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落下,白绫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双蹄高抬落脚之后,便像一道闪电似的冲了出去。
最关键的,是白绫马所奔跑之方向,竟然不是箭靶所在的方向,而是甲班所在的人群!
饶是以喻珺多年习武的将门风范,此刻也是乱了心神,她自幼在练武场长大,见过的烈马少说也有近百之数,所以刚刚池教习说这匹马性子雄烈的时候,喻珺并不以为意,谁知上手之后才知道果然十分麻烦。怪不得池教习说他自己都驯服不了!
说来喻珺毕竟是将门之后,白绫马狂暴发威之后她并没有为求自保跳下去,而是勒紧了缰绳脑海中回忆起爷爷交给自己的御马之术,企图将其驯服,不为别的,喻珺心里明白,一旦纵马闯进人群,定然会有同学受重伤!
修行者大多只顾冥想念力来增加自身星辰元力,却鲜有人武法双休,故而有许多强者弹指之间,可数百里外杀人于无形之中,却不善近战,学院派出身的修士,尤其如此。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见白马冲刺而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更妄论凝聚星元以应对。不知是哪位女生发出一声惊叫,人群立马慌乱了起来。
如果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这节骑射课定然会是以一个不怎么开心的结局收场了。
池教习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欲出手,忽然之间人群中一道黑影冲出,竟是比他还要快上了半步!
那道黑影速度说快倒也称不上快,只是在一片后退的身影之中只有他一个前进的步伐,显得便有些迅速了。他举起铁拳冲向白绫马,看到众人心中皆是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那道黑影,正是属于少年陈临辞。
对于出风头然后从别人崇拜的眼神中获取成就感的事情,陈临辞向来没有兴趣,也懒得去做。在遇到危险众人全都躲之唯恐不及的时候,只有他冲了出来,是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且不说学堂内的诸位同窗全都在场,就单说白马之上,可是还坐着一个女孩子。
陈临辞身体自幼受陨石滋养,力大如牛自然体质也要好过常人太多,加上昨日刚刚破境一重楼,星辰元力又近在胸前,自然不惧区区一匹烈马。
“嘶...”
见到人群中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主敢正面迎上自己,白绫马似乎感觉自己的“马生”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也不管背上女子把缰绳勒的多狠,直接便朝着陈临辞冲了过去。
“快让开,这样莽撞的冲过来,你不死也会受重伤的!”
见有人直冲过来,喻珺心中大惊,急忙惊叫道。
此时的陈临辞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顾得上听喻珺怎么讲。
人马相遇,陈临辞一个闪身拉住白绫脖子上的缰绳翻身上马,一只手护住马上的喻珺,另外一只手毫不迟疑,便是一拳照准马头砸了下去!
......
......
这一次,没有马的叫声,也没有人的喊声。
一切仿佛瞬间化为了沉寂。
谁也没有想到,陈临辞一拳下去,竟然直接给这匹西域烈马砸昏过去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估计这一下之后,这匹烈马,就再也烈不动了。
那一拳的风情,摄人心魂。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被陈临辞平稳的放在地上,喻珺大难逃脱仍是心有余悸,回忆起刚刚少年翻身上马坚毅如铁的那一拳,脸色羞红的同时仍然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鬼吗?”实力大涨之后,陈临辞的心情一直很好,他笑着望着眼前这个被汗水浸透了发丝的女同学,自我介绍道:“我叫陈临辞。”
说罢,也不待喻珺回过神来,便转身回到了人群之中。
陈临辞...陈临辞...
喻珺心中念叨几遍,竟是有些耳熟之感,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待看到众人的目光之后,方才反应过来。
原来你...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不学无术的武榜魁首吗?
......
......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池教习鼓着掌欣赏的望向陈临辞,说道:“陈临辞,俺听过你的名字,以未曾感知的身体扛起了武试里几百斤的铁球,当时几个教习都以为捡到宝了,可听了文榜的成绩后,大家又以为你不过是一介莽夫,看来是俺看走眼了。”
“谢谢教习夸奖。”陈临辞笑道:“教习您见过长得像我这般清秀的莽夫吗?”
池宇豪池大将军想起刚刚那摄人心魂的一道铁拳,腹诽道谁他妈想得到你小子看似如此柔弱的外表之下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但心中如此想,池大将军如今毕竟是学院教习,嘴上可不能像当初在军营里一样一口一个直娘贼一口一个去他妈了,但此时的欣赏是真的,想抛去橄榄枝为军营招揽人才的心也是真的。
“少年,你可愿参军?”池教习诚心诚意的看向陈临辞,或许是怕少年拒绝,他又继续补充道:“俺看过你的资料,你还没有感知,俺可以推荐你加入镇远大将军的部下,你知道的,军营是一个最能磨炼人的地方,在那里你的修行能够经常得到实战,进境肯定要更快一些。”
“谢谢教习您的厚爱,只是学生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恕难接受您的好意。”
陈临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池教习抛过来的橄榄枝,开什么玩笑?自己刚踏入修行者的世界,还没来得及享受享受生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