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妈的,你竟敢动粗?”矮个子抬脚对着曹忠河的背,臀部连着踢了五六下。
中等个子也不是善茬,在矮个子踢累了之后,将曹忠河提起来冲他的肚子擂了十几拳。
曹忠河疼得面部抽筋,无奈双手双脚都被绑了,只有挨打的份,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事实上,曹忠河并不打算反抗,他是在底层混的老油条,他当然清楚,这种情况下,越反抗越受罪。
而刚才他之所以动高个子,是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毕竟他的解释非常牵强。
坐在斜对角的余婆婆见了这一幕,一方面胆战心惊,另一方面又替曹忠河担心,可嘴里塞着毛巾,话说不出来;手脚被绑了,身子不能动弹,只能默默地流泪。
在中等个子和矮个子对曹忠河实施了一番“惩戒”之后,高个子抬手示意,两个人便后退一步,把话语权交给高个子。
曹忠河蜷缩在地上,衣服裤子都有破损,眼睛肿了,嘴角留着血。胸前一大块红红的印痕。
高个子重新在曹忠河面前蹲下来,“死老头,这就是你不说实话的下场。你不要以为你能扛。我饿你两三天你能扛得住不?还有,就算你能扛得住,你那女人扛得住不?”
曹忠河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就是要你说实话呀。你不说实话,我在你这里得不到答案,只好去找你女人。你说呢?”
“伙子,我说过两次了,她是我家请的阿姨,不是我女人。你整她能得什么答案?再说了,我说的全是实话呀。我总不能胡说八道是不?我乱说,坏了你们的大事,我是不是更倒霉?”曹忠河皱眉道。
“你还真能坚持。”高个子龇牙咧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曹正轩是不是你捡来的儿子?是不是就是那个死了的孕妇生下来的婴儿?”
“哎呀呀,你还说我坚持,你怎么可以让我将自己的儿子说成是捡来的儿子呢?实在不行,你可以da验证啊。”曹忠河眼珠子一转,丢出了这句话。
“你――”
“da验证你总没有话说是不?”曹忠河瞅见高个子的神情发生了变化,便进一步强调这一点,“你们去把我儿子叫来,送我们一起去医院做da验证,不就可以得到你们要的答案了吗?”
“他妈你想诈我?你儿子不在这里,怎么进行da验证?”
“我儿子不是在阳江吗?你们可以开车去接他过来。或者,也可以送我回去,就在阳江医院做。还有,三位伙子,曹正轩他如果不是我亲身儿子,我敢让你们做da吗?”曹忠河提高了分贝道。心里很没有底气,但表现得底气十足。
“艹!”高个子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鲍鱼,会不会真是我们弄错了?”中等个子看着高个子道。
矮个子也看向高个子,虽然他没有搭话。
也就这个时候,高个子的手机响了起来,高个子看是毛松打来的电话,便吩咐道:“是松哥打来的电话。你们把他嘴巴堵了,去下面等我。”
高个子接通电话就往楼下走。
“松哥,我们正在诈那个老头呢。已经饿了他们两餐了。我们晚饭还没有吃。”高个子边说边走去外面。
横弋县城早就灯火通明了。
“有没有诈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毛松在电话里问道,“捡重点说,别扯没用的。”
高个子便把下午打听到的消息以及刚才诈曹忠河的情况作了简短的说明。
“他让你做da绝对是唬你们,是他的缓兵之计,”毛松道,“妈的,那老头绝对是一个老油条。既然我们阳江报社的叶志文都特意去你们横弋打听消息,这件事就绝对是真实的,曹老头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无关紧要。”
“他现在是打死不承认。”高个子气道。
“他当然不会承认。因为一切都死无对证。所以你不用再为难他了。我去和潘总对接一下。有什么情况我会打你电话。你们去填饱肚子再说。”
“好叻。”
……
毛松挂断电话之后,立即和潘明礼取得了联系。潘明礼让他和董华春一起去潘明礼的办公室。
董华春这个时候正在外面喝酒,也不得不赶回光明酒店。
潘明礼办公室里。
“潘哥,什么事情这么赶急赶忙的,我酒才喝到一半。”董华春打着酒嗝半开玩笑地道。
“当然是为曹正轩的事情。跟你说了多次了,这一段时间不仅你手下那些兄弟不要喝酒,你也不要喝酒。”潘明礼沉着脸道。“大家随时都会行动。”
“不好意思,是来了个朋友。”董华春见潘明礼如此不高兴,酒兴去了一半,连忙解释,“是有情况了吗?”
“松这里获取了重要信息……”潘明礼话语简洁地把情况说了,“因为事情来得突然,这才临时把你叫过来。我们仨一起合计合计。”
“刚才我和鲍鱼通话的时候我没有点透,”毛松插话道,“连叶志文一个报社记者去调查都被剁掉了两个手指头,可想这背后是一个多大的阴谋。倘若我们能获悉相关信息,就能很好的牵制曹正轩,也是对曹正轩最好的报复!”
“不错!”潘明礼点头道。
“是你找来的鲍鱼那几个人获取的信息吗,白毛?”董华春问道。
“是。那三个子还挺灵光的。特别是鲍鱼,很用心。他为这件事在县城跑了一个下午,才了解到叶志文去横弋调查曹正轩的出生情况时被阻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