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我做上神那些年>番外 梦里听时光眠了(庚辰)
和这种行为。

庚辰被自己的想法骇到,施法迅速脱离此地,逃也似落在东荒的山脚下。他面上沉寂,似乎瞧不出什么,奈何压在山脚的淮阴已经闻到熟悉的味道,发出莫名的笑声:“淮水回来,遇见什么了?让我猜猜,淮渎遇见了什么。”

“本君是东荒的庚辰,你究竟意欲何为?”淮渎一名,早在岁月沧桑中消失,他如今是庚辰,执掌东荒,率八荒诸仙。

“偷来的名字,也用的这样开心。淮渎,我真替你可悲。”东荒山脚地底深处,多少术法符文将淮阴囚住,他却能在这期间哈哈大笑,似乎一点也不曾受到困扰。

“淮阴,你压在东荒这么多年,本君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处处针对,你我本是幼年小友,何以至此。”山脚无人,他问话的时候,也只有地底深处的淮阴能听见,这也是他将淮阴困在东荒多年的疑惑。“自打相遇,自问从不曾薄待你。”

他甚至能为淮阴违逆平生帝君的旨意,而偏偏当时之人却不领情。

“天道不公,为何你能应天命而生?”或许深渊太深,淮阴想起一些往事,双目含泪,“我苦苦修炼,却遭遇不公,我以为这就是命,可是淮渎,你也只是淮渎而已,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你胡说,本君应天命而生。”若非天命如此,他怎么能从一只水虺成就四海八荒人人敬重的神君。

“你威风赫赫,诛杀妖邪的时候,却从没想过有无辜之人丧命!”淮阴大喝,语气中布满怨恨,“你凭什么,你以为你凭的是天命?”

“你都见到她了,为何还冥顽不灵。”四肢被铁链锁住的淮阴笑声中透出极冷的寒意,“那个困在沼泽的龙女,才是天命,你不过是凑巧偷了她的人生,东荒的帝君当久了,真以为自己叫庚辰了。”

若是往日,他自然有话驳斥,但是淮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就默认了。而后一错再错,他生出执念,生出心魔,听信淮阴建议,用吸取龙女龙息的邪术为代价,放淮阴出去。

庚辰不知道出去以后的淮阴如何祸害生灵,只后来知道,紫微垣第一次将世间生灵诛杀的如此一干二净,连反抗的机会都不曾有过,世人才恍然大悟,紫微垣那是比神山勾陈大帝更善战的存在。

他是束手就擒的,因为知道自己生的心魔太可怖,而他毕竟做了几十万年的东荒帝君,对每一寸世间的生灵,都曾怀有博爱之心。不论发生了什么,他终究曾经做过这个世间的庚辰神君。

平生帝君抱起龙蛋的时候,眼神很是慈悲,他向来端的是大道,即便他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解释的,那日他还是出奇的耐心,不知为何,庚辰在他的眼中看出了同病相怜的味道。“庚辰,是你为苍生做了无数功德,不是她。”

即便是天道出了错,但也不能磨灭庚辰对世间、对苍生的贡献,他若守心如一,依旧是世间的第一条龙,是东荒的帝君,这一点任谁都无法改变,因为这是既定的事实,天道有错,他必须将错就错,承认庚辰。

“君上,是不是早知道了。”庚辰此时早已面色如常,他单膝跪在平生帝君面前,只有如是一问,“当年君上问我,可会后悔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了。”

平生帝君不曾开口说话,庚辰知道这是默认,可笑他上蹿下跳,到头来还是一场笑话。“苍天,同我开了玩笑。”

语气寥落,遍生萧条。

“虞渊第一次月桂盛开的时候,本君就知道了。”虞渊月桂从不开花,第一次开花的时候,星辰阁星象有异,象征东荒之君的主星那里,多了一颗灰暗的星星。他给了庚辰机会,天道有错,若龙女阴差阳错再无机会出世,自然也怪不得庚辰。他虽心怀苍生,可毕竟是庚辰跟着他们多年,而不是那个尚未出世、且不知何性情的龙女。

“为什么,为什么!”庚辰仰头哈哈大笑,眼泪随即而下,“哈哈,天道也会错了吗?哈哈……”

“庚辰,既然已经化身为龙,何苦再为难这么个小丫头。”平生帝君将龙蛋收好,若是平日他可以当作没有,可如今淮阴闯下大祸,这一切的源头是庚辰引起的,“本君念你与东荒有功,从此你便叫碧落,守着幽冥司荒山不得再出,若再生异念,本君绝不轻饶。”

那边帝君踏祥云离去,这边庚辰痴痴发笑。

东荒的帝君羽化,个中原因不知道所以,就连天钟都不曾为他响起,正如后来的天道再不承认他的来历,所有有关东荒帝君庚辰的记载,在岁月中慢慢模糊,四海八荒似乎都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个神君的存在。他们不在知道世间第一条龙,立过什么大功,也不知道过往恩怨究竟如何。上古史中,再有载时,东荒有大妖, 名碧落,犯禁忌被囚幽冥司荒山。

东荒也有了元君,常曦神女。元,始也!哪怕她尚未出生,她也是顺天命而来,承继生死寂灭。天道对她,永远都多了一份别的神君没有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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