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一行人骑着马在雪地里穿行,厚重的铠甲外面结着一层薄冰,就连后面装着医药的马车也不能幸免。
齐烨带领的军队在入镇安的驿站里接应到押送药材的一干人等。
依照齐烨的带兵情况要想把所有药材全部运到陆门城中,那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只得先带走一部分,他命人清算了马匹,三匹马拉一车药材。押送药材的军队抽调了一小部分随他入陆门城,其他人原地待命。
而自陆门所带的从军,没有任何停顿休整,日夜兼程的赶回城中。
单装骑马还好一些,速度虽快终也路未解决骑行的时候十分注意,可是拉马的车就不是这样了,刚走了半天就侧翻了两三次车子,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再心急也得把药材带回去。
入了桑扶,地势更加平缓,白雪皑皑的大地与阴沉的天连成一色,实在是没有无路可寻。
一路向北,寒风如刀,刀刀刮在脸上,寒得人没有一点温度。
齐烨勒了缰绳,“吁”的一声停了马,他看着前面的白雪沉思。
骑兵队什长向前望了一望:“将军,我们来时的路被雪没了。”
方久,齐烨向一旁的什长命令:“吩咐下去,速度减半,这条路两边有沟壑,左右二尺,不可太靠近,让后面的人多加注意。”
“是!”
速度是减了下来,纵是让随行的人多加注意,刚行出不远一辆药材车便翻到积雪里,赶车的两人顷刻间压在车下,三匹马齐齐嘶鸣,前面的人抢救的及时,车下的两人也是受了重伤,无法再驾车。
……
傍晚方到桑扶城,又不得休息,队伍中的近有一半之人已受不了这种长时间体力的消耗,而在入桑扶城之前受了伤的人,已交桑扶的驿站医治。
铁蹄落在青石板上,蹄声答答。
四处前来赶集的乡民正自挑担的挑担、收拾铺车的收拾铺车,纷纷归去。蹄声渐近,竟是批军队人马,蹄声奔腾,纵马疾驰。
众人相顾说道:“多半押送的是军饷。”
一位颇有见识的中年人说:“傻子,押送军饷就这几个人?!看车马少数也得几十来万,皇帝肯吗?”
另一与他随行的人道:“你小声点,别叫这些军爷听见喽。……”他说到一半,口虽张着,却没了声音,只见市集东头四五匹健马直抢了过来。马上乘者一色黑衣,头戴着黑色斗笠,手中各执明晃晃的钢刀:“驾。”拍马往北驰去。
蹄声未歇,西边的大道里一下冲出来二十多匹健马,上面骑乘也是一色的黑衣。众人纷纷散开,生怕刀子不生眼睛,误伤自己性命。
四下里逃散的人,纷喊道:“胡人来了……胡人打进来了……”
汇合的黑衣骑人成一股之势,所对方向就是齐烨的押送的药材队。
齐烨的这支小队根本不得与他们抵抗,他命十人留下,押送之人不可耽误行程。
西方的朝霞红得像火,这十人并立在长街之央,齐烨为首,等待这股不名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