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一脸摆了摆手,示意免礼,她转身去看花卿,好一个人儿,皮肤嫩得似乎掐一下就要出水,唇胭脂样的红,巧鼻凤眼,眉如远山,粉扑扑的双颊如春日的桃花含粉,五官是说不上的吸人眼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就是花卿?”
太后指着花卿问,花卿还来不及反应,墨怀瑾抢白道:
“是的母后,她叫花卿,是儿臣从南疆带回来的书童。花卿,还不过来见过太后?”
太......太后?
这个世界上怎么多太后?南疆一个太后,中原又一个太后?她猛咽了一口口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花卿,见过太后。”
墨怀瑾看见太后一直上下来回地打量着花卿,不禁道:
“母后,你和含章先随便逛逛,花卿刚睡醒,有点饿了,我带她去吃点东西。”
“墨怀瑾,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我不饿,不饿的。”
墨怀瑾心里一直骂花卿是个笨蛋,但脸上还是硬憋出了一个笑,迷死人不偿命那种。
“我说你饿了,你就是饿了。”
含章听后,连忙拽过太后的胳膊道:
“母后,芙蕖苑的池塘最近新增了好多鱼儿,我带你去看看。”
太后颇为夸张的答道:
“哦,好极了,哀家正想去看看呢,走。”
太后和含章一行人走了,原地只留下花卿和墨怀瑾,墨怀瑾气还没消,冷着脸道:
“回你的房间呆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花卿反问道:
“为什么呀?我凭什么听你的呀?”
墨怀瑾似笑非笑地答道:
“你是我的书童,拿了我给的月钱,当然得听我的。”
“墨怀瑾你是不是忘了,我答应做你的书童,前提是我要吃到蟹酿橙,你还说中原有的是好吃的,你刚刚也说我饿了,要带我去吃好吃的,那么请问,好吃的在哪?你先履行你之前的承诺,我再考虑要不要听你的。”
墨怀瑾看着她,感到好气又好笑,连声说:
“好好好,你想吃蟹酿橙是吧?我现在就吩咐厨娘去做,你给我回房间等着。”
“是,我现在就回房间等着。”
她朝墨怀瑾做了个鬼脸便往澄鉴宫走去,丢下一个被气得浑身冒烟却又无可奈何的墨怀瑾。
太后和含章并没有朝芙蕖苑行去,而是走向澄鉴宫。绿箩和紫鸢两个人本在院落里摘花玩,看到太后和公主走进偏殿,吓得直接“扑通”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
“奴婢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
太后也不理会两个侍女,和含章径直地朝着殿内行去,含章跟在太后身后,看到窗边的案几上有几幅画,便指着画对太后说:
“母后,你看。”
太后走了过去,认真端详起花卿的画来,越看越喜欢,转身便叫侍女把紫鸢和绿箩叫进来。
紫鸢和绿箩此时额上已是细密的汗,本来两人执勤的时间在外面摘花玩,就已经是过错,此际又被太后唤入,两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二人行至太后跟前,行了个礼后,便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哀家问你们,这可是花卿画的?”
紫鸢行礼道:
“答太后,这确实为小姐所画。”
“哦?”
看太后似有疑惑,绿箩又补充道:
“小姐昨天回来说要给王爷画十幅画,她昨晚一个人画到很晚,直至子时才入睡呢。醒来后,又嚷着说要找王爷,一早就出了门了,也不知几时归。她若知道太后来了,肯定高兴极了。”
两个丫鬟不知道的是,太后早就见过花卿了,她和含章过来时,就远远地看见墨怀瑾站着给坐在石凳上的花卿梳头,她作为墨怀瑾的母后,还没见墨怀瑾对哪个女子如此亲昵呢。
她又心想,花卿能为墨怀瑾作画到凌晨,证明花卿心里是有墨怀瑾的,想到此,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其实,太后你想多了,花卿之所以作画到子时,也不过是和墨怀瑾置气,想早点把那夸下海口的十幅画画出来,甩给墨怀瑾,好一走了之啊!
太后挥了挥手道:
“嗯,知道了,含章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