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取信于民,平息民愤,所以允许百姓在府衙外围观。
“毒妇!害了侧妃娘娘和小殿下!”
百姓们都咒骂着心中狠毒害人的北漠女子,直到简尘煜和上官娴来到府衙外,下了马车。
百姓中有一瞬间的寂静,而后议论纷纷。
“这么乖的女孩能做出那样狠毒的事来?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你别说,我看着也不像!不都说相由心生吗?”
不怪百姓见风使舵还是怎样。柳自闲让上官娴换上一身素白的衣裙,再在上官娴的脸上饬了一会儿,现在的上官娴看起来既憔悴又纯真,任谁看了都不会把这么一位天真无邪的绝色女子同杀人凶手联系起来的。
再加上时飞尘之前让手下散布消息,把上官娴说成了丑陋无比心狠手辣的人,现在百姓一看外貌反差这么大,也就很自然地开始怀疑他们所认为的上官娴的罪行是不是也有不实之处。
这是人之常情。
简尘煜无视围观百姓的神情变化,牵着上官娴的手走进了府衙。
他知道,小丫头虽然面上看着镇定,但其实心里还是紧张的。
小丫头,需要他。
林博成看到两人走进来,已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
越如雪悠闲地喝完一口茶,才抬头看耳闻已久的“北漠第一美男子”和“北漠第一美人”。只是这一望,越如雪已经泪盈于睫。
“母妃……”越如雪嘴唇动了动。
越以泽心底暗赞男才女貌,倒是没注意到越如雪的失常。
而越如雪的思绪,已经飞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个总是满脸愁容,只有在看到她和皇兄时才会露出真心笑容的女子,那个身世坎坷红颜薄命的女子……
“皇姑姑。”越以泽小声提醒。
原来是刚刚宣布开审,同越如雪知会一声。
越如雪点点头,眼神却紧紧盯着上官娴。
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虽然气质不同,但是五官可真像啊,像的她都舍不得眨眼。
任凭外界如何赞许如何看待她越如雪,她也只是个在一夜之间失去母妃和皇兄的小姑娘而已啊。
越如雪心肠百转,案件也开始了审理。
曹天一为主,林博成为辅。
陈述完案情后,曹天一一拍惊堂木:“你可承认是你推太子侧妃入湖,最后导致侧妃香消玉殒的!”
上官娴沉着自若:“第一,侧妃不是我推的;第二,我怀疑侧妃并不是因为小产而亡。”
上官娴到底是未知人事的姑娘,说起这些事难免会脸红,在旁人看起来就像是因为被污蔑而气氛的脸红。
林博成怒道:“还敢狡辩?侧妃亲口指证还敢推脱!来人,传证人。”
证人是白舒雅。
“民女白舒雅参见长公主、五皇子、八王爷和各位大人。”
“本官问你,你是不是亲眼所见侧妃说是董氏推她的。”
上官娴将名字随母姓改作了董娴。
“是,民女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太子侧妃亲口说是这董氏推她入湖的。”
林博成得意地看着上官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上官娴道:“许是侧妃娘娘受了惊吓,一时有错觉也是有可能的,这一点小女无法自证。但是关于侧妃娘娘的死因,民女求一个明白。”
曹天一起了兴趣:“你要如何明白?”
“当然是验尸。”
曹天一早就想到了验尸,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董氏还真敢说出来。
“你说什么?”林博成已忍不住站起来,“侧妃娘娘的玉体怎么能让人……”
上官娴也很紧张,来之前简尘煜就和她说过想让这些人同意验尸十分困难,但是她必须坚持。
“如果无法确定侧妃娘娘的死因的话,请恕小女不能认罪。难道就因为侧妃娘娘不知是不是神志清醒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就要我偿命吗?”
上官娴言语铿锵,掷地有声,百姓之中有人不自觉得跟着点点头。
“曹大人!”林博成看向曹天一,却见曹天一似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曹大人,你不会想同意吧?”
曹天一看向越如雪:“长公主意下如何?”
越如雪淡淡一笑:“又不是我媳妇和儿媳妇,我怎么能做主呢?”
曹天一点点头:“下官会回禀皇上的。”
这时,简尘煜站起身来:“董娴是我未来的王妃,我相信她的为人,不希望她蒙受不白之冤。侧妃也是我的皇妹,我同样希望能找到真正害她的人,而不是仅凭一句话就草草结案。”
白舒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八王爷没有看她,她却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于是第一审就这么结束了,在简尘煜的坚持下,上官娴还是随他回了驿馆。而曹天一和林博成则进宫禀报皇上,并转达简尘煜的意思,请求皇上决断。
越如雪回宫后就草草打发了越以泽,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幅画像。
画中之人就是她的母妃,上官皇贵妃。
越如雪神色蓦然一动,上官,上官!
难道说……越如雪被自己脑子里大胆的想法给惊到了,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皇兄,怎么会不来找她,又怎么会将她一个人独自扔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又怎么会到北漠去?
从越如雪小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母妃深受宠爱,一母所出的皇兄是所有皇子里最聪明的,父皇也对她好。
如果不是那一次她偷跑进母妃寝宫,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