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着嘴,哼出一声:“你来嗅一嗅。”
“你来。”
“你来啊,这主意是你出的。”
这算欺负人吗?我摇头。
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们那么幼稚,可是幼稚的人总是会成长的,等到成长以后,关心的就不是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了。
而是生存。
“你没吃晚饭?”话一出口我又后悔,我这是在干什么,关心他,他值得我关心吗?话说,我不是应该抽脚就走人吗?
他半张着嘴,眼神里闪出一丝柔光。
“要不,你请我。”
说完之后又补充:“开玩笑的啦,要请也是我请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是下来替我朋友买的。”
他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是男朋友吗?”
司马舜意总是这样,假如我说我跟朋友一块,他会脸色很不友善地自以为是男生,不管解释还是不解释,他误认为是就是,我很佩服他的揣测能力,于是我点头。
他半咬着唇定定地看着我,说的却是另一个人:“那他可真是不称职,这样的晚上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所谓的不忍心,不放心只发生在两个人初相识,初相恋时吧,多走几步怕累着,不管走到哪里都要陪着,即使不陪着也时时叮嘱。
“到了那边要报个平安。”
不再爱时,多看一眼都嫌晦气。
这就是人性。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堵得慌。
“你跟他感情很好吗?”他倒是不看脸色。
他,我未来的丈夫吗,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吧,中规中矩,不会花心思,也不会欺凌弱小,会讲道理,论外形,谈吐和气质是比不上他的。
“挺好的。”
“我送你回去吧!”
我想拒绝,他却不由分说的撑起了伞,只不过,我在伞下,他在雨中,果然,还是老样子,他的脚步放得很慢,好像是故意放慢的。我知道,其实他走路是很快的,恨不得飞起来那种,然而快而稳,从不莽撞。
两个人并肩走着。
因为住得不远,很快就到楼下了。
“你住的地方还不错啊。”
“朋友的租的房子。”这算不错吗?楼层与楼层之间相隔的间隙不够宽,碰上阴雨天气,一到三楼有如乌云压顶,原本,胖子是想将售楼部那边空置的楼层装修一下再入住,是我说怕坏了规矩,所以才在外边租房子的。
其实,胖子可以买房子。
她怕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没个人陪,所以才租了这套房,还好我们住得比较高,楼上空气好,视野也好。
“哦!”他目送着我上楼,仍旧站在下面望着。
胖子已经醒来了,她瞧我站在窗帘边上看下面,探着个脑袋看过去,“哇,是司马舜间这个大帅哥。”她跳了起来。
她的记性倒是好,我退回到桌子边坐着,不咸不淡地挖苦道:“不管长得多帅,再过几十年都是糟老头。”
“哎呀,你好扫兴,长得帅看着赏心悦目,心情愉快。”她恨恨地。
“能当饭吃?”也许我曾经也是这样的审美观,挑男朋友一定要长得赏心悦目的,后来,才发现,不能光看脸,性格脾气和容人之量才是最重要的。
“嗯。”她点头。
我差点吐了。
“没想你还挺招桃花的嘛,加油,看好你。”她拍着我的肩膀。
我白了她一眼:“你那边整理得怎么样了,肖音可是随时准备踢馆的。”
“别提了,要整理好这一堆东西至少也得一个星期。”她叉着腰环视着这一屋子的各种表格,又摸着额头叹气,顺势倒在我的肩膀上:“帮帮忙,别催我,行吗?”
我斜着眼睛瞧她:“行,我不催,别跟我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