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娴就着越如雪的手就将外套给脱了下来,一旁的嬷嬷早就拿过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虽然还没有入冬,但是深秋时节被风吹一下也是不得了的。
就在越如雪给上官娴拿过衣服的时候,衣服中一个东西砸到了嗲上,发出“噗通”的一声。
越如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马上捡了起来,问道:“娴儿,这是何物?”
上官娴瞟了一眼,才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是今日布道的真虚道长给我的,说是祖母留下来的东西。”
越如雪的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当年皇后娘娘去得匆忙,先皇怕未免自己伤心,就将皇后所有的东西都给毁了,如今存在这世上的怕只有这一枚古玉了。所以越如雪会有如此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上官娴披好衣服马上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为何……难道是娴儿哪句话说错了吗?”
越如雪笑了笑,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说道:“没有,只是当年母后的东西都被父皇给毁掉了,所以这玉怕是母后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
上官娴听了越如雪的话突然鼻头也开始发酸,自己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去得突然,但是她至少还有怀念母亲的物件,但是眼前的人却是一样遗物也没有。
一想到这里,上官娴的心里就满满的都是负罪感。
自己这样欺骗姑姑,真的好吗?
上官娴正准备将真的古玉拿出来,哪想越如雪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念头。
越如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娴儿,我实在是想念母后,不知你能否将这枚古玉给我供奉在寝殿内,待旬日之后在归还于你,以成全我对母亲的思念。”
上官娴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淡淡的说道:“姑姑自便就好。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越如雪见上官娴已经走远,马上让跪在地上的紫烟站了起来,安慰道:“今晚委屈你了。”
紫烟咬了咬牙,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公主不必介怀。”
越如雪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娴儿有点不同?”
紫烟看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影,心中也泛起了疑惑,说道:“可能小姐只是孩子心性,过几日便好了。”
越如雪将古玉收入袖中,淡淡的说道:“确实还是孩子,只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及笄了,怕是不能再如此孩子气下去了。”
紫烟心惊,难道说,长公主已经为小姐准备好了要出嫁的对象了,不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
上官娴回到房间,由小丫头们服侍着洗漱完毕,就自己爬上了床。
今晚的事情终归是自己心中不宁,说到底也是自己没有简尘煜的历练,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如此的不开心了。
正当她准备合眼的时候,从窗户外突然跳进来一个人,进来的时候立马就将窗户给上了锁。
上官娴一看到黑衣人就准备大叫,以为前几次已经被劫怕了,生怕再遇见什么找自己麻烦的人。
黑衣人一个旋身就来到上官娴的面前,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的说道:“主子,是我,阿九。”
上官娴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慢慢的放下心来,将手往后一翻就扯下阿九的面纱来。
“阿九,没想到真的是你。”
阿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一屁股坐在上官娴的床头,无奈的说道:“你呆在公主府可就苦了我了,我只好每天都在这里保护着你。不仅要躲避长公主府的暗卫,还要躲避时不时出现的太子派来的探子。”
上官娴马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很厉害嘛?怎么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
阿九差点被上官娴的这句话给噎死,马上反驳道:“你去试试,公主府的暗卫是十二个时辰都在的,而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一天不说有六个时辰,至少也有五个时辰。”
起初上官娴还觉得很正常,但是和阿九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了,疑惑的问道:“我不是已经和简尘煜断绝关系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说完就生气的转过脸去,不再理阿九,埋在心底很久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了。
阿九马上说道:“主子你是不要我了吗?”
上官娴不解,问道:“你什么意思?”
“王爷说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上官娴马上转了过来,惊喜的问道:“当真!”
阿九卖力的点点头,生怕上官娴不相信她的话。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只是漏了一句,那就是上官娴的情况任然要向简尘煜汇报。
上官娴一把抱住了阿九,说道:“我就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就知道。”
阿九也回抱住她,回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不要担心,总会有人在你身边的。”
上官娴一股脑的沉浸在喜悦中,哪里还管阿九在说些什么。
阿九和上官娴呆到子时才又一次从窗户里出去了,上官娴怎么说她都不肯留下,只说时间久了会被暗卫发现。
上官娴最后只好将阿九给放了,自己却在一边开始郁闷了起来。
……
阿九从上官娴的地方出来之后,马上就赶往简尘煜的住所。
书房内,简尘煜还在看着从北漠发过来的密函。
阿九叩了叩门,说道:“王爷,是我。”
简尘煜头也不抬的说道:“进。”
阿九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