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人如蚂蚁,蚂蚁如人,我在这里俯视这些蚂蚁,会不会有其他生命在俯视我们?”
说着,这人吐了一口吐沫吐在洞口,蚂蚁群炸开了窝。
“你看,我都要毁灭他们了,他们仍不知道我在哪里...”
然后他一脚把蚂蚁窝踏平,悠悠说道,“就算把这只蚂蚁毁灭了,过几天有会出现一群新的蚂蚁,这和人类又何其相似!!”
那会我刚学会骂人,要不是饿得要死,我一定先喷他一口唾沫,然后给他一句“md傻逼”
他用口水,淹没了我最后的食物!!
我死盯着他,我听老人家说,傻逼死的快,这人如此傻逼会不会突然就死掉。
那样,我就可以取出他包裹中的食物!!
“孩子,你眼神如此奇特,是不是悟出了我说的道理!”
“嗯,很有道理,傻..不,大叔,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我压制最后的一丝不耐,说出这么一句话,至今为止,我还记得当时的语气多么颤抖,我发誓,如果在等一分钟,我一定会饿得掉眼泪...
那个人最终给了我食物。他就是我的师傅。
我清楚记得和师傅说话的每一个细节,因为当时处于死亡边缘,所以刻入灵魂!
我被师傅捡到之后,就有了家。
老头给我上了户口。
按照法律来说,我应该叫他爹,我也尝试性的叫过,但他百般拒绝,摆手的频率加上嫌弃的眼神,让我十分生气
我虽然想要一个爹,但是我这个人牛脾气,求来的爹我也不稀罕。
我们俩就在王家村安家落户。
后山里的茅草屋,就是我们的家。
虽然居住在山里,但是我们的草屋里总是不缺客人。
村里的人对我师傅很尊敬,他们逢年过年就会送来鸡蛋,蔬菜...丰盛一点甚至有母鸡,牛肉..
当然,尊敬与送礼的背后肯定是有目的的..
我师傅是村里的先生....
看墓地风水,驱逐邪祟,红白喜事客串大总或者簿房先生。
总之如果说王家村真的离开了谁转不了了,那就一定是我师父!!
他们尊敬师傅连带着也对我高看一眼。、
我不在是村里面人人嫌弃的野种,自从师傅收了我,大家都喊我一声小师傅。
我那个时候特别记仇,别说叫我小师傅,就是叫我爹我也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
村里人来我家来求我师傅办事的时候,板凳没得做,一口水也没得喝。
因为商量事情的时候需要耐心而且需要大量的时间,他们呆的时间长,一会蹲着一会站着,嘴里讲个不停,唾沫飞出了半斤...
师傅这个时候就会十分的配合我,会十分头疼的对村民说,孩子大了,不好管了,家里一共俩板凳,被这臭小子粘着一个,要不,你做我的吧.....
他们还要求我师傅办事呢,哪敢造次,只好一边揉着发酸的腿,一边抿着发白的嘴.....
虽然老头配合我,但是并不赞同我的某些举动,我记得那一年他总是捡着晚上睡觉的时间,给我组织卧谈会:”小夜,人家来咱们草屋做客,我不介意你不备茶水,不给板凳,但是你总是瞪着眼睛瞅人家是不对滴,你拿着镜子瞅瞅,你眼珠子变大没,比驴眼珠子还大,眼睛还有杀气,吓不吓人,吓不吓人?我要是夜里起来撒尿,你这眼睛要是把我吓死,谁弄饭给你吃?”
“师傅,我闭着眼睡觉的...驴眼珠子多大?两个驴眼珠子!我脸上还有位置不?”
“别给我扯没用的,反正以后你得把你那怨气收起来,你要这么想,他们要给你饭吃,你就不会差点被饿死,不差点被饿死,你能遇到我嘛??”
师傅这句话戳到了我的心理,这句话把我对村里人的怨气抹去了一多半...
正所谓缘分天定,没有他们,我和待我如生父的师傅真的可能失之交臂....
从那次开始,我也按着辈分叫尊称他们,大概是被师傅收养的两年之后,我和村里的关系熟络不少。。
那时候我十二岁,好奇心正盛,对一切不明白的东西充满向往,没有汽车,没有棒棒糖,更没有小伙伴,把唯一的精力扑在了电视机上..
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是2006年,电视机已经开始进入千家万户,师傅的资产在村子里还是属于上游,有个电视机当然不在话下...
2006年,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件事情特别的轰动..农村里的一位妇女得了病,痛苦万分,找到一神婆,神婆说她是鬼上身,把妇女放在蒸笼两个小时,给她驱鬼,但是最后把妇女给蒸死了...这事件在当时的社会上一阵轰动,掀起了第一波全民的反对封建运动...
我当时看了也觉得十分的害怕,不是害怕自己被蒸死,而是害怕师傅被抓去坐牢。
虽然我当时还小,但也看过不少刑侦剧,知道杀人要坐牢,师傅整天搞这些封建迷信,会不会有一天也搞出事,被大帽檐带走。。。。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师傅没有收到波及,反而越来越滋润,当时的那件事情闹的那么大,师傅为啥还是那么受欢迎,难道村里的村们都是傻子,他们不看电视的吗...
为了劝导师傅放弃封建事业,我开始投入科学世界中,走进科学,探索世界,新闻联播,动物世界,我连最喜欢看的动画片都舍弃了,只是为了让师傅从良,改头换面....
当时屁大点的孩子,接触了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