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头看了好半天,试探性的读了一两个,刚一开口,胖子又来纠正我:“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你听一下我的发音。”
“没区别啊!”
胖子死瞪着我:“这么明显还听不出来。”
“你区分不出正确的和错误的,难怪你听不出来,不行,我得带你去听两堂课。”
她说的听两堂课,居然是带着我到晏子的学校听一堂大学教授讲的普通话课,我知道普通话这门课程是要学的,可是不听教授的课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发音也这般博大精深。
光是声母,韵母跟着教授读了几遍,舌头就差不多打结了,喝水的时候都没能回位,这不,还没休息好呢,下一堂课又来了。
那什么老师的发音倒是够纯正,字正腔圆,而且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事实上,我最欣赏的正好就是这类人,最不喜欢的是那种罗嗦大半天也说不明白一件事的人。
她将比较容易让人混淆的声母和韵母都标示出来,又将最容易出错的两种读音标出来,先是将正确的读音读给我们听,读了之后让我们跟着她念,念了一两遍,她又将我们念得不到位的挑了出来,一一纠正。我是十二万分佩服她的听力。
坐在课堂上的,好两百多个学生。
能够在这么多人当中听出那个浑水摸鱼,除了说教授很专业,还能说什么呢!以为学了声母韵母就完事了吧!下课铃一响,我拉着胖子要回学校,胖子反拉着我坐下:“别急,还有两堂课。”
“胖子,逗我玩呢,这都坐了两个小时了。”
“急什么,教授说了,普通话这门课程在大学里要开两年呢,你这才学了两个钟头,以为自己可以飞上天了,坐着吧!”
“可就算是两个小时,现在已经下课了呢,咱们可以在外边休息一下啊!老坐着,减肥计划不是白忙活了吗?”
“是,是。”
我拉着胖子走出教室,站在外边的学生也不少,有的还照刚才教授教的法子慢慢练习呢,真是刻苦努力的人处处可见啊!
我闭着眼睛打盹。
耳边传来一阵说话声,声音很熟悉:“哎呀,你不要走嘛,等等我。”是奇葩女,我眼角的余光扫了过去,果然是她,我忙低下头不再看她,我估计她可能也没注意我,她的眼光一直追随着晏子,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对站在我旁边的胖子说:“可以了,进去吧!”
有人拦住我的去路。
痞痞的,刘海都要挡住眼睛了。
“幸会,幸会!”我往旁边挪了两步,他也往旁边挪,我站定了,哼道:“你故意的?”他也不说话,只管用他那忧郁的眼神看我。哎,他不会以为我来他们这学校是为了看他吧,“胖子,胖子。”我往旁边一看,身旁哪里还有胖子。关键时刻就给我掉链子。
我干脆蹲了下来,双手捧着脸。
他也蹲了下来,像个哈哈镜似的,我做什么,他做什么。
“鱼晏,你到底想干嘛?”
恼火的时候连名带姓的将对方的全名喊出来,这是绝大多数人会发泄怒火的一个正常举动。没错,他是晏子,他姓鱼。
大鱼小鱼的鱼。
刚开始看到他的这个姓时我真有点哭笑不得,都说天朝是百家姓,可细细一数,远不止百家,像他这种姓,我长到三十几岁也没见过活的。
仅仅是从某本书上看到过一个叫鱼幼薇,又叫鱼玄机,其实我个人觉得鱼玄机听起来更酷。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人呢,因为她是个才女,写过很多诗,其中最有名的一首诗中有这样一句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句传诵千年的诗句正是出自她手。
没想到晏子也姓鱼。
说不定晏子也是那什么鱼玄机的后人。
这是胡乱猜,算不得准数。
“那你呢,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人说话好不讲道理,这个学校又不是他家开的,这路也不是他家修的,难道他在的地方就不准其它人来不成。
“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我回来交论文。”
“哦。”
“所以,你是准备我在学校的时候来这里缅怀我们曾经的情谊。”
我无语,我吐血,谁缅怀谁的情谊了,男人,自作多情起来真是情圣都要跪喊师傅。“我报了普通话过级考试,是胖子过来说我国语说得太差,担心我考试的时候考的分数不高太丢脸,这才拉着我来听教授的课的,让你会过了意,真是十万分不好意思,给你道个歉,可以让我回教室了吧!”
他好像不相信。
不管他信不信,我还是回教室了。
接下来,听教授讲的是儿化和轻声,儿化也常听电视剧里说过,以前还不理解,以为那是地方方言,现在才知错了,原来普通话里还有儿化,说话时带个儿化音,老像是卷着舌头在说话。另一个轻声,我们是南方人,南方人极少有将轻声表现出来的,像这些念轻声的仍然像是北边人特有的说话方式。
念着念着有人抗议了:“这不公平啊!分明是以北方人的说话方式定的普通话,怎么不以我们南方人的说话习惯定普通话。”
“说的是,那样,我们也不用费劲学了。”
“羡慕北方人不用特意学。”
这样一堂课又结束了,我全程都在专心听课,年龄过了,再不会为了一些琐事去影响自己的学习,任何时候。
假如换作当年,晏子跟我说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