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红棉那被杖责着凄惨的叫声,韩子晴的脸上露出痛快二字。
她就是这样,敌对者一概不会心慈手软。
可恰恰也是这一刻,让闫休又重新审视起韩子晴,这个堂堂将军府的二小姐,背着父亲习武,手段毒辣,心肠狠毒,做出这些事情来,一点都不眨眼,闫休忽然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遭遇造就了今时今日的韩子晴?!
察觉到一股炙热的目光,韩子晴扭头,看着闫休,两人相互对视。
蓦地,韩子晴勾唇一笑,颜若桃花,眸中闪过嘲讽之意:“怎么,王爷这是舍不得我处罚你的书房丫鬟了?”
闫休并未回答,只是上前,霸道的搂过她淡薄的肩膀,自然回应:“一个丫鬟而已,你怎么处置都行,何来舍得不舍得!”闫休语气一顿,俊美如斯的脸颊贴了过来,轻轻在韩子晴的耳边念叨一句:“对于本王来说,有你足矣。”
有你足矣……
韩子晴心头一怔,心跳似乎都漏跳了几拍。
如果这样说,那么闫休成亲这么多日子以来的行为算什么?只亲吻过后便倒头就睡,还不是嫌弃她之前的遭遇,旁人说什么,她也不介意,可是闫休的行为,倒是让她有些迟疑,是否自己将这一世就这样的交给了闫休,是不是不合适?
可是对于闫休,她内心还是有一股子好感的。
转头看着恢复如常的闫休,韩子晴还是没忍住的问道:“既然说这些话,为什么你却不肯多碰我分毫?若你嫌弃直说,一纸休书拿来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看着那倔强的容颜,不满而崛起的小嘴,闫休忽然笑了,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掰过来直视着自己,眸子中凝聚着从未有过的认真:“相信我,我从不曾嫌弃过你,只是有些个人隐疾而已,并不是指你的事情,而是……”
闫休一顿,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如此在乎起韩子晴来,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忍住了。
韩子晴狐疑的盯着闫休,追问着:“而是什么?”
就在两个人对视的时候,突然一个家丁跑了过来,叫嚷着:“不好了不好了,王爷,门口有一个自称是小容的父亲的人在门口哭啼,嚷着要王妃出府赔人命,说什么王妃杀了他们家唯一的独女,总之现在已经围观了一群人了,纷纷都指责王妃呢!”
“什么?”闫休眉头一皱,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
韩子晴仔细回想,小容?是那个在花楼门口的丫鬟么?
未曾多想,韩子晴便急忙的也跟了上去。
随王府门口早已经被围观的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央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人正坐在地上,而面前写着血书,上面全部写着韩子晴当街杀害了他唯一的女儿小容的事情,句句真实,一个大男人倒也是伤心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闫休才一出府,那个中年人眼一尖,就已经围了上来:“随王爷,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您的王妃可是亲手杀了我唯一的女儿啊!”才说完,还想上前抓住闫休,却被一旁的近侍莫言率先的挡住了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个踉跄,身子不稳滚下了三层的台阶,一时间撒泼了起来,比起女人还要泼辣。
“没天理啊,王妃杀人了,王爷不管也就算了,还殴打草民,这日子没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