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华曲曲并不想放过此次机会。
“父亲,你就答应女儿这一次吧?从小到大,女儿也没求过你什么,你就答应女儿这一个请求好不好?”
华丞相又只是低着头喝酒。华曲曲见他不说话,乖巧地道:
“父亲没有说话我就当是默许了,谢谢父亲!”
她像是怕他反悔,连忙站起身走了,父亲能默许她的请求,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花卿回到房中,便执起笔画了起来。可是一直画到凌晨,她还是没作完一幅画,真是邪了门了。
早已习惯花卿和王爷拌嘴的紫鸢和绿箩,此时已回榻上睡觉去了。偌大的偏殿就剩几盏孤灯陪着她,心里的落寞,简直比李白描绘的那白发三千丈还要长。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画好了,于是她搁了笔,站起身来像偏殿外行去。
白日里的王府总是异常热闹,不像此际,万籁俱寂,只有清泠泠的月光和她的形影相吊。
看到月光下树影泼墨似地盖了一地,她心里就开始有点毛了,呆在王府简直太寂寞了。
她好想出去,可是王府门外有侍卫守着。不如翻墙吧?
小时候翻墙的事可没少干!
说干就干,可是王府的石墙比平常人家的墙高出许多不说,就连墙边也没几棵像样的树,只有矮矮的可供欣赏的花卉,还有一颗满身是刺的刺树,那棵刺树倒是长得挺高。
花卿伸手去碰了一下那棵刺树,发现那刺树的刺居然能一颗一颗掰下来。她忽然就来了兴致,一颗又一颗地掰着。
墨怀瑾本来觉得花卿这几日脾气挺大的,便给她煮了碗雪耳莲子羹,想替她去去火。他趁四下无人把莲子羹端到了她房间的门口,歪头向里看,发现花卿并不在。
这么晚不在寝殿去哪了?他甚是担心,连忙搁下盛着甜汤的碗,转身便出了侧殿。
他本想叫来侍卫赶紧出去搜寻,结果没走几脚便发现花卿那小丫头正倚着一株开白花的刺树,在那掰刺,他觉得匪夷所思极了。
那小丫头片子既然真的一粒刺一粒刺的往下掰,真是脑子有病,更脑子有病的是他,他竟然看着那小丫头片子掰着刺。
堂堂一介王爷,什么时候如此清闲了,她愿意掰刺就让她掰去吧!王爷本人,忙得很!
他嘴角一勾,背着手便走了。
花卿掰着掰着掰累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布料挺好的呀,墨怀瑾家就是有钱,衣服的布料是她这辈子穿过最好的了。想必这么好的布料做的衣裳,衣裳本身就挺结实的吧?
所以,区区一棵刺树嘛!怕什么!
她攀上刺树,脚一蹬便往上爬。可是她只是把下半部分的刺去掉了,上面的刺她可没去掉,她把手缩进衣服袖子里,继续往上攀岩,这样不就扎不到了!
哇哇哇,花卿本尊我本人真是太机智了!可惜她高兴了没两分钟,袖子滑溜溜的布料一个没沾稳树身,她便华丽丽地摔下来了!
“救命啊!”
往下摔的时候树干旁边没清理的刺扎得她生疼。
她本以为自己就这样往下滑,直至四仰八叉地倒到地上像一只肚子朝上的乌龟一样,被前来的墨怀瑾看笑话,结果一阵清风徐来,身后一双大手揽过她的腰,将她带得飞了起来。
那感觉,简直就是在荡秋千。
当她落定于王府的屋顶,她转身,看到蒙着面的黑衣男子,她下意识地想给他摘下面纱。
黑衣男子却转过身去,没让她继续。
她有点尴尬,细如蚊子的声音说了句:
“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转身欲飞走,花卿眼疾手快将他拽住,他回过眸来,那魅惑人的眼睛看得花卿一怔。
“我......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男子不语,却也不走。
“你刚刚救了我不假,可是,你把我带到那么高的屋顶来,屋顶前后也没棵树,屋顶也修得这么光滑,没个下脚的地方,我实在,没法下去啊!不如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我送下去可好?”
男子走近她,将她横腰抱了起来,完蛋了,是心动的感觉!
花卿,你未来是要嫁云泽哥哥的人,怎么能对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怦然心动,万一他撕开神秘面纱里面是歪鼻龅牙呢?不敢以正面示人,要么就是做贼了,要么就是长得丑!
而花卿满心眼的认为,他是因为长得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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