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图书管,沈铁军抱着书到了桌子上坐下,对面伏着的女孩好似被吵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只是看到书上的一摊水渍,白皙的面颊一红,樊琳抬眼偷偷看了眼四周,发现他正盯着低下了头,飞快的用袖子擦起来,看的沈铁军嘴角直抽抽。
擦干净了书上的水渍,樊琳抬眼瞅了瞅沈铁军,低声道:“小师兄,廖红旗问你借钱了吧?”
头也没抬,沈铁军眼前闪过廖红旗犹豫的模样,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樊琳四下看了看,露出鬼祟的模样,抱着书坐到了沈铁军旁边,杏眼圆睁:“你借给他了?”
“没有。”
沈铁军说完,扫了眼樊琳:“他没说什么事儿,我是肯定不会借给他的。”
假如说学校里有人知道沈铁军不差钱,那肯定不是樊琳便是朱丹,这俩姐姐盯上他很长时间了:“你给他说的?”
“不是~你怎么这个眼神,我是那么八卦的人吗?”
樊琳嘀嘀咕咕的埋怨完,也是知道沈铁军最近在忙着学位论文的事儿,想想自己险之又险过关的补考,人家都要准备学位论文了,只能归结于大家的脑结构不同:“廖红旗最近是逮着人就借钱,而且我听77法文宿舍的人说,宣雯好像是怀孕了。”
沈铁军抬起了头:“你是说,廖红旗的?”
八卦会传染,一个传染俩说的便是像这种情况,看到沈铁军好似真的不知道,樊琳也只能在心中写个大大的服字:“俩人形影不离的,桂教授好像也私下找过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工作没做通。”
这时羊外和大多数的文科院校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男女的比例严重失调,物以稀为贵的状态下,男同学便成了香饽饽,只要不是长的太残,想要找个妹子共同苦读,不要太简单。
而羊外的校训又是明德尚行,学贯中西,大家伙都知道国外男女关系是个什么状态,所以老师们对于爱情的态度,是不鼓励、不反对、不提倡、不打击的四不态度,直白点说就是当成了空气,于是成双成对的出入,便是很正常的现象了。
可发展到未婚先孕…
沈铁军心中默默的对廖红旗竖起个大拇指,始发于上个月的选战到了二月初便已明朗,这大哥马上就要决战选举之巅了,现在整出这么个事儿,是嫌自己的选举之途,太简单了?
想要开启个困难点的模式?
不对,这么个情况下,那得是地狱级的。
沈铁军并不是个多嘴的人,开口道:“他是准备开口来着,但是我没给他机会。”
樊琳一副了解的样子,张开嘴巴又是一个哈欠要打,想起面前的沈铁军,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捂着小嘴打完哈欠后,眼泪都出来了:“瞌睡~回去补觉了。”
晚上去饭店吃过饭,沈铁军回到宿舍的时候,廖红旗还没回来,狄解放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刷牙洗脸上了床,靠在床头看的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动静:“沈铁军,沈铁军在吗?”
声音细小,压的很低,仿佛在耳畔呢喃着,沈铁军一个激灵清醒,门外的声音愈发清晰:“沈铁军?”
凝神听了听动静,沈铁军套上裤子披上衣服,到了门旁的窗户上拉开窗帘,看到张苍白的面庞,连忙打开了门:“宣雯?你是来找老廖的?”
穿着子褂子,长长的脖颈在月光的照耀下白的刺眼,宣雯仿佛鼓起了勇气,抬起头道:“小师兄,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
沈铁军有点傻了,这深更半夜的,他自然不能把宣雯让进宿舍里,只看她为难成这个样子便感觉有点心塞,旋即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堵在门口飞快开口道:“什么求不求的,咱们同学一场,有事儿你说话!”
“真的?”
宣雯雪白的面庞,在皎洁的月光下仿佛罩了层光芒,沈铁军心说廖红旗果然会拱白菜,这么个知性的妹子都能泡到手,也是无耻没底线了,心中当即不知是妒忌还是什么情绪,就感觉她的嘴巴张合间,一个声音悠悠的传进耳朵里:“请你,不要借给红旗钱,好吗?”
沈铁军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是不借?借还是不借?”
低下头露出长长的好似天鹅的脖颈,宣雯闷声道:“是不借!”
沈铁军点了点头,这原本就是他打算的,开口道:“好,我不会借给他钱。”
抿着嘴巴,宣雯转身孤零零的走了,沈铁军张了张嘴,只能默默的看着人远去,满脑子迷糊:“廖红旗,借钱是tmd想打掉孩子?”
这家伙的娃都上小学了啊。
关上门回到床上,沈铁军抱着书进了梦乡,隐隐约约的感觉怀里多了个女人,雪白的胴体雪白的脖颈,像一匹野马般在他身上起伏着,直到看清了这具身体的面庞,顿时有了模糊的念头:“我怎么和魏一仙搞在一起了?”
人都有做梦的经历,少部分人在梦境中,可以凭借某些事情来判断出正在做梦,便如沈铁军这么个状态,他根本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想法,便醒了过来。
窗外已经传来了晨练的声音,沈铁军看了看闹钟,还不到五点半,揉了揉发涩的眼便继续闭上,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贴对联放鞭炮,又是一年春来到。
早上被贴对联后的鞭炮声吵醒,沈铁军便再也睡不着,起床刷牙洗脸的时候,顺便把头洗了,旁边传来了个急切的声音:“哎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