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老头都替你搞定了!”见孟笛越张越大的嘴,林彦知道这孩子当真了。
随即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老头说:我的员工能够提前十二小时通知你们,并按照你们的产能及时调整了计划,做得已经非常完美了。”
“哎,要说咱们老头人还真的不错哎!”刘爱美感动地评价道:“能这么给自己人撑腰。”
“那是!”林彦与有荣焉地点头同意着:“斯坦利不但对手下的员工好,还是个疼老婆的顾家好男人呢!”
“哈哈,彦姐!”刘爱美歪过头,白嫩的小手指着林彦,贼兮兮地笑道:“你又偷听老头的电话?”
“谁偷听了,他说话声音那么大,我是被迫偷听!”林彦俏脸一红,很快又挺直了腰杆,大声反驳着。
“辣椒啊,这偷听电话和老头疼老婆有什么联系吗?”孟笛一脸的小问号,凑到刘爱美的耳边,小声问道。
“你个木头脑袋,离我远点!”刘爱美狠狠地把好友呆萌的脸推开,随即对着林彦笑问道:“你说,傻病会传染吗?”
“哼!”孟笛脆弱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她霍地站起身,一边收拾着自己的餐盘,一边抱怨道:“本木头要出去晒太阳去了,你们继续八卦!”
“你还真犯傻病啊?”林彦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把拉住了孟笛羊绒毛衣的下摆,“这三九天的,你出去喝西北风呀?”
“彦姐,外面那么好的太阳,不晒晒多可惜!”孟笛指着宽敞的餐厅另一边的落地窗外,那一片湛蓝的天空。
“行行行,怕了您了!”刘爱美一口喝光了手边的可乐,也开始收拾自己的餐盘。
“辣椒,你也跟她一起发傻吗?”林彦眼睛瞪得更大了!
“哎,彦姐!”刘爱美无奈地长叹一声,点着已经走向回盘窗口的那个作死的背影,悲愤地说道:“我是怕听她唠叨!你可不知道,这小傻瓜若是较上真,不把人念叨得心神不宁,她不停嘴啊!”
临近下班时间,孟笛终于从一堆的数据和表格中抬起头来,看着墙上的时钟,左右摇晃着活动僵直的脖颈。
“辣椒,还没有忙完吗?”耳边传来利落的敲击键盘声,孟笛随即站在刘爱美的身后,双手揉捏着她的颈肩。
孟笛一手按摩的功夫,可是专门为老妈练习的。孟淑琳做了一辈子教师,不但有颈椎病,膝关节也常常酸痛。孝顺的孟笛为了缓解母亲的疼痛,特意和一位老中医学习了穴位按摩。
“哦,好舒服!”刘爱美只觉得沉重的脖子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满足地叹息着,把头歪向了另一边说道:“还有这里,这里也很痛。”
“去你的!”孟笛一巴掌拍上了刘爱美后脑勺,顺手又揉乱了她俏丽的短发。
“哎,这一天忙活的我!”刘爱美结束了手中的工作,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具,一边抱怨道:“刚刚排好的生产计划,结果客户一笔订单的改变,让我做了一上午的白工!”
自从孟笛开始独当一面后,刘爱美为了让她更好地上手,把位于东区厂房的生产线让给她来做,而把自己的产品安排到西区厂房,那几条闹鬼的生产线上。
“走了,下班喽!”逐一收拾好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具和纸张,孟笛从办公桌旁的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的羽绒外套,语气轻快地招呼着刘爱美。
“叮铃铃……,接过孟笛递过来的羽绒服的时候,她桌子上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喂,你好?”刘爱美抄起电话夹在肩头,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接听。
“嗯?哦……”原本微笑的脸庞,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刘爱美把羽绒服甩到了旁边的座椅上,将刚刚关闭的电脑,又重新开启。
“辣椒,又走不了喽?”孟笛见怪不怪地问道,大眼睛中露出了不忍之色。
“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把电话重重地放回桌子上,刘爱美懊恼地抓着自己的短发,双手用力地拍着桌子道:“一边是晚上不能开工的生产线,一边是一天变三回的订单!西区厂房的老鬼,老娘画个圈圈诅咒你!”
“辣椒,要不我陪你?”看着好友泛着血丝的眼睛,孟笛心中的歉意更深了。
“不用你,哝,这不是还有jeff呢吗!”刘爱美努了努嘴,幸灾乐祸地看着和他们隔着一条走道,坐在对面的鼹鼠哥。
jeff明显听到了刘爱美的话,只是无力地挥挥手,又埋头进铺满了一桌子的表格中。
鼹鼠哥和刘爱美一样,都把东区厂房的生产线让给了孟笛。如今新年假期越来越近,两人已经不堪重负了。
“小黑,要不我们去看看那片水渍?那东西应该和三腿蛤蟆没啥关系吧?”孟笛一边在心中和小黑商量着,一边默默地走出办公室。
“主人放心,我敢保证,那个晚上出来闹腾的东西,只是一只小小的精怪而已!”小黑听孟笛终于松口了,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雀跃。
“主人,我们半夜再来,趁着夜班没人把它收拾了!”隔着厚厚的外衣,孟笛都能听见小黑摩拳擦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