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落雪镇礼拜堂,梅娅与王牍笔坐在礼拜堂的圆顶上,两人都沉默着,王牍笔拿烟眼睛偷偷瞟着一旁的梅娅,如今梅娅老态尽褪,白发较之之前更加柔顺,在星光照耀下,煞是好看,皱纹也尽数褪去,只剩下光洁如玉的脸蛋,梅娅察觉王牍笔在看她,转过头,明眸皓齿,笑魇如花王牍笔不由看的有些愣神。
“好了,看够了没,解释一下吧。”梅娅在王牍笔面前挥了挥手,王牍笔醒过神来,
“......解释什么啊。”
“就是你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地方出现呗,如果牍笔的答案无法让我满意,嗯~,我想想,就杀了你哦。”梅娅满脸笑容,然而王牍笔在她的眼睛里却没有看到一丝笑意,明白自己似乎撞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王牍笔连忙解释道,
“我睡不着,就出来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的,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撞见梅娅也是偶然!”
“不满意哦,为什么睡不着,为什么会走到这儿,为什么要坐在那儿的椅子上,牍笔总不会觉得,一个巧合,就可以说服我吧。”梅娅摇了摇头,面上的笑容也逐渐冷却。
“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因为今天下午一回去我就睡着了,所以晚上醒了,然后就想到处走走,不自觉就走到这边了,想着我还没看过这边的礼拜堂,所以才进到。
“嚯哦~是这样吗,那你刚刚坐在那儿做什么,一般人就算到处逛逛,也不会选择在那种地方坐下吧,牍笔,你明白的吧,作为观光,如果有坐下的意义的话,一定会选择,核心的位置哦,而你,选择的是观众的位置呢,告诉我,你刚刚...在...看...什...么...”梅娅逐渐靠近王牍笔,嘴唇靠近王牍笔的耳朵,声音越来越小,却带着某种蛊惑的魔力,王牍笔连忙往旁边挪了一下,叫到,
“我没有看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好啦,我交待好吧,这种地方,在我们那儿,经常会做婚礼用,我只是想到这儿了,就坐上去了,有些怀念的感觉!”王牍笔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梅娅却听明白了,怀念吗......梅娅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说到,
“所以为什么牍笔要坐在观众席而不是新人的位置呢,是因为牍笔在以前的事件没有结婚吗?”
王牍笔垂着头,为什么自己非得回答这种问题啊,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返老还童,不,应该这样的面貌才是梅娅的本尊吧,但梅娅之前伪装的老婆婆,却也是毫无破绽,这样的手段,说一句超强也不为过了,面对这样梅娅,王牍笔就如同刚刚所想的那些事物一样,在超越自己认知的东西出现时,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无力,王牍笔头垂的更低了,甚至没有气力回答梅娅的问题。
然而梅娅却是会错了意,
“难道牍笔连女朋友也没有吗?不对不对,牍笔刚刚是坐在观众席,回忆着别人的婚礼,难道,是当初有过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的经历所以现在在一个人回忆不由地落下了泪水让被我撞见了吗,对不起!我不该勾起牍笔的惨痛回忆的,真的很抱歉!打扰到你回忆真的很抱歉!”
“......”
“......”
梅娅以惊人的语速在零点零几秒钟的时间描绘出了一副并不感人的狗血故事,不由扶额,连心中的无力感,都消退了不少。
“我......”王牍笔正要开口,却被梅娅打断到,
“不用说了!我懂的,牍笔你很伤心吧,我不该怀疑你的,要不,我们再下去坐坐?”
“......请问你是戏精吗?”王牍笔感觉自己收到了内伤,话说梅娅这真实人格,是不是也太跳脱了。
“戏精?那是什么?”梅娅歪着头问到。
“好了,这不重要,既然我交待完了,梅娅你也该说说自己吧。”王牍笔看梅娅似乎已经褪去了警惕心,试探到。
“抱歉哦,是秘密,想探究的话,就杀了你哦,不过今天被你打扰的太久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呢。”梅娅一脸天真的说着恐怖的话,然后站起身来,掏出白天见过的那块陨石,抛向空中,而后,只见陨石表面尽数融化,里面的弧线状的图案瞬间放大,最终落入梅娅手中,这时,王牍笔才看清楚,这所谓的弧线,居然是一把巨大的镰刀!而无论是哪个正常人,在看到这种极具标志性的武器时,也唯有联想到一物。
“梅娅你是死神吗?”不怪王牍笔如此联想,巨大的镰刀,几乎已经是死神在人类心中的固有印象了。
“这么说倒也问题不大啦,不过我并不收割人类的性命。”梅娅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那你收割什么东西?那些怪物吗?”王牍笔抓住了梅娅话语中的重点,问到。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也无法收割那些怪物的性命,我能收割的,是这个。”如此说着,梅娅纵身一跃,跳向天空,而后巨镰挥舞,一道红光划过,斩在了空气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击中,王牍笔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斩断了,而后,梅娅落回原地,收起了镰刀。
王牍笔观察了会儿,却没找到刚才异样感的来源,不由问到,
“喂,梅娅,你刚刚做了什么,我明明感觉到你斩了什么东西,但是却没发现什么被斩断了啊。”
“哦?牍笔能看到吗?呵,那也许钱多多说的没错呢。”梅娅玩味的笑了笑。
“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