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东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红腰带,并不是北方男人系在腰身上的带子,而是南方妇女用来背小孩的带子。
这种红腰带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南方的农村非常多见,几乎每一个有两三岁、三四岁幼儿的家庭都会备一条这种红腰带。用这种红腰带可以很安全的将幼儿绑缚在母亲的背上,只要孩子不哭不闹,做母亲的照旧做她的家务事。
这种红腰带的特征便是长,粗。
长,可以绑了一圈又一圈。像趴在妇人背上的幼儿,腰间和小腿处要各绑一圈,长度不够是不行的。
粗,增大受力面积,不会把小孩子勒疼。
徐俊东不知从哪里还能弄来这种红腰带。
“徐总,你,你这是要……”洪美桂原本大大的眼睛现在瞪得更大了。
“没看过吗?电影里,电视里,都有过这种尽头。很好玩的。”
“你要把我绑起来玩?”洪美桂瞬间明白了徐俊东的用意。
“对啊。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徐俊东将红腰带甩起来。
“不要,徐总,请不要这样。”洪美桂跪在席梦思上。什么矜持,高傲,全都荡然无存。
徐俊东一把捏住洪美桂的樱桃小嘴,将洪美桂的嘴巴挤得扁扁的,“不要?你觉得可能吗?难道你不想要六十万吗?”
“我当然要六十万,可我们来点正常的好吗?我为你服务,可以不?”洪美桂祈求道。
“啪。”
徐俊东一巴掌拍在洪美桂的手臂上,洪美桂白嫩嫩的手臂当即红肿了一块,“来点正常的?他妈这不正常吗?你是说我变态吗?”
“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好害怕。”
“要六十万,那就要好好配合知道吗?”徐俊东再次捏了捏洪美桂的脸颊,“干嘛害怕?那是享受,是刺激,懂吗?”
说着,徐俊东把红腰带搭在洪美桂的肩上。
洪美桂条件反射般的动了动身子,却不敢再说什么。
徐俊东极为熟练的将洪美桂五花大绑。
五十分钟后,徐俊东才完全放开洪美桂。台子上,一根手指头粗细的蜡烛还在燃烧着,地上躺着一根细细的鞭子。
而洪美桂全身上下一条又一条鞭痕,随处可见蜡烛油。
徐俊东赤身果体躺在席梦思上,已经睡着了。
洪美桂满脸泪痕。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头发散乱。就见她轻轻地下到地上,不是冲进卫生间洗浴,而是匆忙的把衣服套好,抓了自己的包就往外走。走到门边,洪美桂仍是轻轻地将房门打开,闪到外面,又轻轻地把门关上,见没有惊醒徐俊东,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快步向电梯口走去。
……
付戴诚开车回到阳江,在县城兜了好几圈,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就是不见洪美桂,无奈之下,只好开车到阳江大道洪美桂所买的商品房楼底下等候。
付戴诚每隔十分钟就打一次洪美桂的电话,直到最后电话里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才彻底死心。人家手机都关机了,你再打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付戴诚坚定了在洪美桂商品房楼底下等候洪美桂回家的信念,哪怕就是等到凌晨一两点,等到天亮。
洪美桂跌跌撞撞回到自家楼底下已经近十二点了。
商品楼附近静悄悄的,只有汽车的远光灯偶尔从阳江大道那边照射过来。车子驶过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
是以瘟神从过道里转出来将洪美桂着实吓了一跳。
“我是戴诚。”
“付戴诚?你干什么?”洪美桂猛地推了瘟神一把,“你把我魂都吓飞了。”
“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脖子,你的胸前,还有你的手臂。”瘟神惊异道。
洪美桂慌忙扯了扯长披风,“没什么。”
“你还骗我?”瘟神一把抓住洪美桂的手臂,将她的袖子往上撸,“你看看,鞭痕,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瘟神接着扯开洪美桂披风的衣领,“再看你的胸前,你的脖子。”
“你干什么?”洪美桂弹开瘟神的手臂。
“你一定遇到了事情。我说你怎么都不接我的电话。是谁?告诉我是谁?”瘟神加大分贝。
“都说了没有什么事。你回去吧,我要上楼了。”洪美桂迈步往楼上走。
瘟神愤怒的将洪美桂拽到自己身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要回避我?你就一点都不信任我吗?”
“我信任你?我信任你有用吗?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是在帮人家守场子吗?”洪美桂也提高分贝。
“问题是我真的在黄邬守场子啊。你什么事情都没有说就把电话挂了。”瘟神急道。
“那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你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洪美桂的眼神变得漠然。
“你事情都不说怎么就知道我解决不了问题。你看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接?我开车回来到处找你也找不到,我打遍了你朋友的电话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瘟神越说越激动。“这几个小时你都在哪里?你都做了什么?”
“三十万,不,六十万,你能解决吗?”
“是曹正轩?是曹正轩把你折腾成这样?他逼你还剩下的三十万?”
“你不要猜了。就算你猜中了你也斗不过他。”洪美桂眼睛再次变得红红的,声音跟着小下去。“我洪美桂就是这个命。不该看见的你都看见了。所以,从此刻开始,我们再也不见。”
瘟神怔住。
洪美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