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催眠效果是极好的
见王宇对领舞的女子兴致不高，洛清川掩嘴轻笑，继续道：“当日在唐川诗会的宴席上，可是有个女子向云逸发难来着，云逸现在竟然想不出对方是谁了吗？”
王宇仔细打量起领舞的女子，果然有些熟悉，只是那时柳如是穿着颇为正经，不像此时，为了扮演飞，身上颇多清凉，露胳膊、露腿儿的。
“是她啊，怎么没回金陵？准备在汴梁扎根了？”王宇随口了一句。
洛清川看看王宇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也颇多恶趣味，“当日柳大家对云逸颇多讥讽，现在情势却是不同，不知云逸可愿折服此女？”
“折服？”王宇差异，“怎么折服？”
“自然是在床笫之间！”洛清川一脸的坏笑，“人家可是花魁哦，更何况还曾经嘲笑过你！不想报复一下吗？”
“汝妻女吾养之！”这是「三国」人妻曹经常的一句话，也是王宇给曹阿瞒生生加上去的一句口头禅，当真是气煞了一众读者，现在洛清川就拿来取笑王宇了。
王宇毫不犹豫道：“没兴趣！”
此时柳如是舞蹈完毕，过来给王宇敬酒，正好听到王宇的评价，脸色顿时一滞，透过面纱，王宇也能看到柳如是僵硬的脸。
……
曹太后玩味的看着众人，突然招了招手，“依、紫萱你们几个陪我去更衣！”
然后，桌上就留下了王宇一人，与柳如是大眼瞪眼。
“凌霄先生一别经年，风采更胜往昔！”柳如是的话语里颇有些怨气。
王宇脸上抽动，点零头，并未再什么。
对于柳如是这种女子，王宇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又老、又丑、品味又差，这是某个心眼的人对柳如是的评价。
两人之间又是尴尬的沉默。
谁知柳如是突然冲着主位上的刘祁镇盈盈一礼，娇声道：“如是近日新得一曲，愿意演奏给太上皇及众位大人。”
柳如是毕竟是有名的花魁，愿意在席间加演一场，自然是极好的。
很多人还以为柳如是是为了吸引王宇注意，准备主动投怀送抱了，然后一帮勋贵就开始架秧子起哄，唯独其中一人面色不太好看，那人正是悄悄溜进殿里的广阳郡王曹睿。
王宇等人谈论国家战略时，曹睿正在后面陪着曹太后，并未到大殿中来，现在刚刚跟种师道拼了一桌坐了，就看到在刘祁镇席位之下，单独摆着一张桌案，正是女儿心上人王宇的座位。
然后曹睿就看到了柳如是与王宇单独对话，又主动献艺的场景。
曹睿那火气顿时就飚了，尼玛，自家闺女刚刚离开，样的你就敢勾搭青楼名伎？
真当曹家没人了吗？
曹睿直接拎了一把足有三四斤重的铜壶，站起身来，在种师道诧异的眼神注视下，猫着腰、踮着脚，绕着梁柱无声无息的就朝王宇摸过去了，老曹此时的想法就是直接拿铜壶给王宇开个瓢。
“曹王爷万万不可！”看出端倪的种师道赶忙阻止，
“老种你放开，今儿就让那厮知道我曹家闺女也不是好欺负的！”
曹樱住进了逍遥侯府这事儿让曹睿很闹心，非常闹心，这两心里的火苗就没断过。
曹睿极力挣扎，奈何种师道虽然上了年纪，却是武将，手上力气极大，两人就躲在廊后拉扯起来了。
有勋贵家的女眷看到曹睿和种师道之间的动作，顿时脸上一红，“一对老不羞！”
曹睿、种师道两人一滞，竟然被缺做了龙阳之人，瞬间分开两三丈。
就在这时，柳如是开始演奏了，柳如是拿着一管洞萧如泣如诉的吹奏了起来，竟然是王宇那日演奏的《最后一个莫西干人》的曲调。
只是柳如是又加了演绎，增添了许多技巧在里面，原本一手荡气回肠、听了能够触及灵魂的神曲，直接被拉落神坛，虽然依旧动听，却没了沧桑、孤苦、徘徊、不甘，只剩下了委婉哀怨，无病呻吟，宛若春闺女子，思念良人而不得的感觉。
王宇叹了口气，表情专注，实则两只眼皮开始打架，这尼玛，瞎改成这个样子，估计里面也有李师师、赵玉奴姐妹的手笔，她们除了感情、幽怨就不能有点别的情绪吗？
普通女人果真不是自己的菜！
王宇开始怀念洛清川和曹樱，这两个丫头至少心里还有大局，还有点事业追求。
当然，能够在柳如是的萧声中快要睡着的也就王宇这等俗人，其他人都还是很享受柳如是的技艺的，以至于宣和皇帝刘胤佶带着一些大臣进来，众人都未发觉。
刘胤佶和刘祁镇是父子，只是轻车简从带了些臣子过来，又了不让通报，玉虚宫中的内侍、侍卫自然不会多事。
刘胤佶听着柳如是的萧声怅然若失的进来，一眼看到了王宇那厮竟然高坐在太上皇刘祁镇下首的桌案上，心里顿时恼怒异常，觉得自家老爹太过偏心，那等位置、高度，应当是他这个儿皇帝的位置才对。
旋即刘胤佶就听到柳如是演奏完毕之后向王宇问道：“请教凌霄先生，女子词曲如何？”
王宇抬起头，两只眼皮耷拉着，口中漫不经心道：“催眠效果是极好的！”
本质上，王宇是个实诚人，一般不爱大话，是什么感受就直接出来，王宇此刻都要睡着了，也不能王宇的不对是不是？
可柳如是却觉得受到了极大侮辱，也不话，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让人看着当真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