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永远是战争不变的主题。
对待敌人,赵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潋滟剑剑炁萦绕,幻化做万道剑光虚影,漾出一层层无形剑浪,席卷开来,中者必然抛飞倒地,非死即伤,简直所向披靡。
在他身后,一百黑色皮甲陷阵兵三五成群,组成阵势,刀势刚猛,攻守有据。一路无情收割,贼匪死伤无数。
另一边。
高顺招式大开大合,墨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一时如长江大河,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刀浪,一时幻化出千万道刀芒,漫天劈出。
墨刀贯满真炁,一抬一落间,必有人应刀连带碎裂的木盾飞出。中刀者无不被分尸当场,离得近的,即便没有中刀,在刀罡波及之下,五脏必被震碎。
高顺的武功路子至刚至猛,无坚不摧,若非是知情人,料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以‘非攻兼爱’为宗旨的墨家传人。
在左右两侧有柳印与蓝书和王坤等人的护佐下,使得高顺能够专心与前方,将墨刀刀法发挥极致。一马当先地率领陷阵营高歌猛进,如同一把巨大的黑色利刃直插敌人心脏。
柳印在高顺的右方,两人师出同门,使得同样是一把大刀。
他走的同样是刚猛的路子,动作简单直接,豪爽快意,以刚制刚。贼匪的刀剑木盾撞上他的大刀,立即被震飞出去,纵横狗啥毙,少有全尸。
柳印在怒浪狂涛的攻势里,仍然不忘留意常山剑派的蓝书等人。
只见他们五人组成一个莫名的阵势,五柄长剑施展开来,气象万千攻势迅疾如电。剑光寒芒闪现之下,在带起的一蓬蓬血雾中,必有贼匪中剑惨死,下手同样是狠厉之极。
“弟兄们!不要分散战力,盾牌兵挡住敌人前方!归元境高手全力合围带头的!不要乱!”
这时远处传来于毒的声音,在这慌乱之中,他竟然一改常态,强壮胆气。高声传达,做着指挥,贼匪受到指示,顿从混乱的局面里,重整军势。由起先的各自为战,变成有规律有组织的力量。
这股力量开始向高顺、柳印等为首的高手,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刀波剑浪水银泻地般的强攻高顺等人。浪退之时,又整齐的用木盾墙来挡住众高手的反击。
但在陷阵营滔天巨浪式的进攻之下,勉强团结起来的贼匪陷入了苦战中,一步步往后退去,分崩溃散只是时间的问题。
远处的裴元绍,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那把得自烈火道人的劫火剑,眼见自己手下像是被收割一样,毫无还手之力,早没了反杀的心思,眼下正在考虑如何逃脱。
“阿弥陀佛。”身居他左侧的雷公头陀上前进言道:“二当头,现在是做抉择的时候了。”
裴元绍早已六神无主,正缺一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雷公头陀虽然是个嗜杀成性的粗人,但每每却有急智,可以说是粗中有细。
“他娘的!有屁快放!”裴元绍不耐烦道:“火都烧到屁股了,你他娘的还磨磨唧唧!”
雷公头陀眼中一道寒光一闪即逝,佛都有火,更何况是他。
平日里因为雷公头陀的另一重身份,周仓和裴元绍对他也是很客气,但今日裴元绍竟然敢对他如其他手下一般。不过现在并不是发怒的时候,先逃离此地再说。
“阿弥陀佛。”雷公头陀强压心中的不快,道:“二当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现在就看你舍不舍得这群弟兄了。”说着,他别有深意的望向裴元绍的眼睛。
裴元绍道:“你继续说。”
雷公头陀道:“赵家庄方向的追兵虽然现在只有数百人,但之前总共有近万的援兵,这您也是亲眼看到的。想来这几百人是先头部队,主力应该还在后方,正往这里赶来。”
“万松崖方向的伏兵总共也就几百人,主力正被弟兄们缠住。洒家的意思是,让于毒和黄龙率人拖住他们,我们趁机从外围往万松崖方向绕过去。”
“你的意思是舍弃他们?”裴元绍不待雷公头陀回道,断然道:“好!就这么办,走!”做出这个决定,他只有心疼,心疼存放在天峰岭上,这么久时间以来累积的财宝,丝毫没有因为要舍弃手下而有负罪感。
林木茂密,杂乱交错,挡住了赵云的视线,肉眼看不到裴元绍和雷公头陀的方位。不过他早已用精神神识锁定了他们的方位,黄龙逃窜的方向,正是那个位置。
裴元绍和雷公头陀有了异动,赵云第一时间便已经发现,一剑劈飞两名贼匪,眉头一皱,他知道他们要跑。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脚下踩出玄奥樊步伐,速度更是快了几分。直追黄龙而去,距离越来越近。
“‘游龙步’!”
姜锦添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身旁的老者,开口说道:“师尊!他.....”
远处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这里却很是宁静,两厢一比较,成为鲜明的对比。
姜锦添和老者一直尾随赵云身后远处,看到了他使用的剑法,与宗门的剑法很像,但又不一样。现在见他使出宗门独有的游龙步,已经确定他与宗门有关,游龙步是宗门不传之秘,若非天纵奇才,就算有了功法也难以学会。
姜锦添入门多年,早已得到功法,却依然没有学会游龙步。
老者吐掉叼在嘴角的青草,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说道:“锦添,看来你师叔为我宗门找了个好苗子。不仅如此,你师叔在剑术上的造诣也有了不小的突破,这娃子用的就是我们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