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我们不要理她们,她们嫉妒我们感情好,才瞎说八道,只要我们自己关系好,就不会上当……”
从宿舍出来,柳佳淇一路紧紧挽着刑落兮,生怕她反驳自己似的,一个劲地小声呢喃。
“佳淇……”刑落兮忽地出声。
“啊?”柳佳淇猛地停住脚步,有些张皇失措地看着她,“是不是我说太多,烦到你了?对不起啊落兮,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
那卑微求好的样子,像极了路边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刑落兮:“……”
其实在柳佳媛出现前,柳佳淇与她算是两厢无事,和那些上流社会的富家女一样,柳佳淇从不和同寝室的她多说一句话。
只不过柳佳淇还算有教养,没跟其她人那样对她冷嘲热讽,最多当她不存在。
直到柳佳媛孤立柳佳淇,她也和齐知行绝交,柳佳淇对她的态度就突然变了。
这样的友谊,太脆弱,太不堪一击,哪怕是一点点流言蜚语,都能顷刻瓦解。
她一贯看得通透,深知她们不是一路人,可柳佳淇总是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在外张口闭口就说自己和她最要好,仿佛只要她否认不是,就是铁石心肠,狼心狗肺。
一传十,十传百,她莫名其妙就成了柳佳淇的铁杆闺蜜。
倘若想辟谣,要么举一个大喇叭,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和柳佳淇撇清关系,要么私底下跟所有人一一解释。
可她从来不向无关紧要的人解释。
因为那只会是自找难堪。
“佳淇,有些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刑落兮抽出手,目光平静地看过去。
“你想说什么……”柳佳淇被盯得脸色微微泛白,似是从她眼神中读懂什么,惊恐地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刑落兮:“……”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神作家刑落兮嘛!”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正是和盛美周刊的娱记分开后,等在女生宿舍外的柳佳媛。
一身素净的校服,一头微卷的长发,容颜姣好,要不是语气尖锐,眼神嗪着敌意,还真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柳佳淇听到声音,犹如老鼠见了猫,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灌木丛里。
刑落兮回过头,见她朝自己走来,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有事?”
一般而言,有柳佳媛的地方,就没好事。
果不其然。
柳佳媛摸着那一双精致无比的红指甲,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
“当然有事了,你知不知道那天在游乐场,我多想扇你一耳光,以前勾搭知行,现在居然连傅彦丞都勾搭上了,想用激将法,对知行玩欲擒故纵是吧?你别做梦了!知行早就恶心透了你,你耍什么心机都是徒劳!”
刑落兮呆了两秒,没注意有个欣长的身影靠近,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笑,“做梦的是你吧,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把齐知行当宝贝?我巴不得他别来烦我……”
话音未落,后颈忽地一阵发凉。
“好,很好,这可是你说的刑落兮!我要是再犯贱去找你,再跟你说一句话,我齐知行他妈的是你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