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弃早早用过了饭,便听得大当家差人过来找,又仔细梳洗了一番,并无不妥,方跟了上去。
小弃抖了抖衣角的水,心想今日的雨可不是一般的大,看来今日出寨已是无望,还需晴日再行动。
进了屋才发现,屋里有好些人,居中一个虎皮椅上坐着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一脸英气逼人,着火红的衣袍,英姿飒爽。
而台阶下三娃子正趴跪在地,小弃不动声色,神色淡然开口“小女子林莺,见过大当家”抱拳施礼。
堂上之人带着几分爽朗大笑“林姑娘,听三娃说是你救了他,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是的,当日这位兄弟身负重伤,倒在我家门口,小女子略懂岐黄之术,便救下了他,直至昨日他才康复……”
“不知姑娘是否记得救三娃是多少日期呢?”
“不过才四日有余……”
堂中的大当家刘飞钰暗自朝右下首第一位的老妇人点了点头。
便听得有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大当家的、老身昨日身体略有不适,听得林姑娘是个大夫,便想来请个脉!”
话虽是向着刘飞钰说的,可是眼神却未曾离过小弃。
小弃暗自觉得有几分好笑。
刘飞钰有几分欲言又止“唐婶,林姑娘可是三娃子的救命恩人,你这……恐有不妥”
小弃当下表示立即请脉。小弃细细把起脉来,施施然“大当家的、唐婶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昨晚腿间有几分疼痛,是因今日下雨之故,天晴之后,她的腿便不会疼了”
“对对,昨晚老身疼得难以入眠,不知姑娘可有良方医治我这腿?”
小弃拿笔的手顿了顿,“我先给你开个方子按照上面的抓药就好,这个是内服,这个是把药熬好后,用药汁泡脚的”小弃不紧不慢的嘱咐道。
这时外面一小姑娘跑进来,在刘飞钰的耳边说了什么,刘飞钰便笑着起身“林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又转身吩咐到“来人,好好招待林姑娘,刘某先行一步”呼啦啦的一屋子的人几乎全走了。
唐婶冲小弃微微一笑,“可是累着姑娘了,我也得跟过去看看”
“小莲,好好照顾林姑娘,出了错,唐婶可饶不了你”
小弃身后一娇俏的女声响起“不会的,唐婶,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小弃便跟着小莲回了客房,路上碰到了不少人,不过都是行色匆匆,小弃也不好问,只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天放晴已有三天,虽已过十五不过月亮却是明亮又圆润,朗朗清辉照得院里清晰可见。
小弃一身夜行衣,轻然飞跃进隔壁的院儿里,院门前守着几个女人,这会儿正鼾声滔天。
小弃侧耳听见屋里的人熟睡的呼吸,翻身进了屋,一路翻翻找找,并无收获,走到床前,见床上之人还在睡梦中,轻手轻脚的摸向那人的上身。
小弃已成年,自然知道男女大防,手中有几分颤抖,稳了稳心神,探手而去,只见那人双目圆睁,嘴角含笑,右手正紧紧抓着小弃的手腕。
“你这姑娘胆儿可真大,居然摸进本少爷的房里了!说,谁派你来的?”
小弃见挣脱不开,不由得有几分恼怒。当下借力打力和床上那人缠斗在一起。
小弃的轻功此时已施展不开,近身功夫好像只能对付一般的小毛贼。至少小弃几次和别人交手都处于下风,便认定自己的功夫不济。
小弃的功夫自是不差的,只是这几日遇到的人都是近年来江湖中功夫卓越的后生,这都是后话了。不多时,小弃便被床上那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小弃站在床前姿势僵硬的不行,偏偏那人坐在小弃对面正死死的盯着她,还顺手扯下了小弃的面罩,小弃不由得一阵脸红。那人痞痞地开口“林莺姑娘是吧,在下什么时候负了你?怎么成了你的负心人?”
小弃的脸更红了,那人拍了拍手,一个仆人走了进来,默不作声地点了灯。
小弃这才看清眼前之人,那人生的唇红齿白,脸上正挂着淡淡的笑,小弃看着这张脸只觉看见了一只眯着眼打量着猎物的狐狸。“你是张继?”
那人脸上一脸的嫌弃“难道我不是张继!”
小弃只得顺口胡诌道“我找错了,我是来找我们村头杀猪的张吉,前些年他跟人跑了,留下了小琴和她娘,真是……却不想原来是重名了……公子勿怪哈”小弃腆着脸答道。
张继只觉得太阳穴有几分隐隐作痛,正要发作。
听得门外一女子不带感情道“公子,上官逸星带着人攻上山来了”
小弃听得这女声十分耳熟,不由得纳闷。尔后恍然大悟,不就是这回风寨的大当家嘛。
“嗯,我马上过去,你先走吧”张继冷声吩咐道。“按之前的部署去做”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小弃松了口气,只见那张继竟当面脱起了衣服来,小弃双颊通红,连耳根都热了几分。
“你……你怎么在这里脱?”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意来。
“这是我的卧房,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张继不紧不慢地开口,手上换衣的动作也不紧不慢起来。
小弃见他一脸的痞像,丝毫没有避讳之意,已脱到了里衣,里面还能隐约看见他的胸膛……
立即闭了眼,张继见她如此,便不再戏弄,转了身去。
小弃见机会已来,快如闪电般,从后面点住了张继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