里,但是很快,一颗子弹准确的穿透了他的心脏,士兵胸腔溅出一股鲜血,倒在了地上。
“八嘎!”阵地上日军士兵大声的吼叫着,又跑出来一伙士兵,立刻阵地正面,**宪兵在萧副司令的指挥下向这边发动进攻,匍匐在地上的宪兵们向这伙冲出阵地的日军士兵展开射击,日军士兵猝不及防,立刻被射倒了一大片,剩下的士兵慌慌张张的退回了阵地上,阵地上,日军指挥官向后方请求炮火支援,此时已经恶战了足足一周的日军炮兵弹药告罄,正在等待从后方运上来,炮兵说只要再有一会就好了,万般无奈之下,日军指挥官只好命令自己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向**这些宪兵展开进攻,同时命令战壕里的士兵准备冲锋。
此时埋伏在暗处的叶孝安知悉了日军的意图,悄悄的从栖身的地方向前移动了100米左右,藏在一处废墟后面,掷弹筒做为一款曲射炮,太适合这个地形作战了,于是叶孝安将身上的九一式**拿出来三颗。
“这家伙是真不禁使呀,得省着点用!”叶孝安看着背包里那十几颗**说到。
看准了日军的阵地位置,此时阵地内日军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迫击炮一响,立刻杀出去,将正前方那些匍匐在地上的中国宪兵全都杀掉。
叶孝安丈量好了位置,手持掷弹筒将上面的击发杆拉下去,然后旋转手柄调节到对应的长度,用瞄准线进行概率瞄准,然后拉动击发杆上的皮条,就听“嗵”的一声,**被发射了出去,在日军阵地的右前方爆炸,这一下惊动了日军的观察手,立刻向叶孝安这边看了过来。
叶孝安立刻隐蔽好,将一边的步枪拿了起来,猛的直起身子一枪将前方日军阵地上的观察手放倒,然后立刻将第二发**装进了掷弹筒里瞄向日军阵地。
“嗵”又是一声闷响,九一式**呼啸着落到了阵地的近处,掀起了一片烟尘,日军不得不再派一个观察手向这边观望,当烟尘渐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