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叩、叩、叩。”
“请进。”
调香室的门被打开,阿晋站在门口,恭敬的低头。
“夫人,您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
“这么快,能帮我拿进来吗?放在这里。”清晨指着角落她刚刚整理出来的一块空地。
“是。”
“谢谢。”
“夫人您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叫人帮忙当然要客气一些,这叫礼貌。”
阿晋习惯了季云琛的冷漠,不太习惯她的客气,所以低头的时候幅度加大了一些。
清晨仔细的检查阿晋买来的那些医疗器械,虽然她不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但这么多年,她跟这些冰冷的器械几乎天天相伴,都说久病成医,她大概就是这种状态吧。
阿晋将东西放好后就离开了调香室,向季云琛汇报。
季云琛随后也去了地下室,但双脚却停在调香室的门口,打开一个门缝,看着里面。
清晨已经在抽血。
采血针刺入她手臂的静脉血管,鲜红的血顺着透明的导管流入真空的采血管内,越积越多。
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季云琛的耳边又响起那个男人最后的话。
[看吧,我们是同一种人,终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想要抽干她的血……]。
不!
不一样,我绝对跟你不一样!
季云琛在心里坚定的说着,但双目看到的却是那个男人的魔咒,是那个男人对他嘲讽。
清晨完全没有察觉他在看着自己,她极为专注,异常小心,用特殊的医疗器械在完全不接触空气的状态下将自己的血做成一个一个软胶囊,并且再三检查,再三确认。
长达六个小时的制作,终于将药瓶装的满满的。
清晨擦到额头上的汗,开心的拿着药瓶,离开调香室,跑去书房。
“叩、叩、叩。”
“进。”季云琛提前一步回来。
清晨打开书房的门,走到书桌前,将装好的药瓶放在桌上。
“我刚刚做了三个月的分,以后每天一粒,保证你连感冒都不会得。”
季云琛盯着药瓶,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他伸出手,正要去拿,清晨却突然按住瓶盖,满脸的狡猾。
“虽然这是我自愿的,但我也想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小小的。”
“白少的事免谈。”季云琛先立条约。
“跟白少没关系。”
“说。”季云琛应允。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季云琛惜字如金的老毛病犯了。
“你住在这多久了?”清晨开问。
“二十七年。”
“除了你妈妈和你,之前还有谁长住过这里吗?”
“没有。”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安之的人。”
季云琛的回答突然停止,幽深的双目如利刃一般刺向她,双唇更是锋利的反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清晨感觉到他不对,但也感觉到他认识这个人。
“我听人说的。”她说谎。
“别想骗我。”
清晨有点慌,季云琛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吸了口气,壮着胆儿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应该先回答我。”
季云琛的眼眶危险的收缩,双唇冷冽的回答:“认识。”
“他在哪?”好奇心驱使清晨很想见到他。
季云琛再次回答:“就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