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端给她这么一碗加了红枣和桂圆的红糖水,小家伙肯定会端过来马上喝上一口。
哪怕糖水刚煮好,她也会猴急的鼓着小腮帮子吹上几口气,吸溜一口,然后把她那双大眼睛弯成月牙儿似的,嚷上一句好喝。
或许还会挑出一颗红枣塞他嘴里,逼着他问甜不甜。
可现在,没有,什么都没有。
“小晚,如果那天在于家那些话让你不舒服了,我说句抱歉,你知道,我会尊重你的,如果你不想,没有人会逼迫你,你不用躲着我。”
陆牧坐在了于小晚身边的炕沿上,抬手去摸她的小脑袋。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摸过她了。
感觉到头顶的那只大手,于小晚瑟缩了一下,转过头,就对上陆牧受伤的眸子,还有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大手。
这样的动作,在他们之间早已经习已为常,可不知为什么,她刚才就是反射性的缩了一下,匆忙的别开眼神,她甚至坐在他身边都如坐针毡。
“小晚~”
“我……我知道,陆牧,我只是……只是……”
她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今的该怎么面对陆牧。
“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们还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吗?”
陆牧打断了她的话,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
“陆牧~,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
凭心而论,陆牧对自己真的很好,而他们明明是夫妻关系,可因为她的到来,为了迁就她,陆牧和她一直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
可如果让她跟他真的成为夫妻,对于突如其来的婚姻,她真的无所适从。
陆牧摇摇头,“没有,你不用想那么多,那天也是我多喝了两杯酒,有些冲动,那些醉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你想,我们还像原来那样。”
“嗯,”于小晚咬着唇点了点头。
陆牧的大手终于落在了她的小脑袋上。
柔软的秀发在手掌下丝丝顺滑,这种感觉让他踏实,安心。
或许这样也足够了。
“在织什么?你这几天天天织这个,太累了,时间长了肩膀不酸?”
“酸,”于小晚扁扁嘴。
这几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牧,心里乱糟糟的。
为了打发时间,她一直不停的织。
好在之前她买的毛线不少,原本也打算给祁闯织了围巾后如果有时间再给陆牧织一件坎肩,没有时间就拿到津市去织。
结果这么几天,坎肩都快织完了。
天天这一个姿势,肩膀和颈椎都酸的要命,可她却不想休息。
这会儿陆牧一问她,莫名戳到了她的心窝子,让她竟有些委屈。
陆牧最看不得她这委屈样,直接把她手上的毛衣拿到一边,头顶上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颈椎处,轻轻的揉捏着。
“酸不知道休息?小小年纪,小心落下颈椎病。”
“我才不会,常年画图的人才会。”
于小晚反驳了一句,小身子扭了扭,直接把整个后背甩给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陆牧无奈低笑,又给她揉起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