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坤这一次给带回来的“黄金”,徐俊东足足过了半个月才进行“销售”。
此时,张北坤已经有权利进出黄邬地下赌场真正的“地下”了。
余勇剑第一次带张北坤进去,张北坤着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地下赌场真正的“地下”相当于一些高层建筑的地下一层,面积足足有两百多平米,三米多的层高,在里面生活玩乐一点都不压抑。
这“地下”比不了地上热闹,但它堪比一个酒吧,酒,女人,“黄金”应有尽有。这里的装饰,其奢华程度绝不亚于一般的会所内部的装饰。当地上一群人围着四方桌尖叫,一扎一扎的钱往四方桌上砸的时候,在“地下”的人干的却是无比销魂的活。有限的几个包厢内,男男女女纵情的吸着“黄金”,身子夸张的扭曲着,嘴里发出怪异的叫声。这种情况下,你随便推开一个包厢,或许就能欣赏到美妙的一幕:一对一对男女,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玩着不同的姿势。他们不会愤怒于你的无礼,说不定还会冲你招手或者向你吐舌头。
这些包厢中,有一个包厢完不同,它依墙而建,面积也最大,包厢门口总是有人把手,而徐俊东每次过来,进的都是这个包厢。
不错,这就是徐俊东“黄金”生意的交易所!
“地下”的进口就在地上一个小隔间里。这个小隔间其貌不扬,乍一看,还以为是杂物间。每一个第一次来地下赌场的玩伴,不小心走进这个隔间绝对会退出去,因为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各种破烂和一些农人用的农具,什么柴刀,锄头,土箕,还有很不常见的农人系在背上的刀夹。试想,谁误打误撞进了这个隔间会猜出这是地下赌场的“地下”的进口呢?
“地下”的出口也很隐秘。如果不是余勇剑告知,张北坤怎么都想不到出口就在吧台后面。把酒柜移开,就是出口。
“剑哥,这‘地下’就跟迷宫一样,徐哥也太谨慎了吧。整一个这样的‘地下’得花多少钱?”第一次进‘地下’、出‘地下’之后,张北坤冲余勇剑道。
“北坤,‘黄金’这东西,国家是抓的最紧的,处罚也是最严的,你不谨慎能行吗?”余勇剑道,“稍不留神,就要把牢底坐穿的。”
“不是说徐哥把各层关系都打点好了的吗?还操这个心。”
“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徐哥是超人啊,他能打点的关系也就阳江范围内的关系。出了阳江,徐哥和我们一样也是这个。”余勇剑给张北坤看他的小手指头,“你记得上次我们去省府拿货吗?他妈还好胖哥机灵,把警车甩了,要是被警察逮进去了,我们就很被动了。”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把手机关了只想着把货带回阳江,哪想到还挨了徐哥一个巴掌。”张北坤给人感觉被徐俊东扇的部位还隐隐作痛。
“他妈你不知道我和徐哥有多担心,”余勇剑还不忘推张北坤一把,“我们把所有可能都想尽了,就是想不到你关机是为了不让我打你电话,从而不让警察定位。你这是傻啊。我要是真漏了,你关机有个屁用。”
“你上次已经这么骂过我了。剑哥,我觉得那个胖哥的确很机灵。他装成一个黑车司机,即使被抓,你我也是他的客人。”
“对啊。这就是胖哥把货给你,让你跳车的原因。只要车上没有货,然后这么坚持,警察就没辙。他妈要是车上有货,别说装成黑车司机,就是装成火车司机也没有用啊。”
“咔,你开一辆小轿车装成火车司机那不是找死啊。剑哥,这些都扯过了,就不扯了。我问你,徐哥他外面真没关系?”张北坤问道。
“至少我了解的是这样。”
“那他妈还真危险。”
“所以,这‘地下’才要整的跟迷宫一样。”余勇剑道,“一般的搜查,顶多将上面那些人逮了,绝不会查到‘地下’。就算查到地下,该转移的已经转移,最多被判定淫-乱,而这,徐哥还是能摆平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妈的我是决不能出事的,我要是出事,我老妈就得去见阎王。”
“艹,你不能出事,他妈哪个能出事,你说?”余勇剑又给了张北坤一下。
……
在进行这一笔“黄金”生意的头两天,余勇剑把消息告诉了张北坤。
此时二八杠赌场又开始疯狂了。跟任何一次开场一样,各条道的出口入口安排了人守路。附近几个乡镇的一些好赌分子纷纷赶来试手气,赌运气。临县几个乡镇的赌徒也和往常一样赶来凑热闹。
徐俊东又特意邀请了外地几个土豪来捧场。
余勇剑和张北坤像往常一样在院子外和平房内“巡逻”。余勇剑的两个兄弟杨录伟和叶志国则负责对各个道口的人进行监督。
“徐哥的‘黄金’生意总是在这种豪赌的状态中完成的吗?”张北坤看似无意识问道。
余勇剑打了个哈哈,“是啊。只有这种情况下,各个县市的老板过来取货才不会引起怀疑。徐哥一直这么进行他的‘黄金’生意。”
“这就是徐哥的英明之处吧。”
“拿赌来做‘黄金’的挡箭牌,也只有徐哥想得到。”余勇剑赞道。
“怪不得徐哥的生意做了这么多年都一帆风顺。嗳,剑哥,这次,又是哪几个老板来和徐哥做生意?”张北坤递给余勇剑一支烟。
“北坤,你怎么又犯忌了?都说了,相关的信息你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