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捏死他?”joe很认真地问道,有些犯难。
凌欢篪冷笑一声,这两人这是唱什么戏?林琅却想到了那夜joe背着自己的场景,或许让他当真捏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林琅忽然有些害怕,“不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行。”
“戏唱够了没有?”凌欢篪一直没松手,直到他觉得自己的手腕越来越疼,几乎快使不上劲的时候,终于败下阵来先松开了手。
joe也随即松开手,护住林琅后退了一步。
凌欢篪跳进车里,“后会有期。你上课的资料我会发到你邮箱,自己好好看看。”不当着那两人的面后,凌欢篪这才倒吸一口凉气,手腕已经发红了,那人的手劲得有多大呢?凌欢篪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等林琅和joe重新坐在车里后,开出去没多远,joe刚刚推开的车门吱嘎了几声忽然嘣一下掉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哈?”林琅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了。
joe很尴尬地看看林琅,再瞅瞅远去的汽车门,“我……”
林琅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赔呗……”不过她哪有这么好说话呢,“赔完之前,你得保证随叫随到,让干嘛干嘛……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joe,一听到这话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答应得胆战心惊,“哦。”
凌欢篪出现在北厦医院的时候,正打瞌睡的小护士猛地被他零下一度的声音惊醒,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凌董好。”
凌欢篪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睡觉不如我给你放个长假回家睡个够啊?”
两个小护士憋得面红耳赤,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蒙着口罩来了,上来就替两个小护士解围,“你来值个大夜不见得比她们强。”
凌欢篪眼一斜,“魏超,要我给财务部打个招呼扣你一天的工资吗?”
“哦,那明天你就会看到全医院的小护士们集体罢工为我请愿。”魏超说着解开口罩,“来找我干嘛?”
两个小护士当着凌欢篪的面不敢有表示,其实早偷偷多看了好几眼魏超了。而不出明天,她们就会成为全院女护士和女医生艳羡的对象,竟然能有魏超医生出面给她们解围,啧啧啧,这得是比天还大的荣幸啊!
“找你还能干吗?看病喽。”凌欢篪一扭头就往魏超的办公室走去。
魏超耸耸肩,“不好意思,我虽然是资深的骨科专家,但在神经学方面,毫无建树。”
凌欢篪停下步子,瞪了一眼魏超,“不想干了?”
“不敢不敢。”魏超只得赔笑脸。进了办公室,魏超略摸了摸凌欢篪红肿的手腕就说道,“应该是骨裂了,怎么了这是?和谁打架了,一把年纪的?”
“骨裂?”凌欢篪难以置信地看着魏超。魏超低头开单子,“不信自己去拍个片,喏,排队交钱去。”
“我还要交钱?”
魏超一句话就堵上了凌欢篪的嘴,“哦?哪位董事开会的时候强调要杜绝一切特殊病例。所以,交钱去吧。”
等凌欢篪哭丧着脸再回来的时候,魏超撇撇嘴,“就是骨裂而已,又不是脑残了,打个石膏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凌欢篪还是阴沉着一张脸,许久之后才问道,“你觉得……人的握力会让一个人骨裂吗?”
“哦?这是你捏的吗?”
“是一个人……”
魏超作势就拿起电话,“我帮你转神经科,你好好去看看。”
凌欢篪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我是说真的。我什么时候是开玩笑、什么时候不是开玩笑,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还会开玩笑?我怎么不知道。”
“别闹。”凌欢篪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刚刚的事,不想错过任何细节,他忽然记起了什么,“什么人,这种季节,手还会冰凉冰凉的?”那种冰凉,凌欢篪这时候再想起来也觉得毛骨悚然。
魏超知道凌欢篪不是开玩笑,但还是绷不住自己,“刚洗过手的人?”
凌欢篪摇摇头,与魏超面面相觑地坐着。许久之后凌欢篪忽然冷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魏超打了个寒颤,“你一说有意思,肯定有个人得遭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凌欢篪笑得越发欢了,“我或许发现了一个大商机。”
魏超“呸呸呸”了一声,“你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歇歇不行吗?留口饭给我这种人吃啊。”
凌欢篪起身告辞,“难不成还会有人嫌钱多吗?”
魏超冲着凌欢篪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恶毒的资本家。”他也没多想凌欢篪的
话,整理了一下病例便打卡下班了。等他到了家才想起来凌欢篪骨裂的手臂还没做过任何处理,这几乎算是他从医以来最大的失误了,可无论他给凌欢篪挂了多少个电话,都始终无人接听,“嘁,忙着赚钱,命都不要了,算了,洗洗睡吧。”当然,凌欢篪不久后接到北厦的回访电话,还是毫不客气地投诉了魏超,不仅连累得魏超写了一份深刻且,而且还被扣了奖金,春风不得意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