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尘煜也不着急,他让越如雪考虑,因为他知道越如雪迟早会答应的。
越如雪看到简尘煜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觉得可气,在自己府中居然处处受限于简尘煜,这口气实在不是轻易能够咽下去的。
“你还想要娴儿和你一起回北漠?”
简尘煜端茶的水不自然的顿住了,想吗?不想吗?
越如雪此刻所有的心神都放在简尘煜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失态,马上又说道:“你觉得你能够保护好娴儿吗?北漠不比南越,南越虽然政局动荡,但比起北漠来说实在是太好了。何况……”
接下来的话越如雪没有说出来,她要说的是:何况,你的野心远不止如此,难道你觉得娴儿的心里能够和你一起装下那个天大的野心吗?
简尘煜收敛心神,饮了一口茶才说道:“长公主觉得娴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显越如雪没有想到简尘煜突然将话题拉到了上官娴的身上,有点奇怪,所以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
“你认为娴儿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这是你作为一国长公主最失败的地方。”
“你”
越如雪的声音始终停留在一个“你”上面,便再没有了下文。
“我劝长公主能够好好了解娴儿一下,因为一个天生就带着‘凤命’的女子,这一生就注定了不平凡。还有便是,若是长公主执意要将娴儿送进宫,那么本王当初是怎么将她送到你身边,如今便会怎么将她带回来。”
简尘煜的话里并没有威胁的意味,但是越如雪知道,这是简尘煜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若是不照着他说的去办,恐怕这南越国就真的要变天了。
简尘煜离开了很久,越如雪才从房间里出来。离开时淡淡的扫了一眼旁边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太 子 啊太 子 ,我们斗了这么久,却没想到只是别人手上的玩偶而已。
回到公主府,越如雪就直奔紫薇阁而去。
此时上官娴正坐在梳妆台前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如今却发现镜中的人和越如雪越发的相似。
由于母亲是北漠人,所以她的脸上算是既有了北漠女子的凌冽,又有了南越女子的妖冶。
听起来很矛盾的一张脸,但是凑在一块儿却是人间绝色。
还记的在自己十三岁生辰的时候,父亲对自己说:“我的娴儿长大了,不止是在北漠第一美人,就连南越也无人能及。”
正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越如雪走了进来,还遣退了一众侍女。
上官娴从镜子里看到越如雪的身影,马上转了过来,说道:“姑姑回来了。”
可以说,她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称越如雪为姑姑。
越如雪温柔的点了点头,拉着上官娴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娴儿的美貌怕是南越国中无人能及,也难怪你会整日看着自己。”
上官娴,没想到自己整日坐在镜子前姑姑都是知道的,不然此刻也不会这样打趣她了。
“姑姑莫说了,以后娴儿不照镜子就好了。”
越如雪轻轻的拨了拨上官娴额前的碎发,说道:“姑姑可是实话实说啊,并没有打趣你的意思。”
上官娴更了,干脆低下头,不再说话。
越如雪仔细的观察着上官娴的一举一动,怎么看都不像是简尘煜说的,是一个心中怀有天下之人。难道说,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于是小心的试探道:“娴儿想当公主吗?”
上官娴以为越如雪又要说让她进宫的事情,马上抬起头来,紧张的说道:“我不想,我就想像现在这样。”
越如雪又说道:“当公主之后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娴儿不心动?”
上官娴疑惑的看向越如雪,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小心的问道:“姑姑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姑姑过得开心吗?”
越如雪哑然,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自己给难住了。在南越朝堂如此之久,还从没有人问过自己这句话。
一瞬间,就让越如雪失去了探究下去的欲 望,或许就像简尘煜所说的,娴儿心怀天下,那又如何。如今她是南越宗亲,简尘煜是北漠王爷,两人怕是不可能了。
而且依北漠皇帝简尘逸的性子,恐怕不久就要将整个九州大陆的格局都打乱,到时候烽烟四起,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到时他又能以什么身份来保护娴儿?
上官娴总觉得今天越如雪怪怪的,平时她要说什么总是直截了当,绝不会像今日这样拐弯抹角。
“姑姑,可是朝堂之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上官娴能够想到的怕就是这个原因了。
越如雪点点头,无奈的说道:“朝堂之上无非就是那样,不是太 子 占上风,就是我占上风。”
上官娴没有想到越如雪会和她说朝堂的事情,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太 子 ,他不是储君吗?为什么南……南越王还要找姑姑来……”
“你的意思是为何皇兄还让我来与太 子 分庭抗礼?”
上官娴点点头。
越如雪争了这么多年,其实这个问题她也一直没有想明白。从第一次皇兄将自己放在和太 子 对立的一面开始,自己和太 子 的斗争就开始了,但是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斗。
见越如雪久久没有说话,上官娴自知是自己问的东西难住了她,于是马上将话题扯开,说道:“姑姑,我来公主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