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考虑得怎么样?”新月开口询问,却也不行礼。
李鸿煊早已见怪不怪,西河女子向来不拘小节。
“公主解除婚约是大事,并非本王能做主。” 李鸿煊不咸不淡的回道。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必要谈下去了,王爷没有拿出你的诚意来。我们走!”新月急切地开口。
“公主这一招真是好棋,拿我宜阳城一城百姓性命相要挟去换你解除婚约……也太不把我荣国放在眼里了”李鸿煊呵斥道。
新月闻言,双耳通红“我西河虽养蛊毒且蛊毒众多,这宜阳城内的蛊毒看似我西河人所为,王爷不要忘了乾南也有蛊……我新月一向敢做敢当,此时来以婚要挟是有不妥,做过得便是做了,没做的我便不认……”
身后一众侍女也愤愤不平。
“乾南的蛊?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西河人所为?”李鸿煊身后一老者一脸肃穆的发问。
新月一声冷笑,“我西河才是用蛊之王,这蛊形似我西河的噬骨蛊,但仿的也太差了,凡中我噬骨蛊者最多一日内毙命,可宜阳城这蛊却已一月有余,要是我西河的蛊怎会如此不堪,你这宜阳早就是废墟……”
新月天生傲气,一向都不把谁放在眼里,此刻更是不会。
李鸿煊气结。
老者见状站了出来“且慢,公主,我们王爷只是说不能做主……”新月一听,本就焦急地想解除婚约。
便停下脚步“此事王爷已禀明陛下,想必不日就会有一个结果。还请公主耐心等候陛下圣断。”
新月一听眼睛弯弯,已有笑意染在眼角。
“既是如此,那本公主也拿出诚意。”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身后侍女,“这药只能暂时抑制蛊毒发作,真是白瞎了本宫一瓶上好的蛊药,三天之后,便无效,本宫相信王爷办事的速度。”
一双俏眼望着李鸿煊,见对方波澜不惊,便喝道“蓝衣,还不快去!”侍女接过,快步离去。
“王爷,告辞。”新月这厢才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王爷,杨姑娘已找到了。”一侍卫朗声报告着。
李鸿煊停住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李先生待本王回来后再商谈。”转身离去。
杨箐回到房间不久,便有下人告之王爷来访,当下匆匆梳洗赶到前厅。
“王爷。”
李鸿煊回头道:“杨姑娘可好?”问完,示意左右退下,小李子垂头站在原地。
李鸿煊看了他一眼“你也下去。”小李子疑惑不解,爷从来都是让自己在跟前伺候。
杨箐不动声色地看着。“杨姑娘,本王没猜错的话,你那天是被人劫走了吧?而劫走你的人就是绿芙!”
杨箐暗暗心惊点了点头“不错。”
“那绿芙是假的,可见此人之深藏不露,那日晚间是姑娘第一次出城么?”李鸿煊再次问道。
杨箐虽有疑问“那日我在驿馆熬药之后便去了侯府给众人诊治,晚间回到驿馆,便被绿芙劫到城门口,王爷看到我的那次便是我唯一的一次出城。”
“那绿芙把劫去可曾伤害你?”李鸿煊又补充道“是否让你做了什么?”
“她把我劫走是为了医治一位病人。”
“那日午后,有人假扮姑娘抱着一位孩子出城。”李鸿煊扔出一个惊雷。杨箐愣了半晌,李鸿煊看她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难道是她?”杨箐摇摇头,疑惑不解。
“难道姑娘医治的病人便是那假扮之后抱着的孩子?”李鸿煊问道。
“我确是医治的一个小孩,不过那孩子中了蛊毒,而且和城里众人所中的蛊不同。”杨箐缓缓答道。
“那定然是他不假!如今城内情况复杂,姑娘需多加小心!”李鸿煊嘱咐道。便留下一头雾水的杨箐离开。
三日后,驿站传来圣旨。
圣旨同意了新月的请求,并赐予了新月为本朝公主,赐名李鸿月。赐府邸一座,并言明新月永驻长荣,终身不得回西河。
新月心里清楚,永驻长荣不过是变相的人质罢了,荣国还是不信这蛊与西河无关,不过眼下能退了亲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新月接旨后,立即着手解毒事宜。
只见新月拿出一只指甲盖儿大小的金色虫子,是蛊中之王金雪虫,这蛊虫通体呈金色,但嘴却是白色的,常人被咬伤后,受伤部位开始呈金色,然后遍体生寒,不过一刻钟整个人便化作一尊雪人。
倘若除去这人身上的雪后,电光火石间会沦为一滩雪水。一般甚是少见,只有在西河的雪山附近才会有此虫的踪迹。
也只有西河人才会操控它成为蛊毒之王。最是毒辣,可这虫却也是解天下蛊毒的宝贝。
外人只是听说其能解蛊毒,但也不能明白它的奥妙之处。
此时新月拿着它避开众人,进入房间,尔后通知侍女准备药材。药汁熬制好后,新月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血色液体在侍女们熬制的药桶中,西河众女提着药桶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半日后,众人蛊毒均解。杨箐望着新月身后的一个侍女,好像有种是曾相识的熟悉感。不由得纳闷,平日里在谷中鲜少接触外人更别说是异族人,怎么有如此清晰的熟悉感。
难道……晚间杨箐写了封书信,告知自家师父宜阳情况,并写明不日将回。
第二日晨间,新月便启程回西河。着手准备永驻长荣事宜。
午后侯府。
杨箐仔细探查星儿的脉搏发现并无大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