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繁星点点的夜空会袭来一场绚丽璀璨的流星雨。
慕雨杉一向不喜欢许愿,太期待太执着一件事情就会让人变得十分失望,得到如此宝贵经验源于初中那几年她频繁许愿希望见到某人,然而她从未实现过。
这一次她又头脑发昏,居然期待着他可以平安无事,因为即使天色很黑,她也能看出来他的清瘦和疲倦。
她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就像今晚那个骇人的偷拍狂,这些不安和忐忑让她只能双十合掌,虔诚着内心所许。
大概晚上十点,德叔的车显眼的停在山脚下,因为山林一片沉寂,突然响起的鸣笛声和呼喊声,将慕雨杉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从帐篷里爬出来,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往公路那边缓慢走去。
德叔拿着手电筒,气喘吁吁,“慕小姐,抱歉,少爷让我早些时候来接你,偏巧我临时有事耽搁到现在。”
慕雨杉蹲下身子揉揉自己的脚踝,淡淡一笑,“德叔,你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德叔走近些,将慕雨杉搀扶着送到车里,又折回去将拿了回来。
“慕小姐?”德叔微俯着身子站在车窗旁,细心问道:“需要我帮您去请假吗?”
慕雨杉实在不忍德叔一把年纪还跑东跑西,直接掏出手机给校车司机报备一下行程,挂完电话,德叔仿佛松了口气似地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慕雨杉明显察觉到异常,车子开到半路,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德叔,是皓谦让你来接我吗?”
“是的,少爷说慕小姐一向方向感不好,”德叔别过头看了她一眼,“上次您爬山少爷也很紧张。”
慕雨杉浅浅一笑,望着车窗外的街灯一路长明,许久之后她又出声问道:“德叔,在我之前皓谦有没有过女朋友?或是情人之类的?”
德叔几乎没有迟疑,恰巧红灯,他踩下刹车的瞬间语调平稳地答:“没有。”
“我总是有点看不懂他。”她转回身,视线落在德叔有些暗黄的眼睛上,嘴角带着一种自嘲和苦涩,“我一直想安分守己的,可是有很多时候他让我不得已去猜测去了解。”
慕雨杉以为德叔会很客套地回复她一个敷衍答案,可惜,他只是长久地沉默。
车子拐进医院的停车场,慕雨杉被德叔搀扶着来到骨科,年轻大夫检查了一下,开了一点活血化瘀的药膏,就催促着下一个病人进来。
德叔将她放在走廊的长凳上,他去楼上取药。慕雨杉正捏着眉心思考今晚那个偷拍狂的话中意思,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用手拨开眼角的几根碎发,就看见陆遇森小跑着去了病房,鬼使神差地她也扶着墙壁跟了上去。
她站的很远,头顶上方有一个大灯照的她脸色有些苍白,然而视力很好的她,在瞥见病房里的身影时,苍白的面容居然有些惨然。
也许有些事情终究躲不过,更何况,以慕雨杉的智慧她大概猜到她可能已经躲过很多事情,他有意为之,她也配合着避而不见。
可是,有些感情一旦浓郁起来,就会让人彻底沦陷,尽管她绞尽脑汁也没明白自己是如何喜欢上这个男人的,他居然可以打败儿时的那份执念,轻松占据她的心。
恍惚地摇晃了一下身子,陆遇森已经带上了房门,她想佯装地若无其事原路返回,然后配合着德叔接下来的戏份,可惜,她知道,她不会像以前那般狠心地抛开,就像一年前,他带她去滑冰,他半路胃炎犯了,强撑着把她丢进滑冰场,大摇大摆就走了。
那时候她以为他是个冲动无聊的神经病,还特别不讲信用,后来,她无意在他卧室的抽屉里翻到医院单据和剩下的药片,她特地看了日期,就觉得他很矫情,她很不在意地继续没心没肺地生活着。许我星辰如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