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人大哥此时已是吓破了胆,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沈山,双腿止不住地哆嗦。
他心一横,拉过旁边的小弟,扔了过去,吼道:“你先上!”
那小弟埋怨,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一脸平静的沈山,心里直发怵。可是再怎么害怕,这个时候也只能拼了。
“呀!”他大叫一声,举起刀朝着沈山冲去,身上出现了一层玄青色光芒。
哼,怪不得敢出来抢劫,原来是玄青九阶。玄青九阶,位于玄青战气的最高层,虽然玄青战气不利于修炼,但也有极少数人愿意花费时间去修行,虽无法催动各种功法,但有提高身体强度的能力。
沈山冷哼一声,右手一提朴刀,对准那劈来的刀刃,轻轻一挡,便让那小弟停了下来。
此时那小弟只觉得一刀劈在了石头上,坚硬无比,纹丝不动,虎口被震得发麻。
“大哥,快上!”
沈山一瞥,只见刚刚还在小弟后面的大哥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突然,一把闪烁着浅蓝色的刀尖从侧边出现,刺向沈河的腹部。
这个是湛蓝一阶的么,天赋虽然一般但对普通人来说也是极强,不知平日里祸害了多少良家,今日必须不能放过他们!
沈山上前一步,单手握住那刺来的刀尖,手上燃起蓝紫色光芒,“咔嚓”一声,竟然生生地掰断了那把刀!
那大哥心里惊骇,这年纪轻轻的银甲小将竟然是半孟紫战气,他连忙扔下断刀,转身就要逃走。
“想走?”沈山抬手将断掉的刀甩了出去,直射那贼人大哥的脑袋,同时左手将朴刀一顶,顺势横向一斩。
“噗呲”鲜血在两个地方同时绽开,像是娇艳的花朵,将房间的地板铺上了红光。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那贼人大哥本来快要到门口了,手刚碰到门闩,就感觉脖子一凉,而后天旋地转,直直的砸到了地板上,在翻滚了两圈后,他看到了一个站立的身躯。
这双鞋好眼熟啊,这衣服也是……
诶,这不就是我吗……
沈山看到两人将死,继续说到:“我从不让人死的冤屈。我乃准龙将沈山,出身沈府,死后若怨气不消,想谋害我性命,随时恭候。”
沈山……沈府……好耳熟啊……
多年前打劫的那个书生好像也姓沈……
眼皮好重……
下辈子,还是做个好人吧……
那贼人大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而这小弟还没死透,他此刻正捂着脖子处的深痕,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血的流出。他看着门口的那个无头尸体,吓破了胆,他才刚入这行不久,还从未见过死人。
“下辈子,当个畜生吧。”
“唰”地一声,一道银光闪过,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沈山放下朴刀,重新坐了下来,喝起了酒,这地上的二人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酒兴。
好一会儿,酒坛里的酒见底了。他从身上摸出一沓钱票,从中间抽出了两张,放在桌子上。
这客栈开在这个地方,这种事情怕是见得也不少,因此沈山也并不担心杀完人后会有什么大的动静。只要钱给足,再大的事也能化得悄无声息。
今晚的月色很好,弯弯的月牙将这夜晚照得通彻,是一个赶路的好时候。
沈山仔细地擦干净自己的朴刀后,打开了窗子,把两根手指放在嘴里,一吹。
“咻——”
没过一会儿,一匹枣色雄马朝这跑了过来。沈山纵身一跃,正好落到了马鞍上,动作干净利落,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等着我,弟弟!”
沈山低声说了一句,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这匹马儿听,他扬起马鞭,向着东边出发了。
……
天蒙蒙亮,村子里的鸡开始叫了起来。平常这个时候就已经醒了的丫丫今天却睡了个懒觉。
此刻,她静静地躺在沈河怀里,牙齿咬在他的锁骨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就像是一块无瑕翠玉,那么宁静,那么美丽。
沈河抱着她,清醒无比,被压在丫丫身下的左手早已没了直觉,可是他却不敢动,他怕一动,这小妮子就又醒了。
沈河心里十分惆怅,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跟她告别……
大叔今天没有来叫他们起床吃饭,估计是和大婶一块去帮自己找那个跑商的人了吧。
……
正如沈河所猜想的那样,此时大叔在那商贩的家里,询问着沈城有没有什么姓沈的大户人家。
“要说这沈姓的人家,最大的就是沈府了,再有就是城西老沈药铺和城北的沈家客楼,除此之外还真没听说过其他的了。”
“不过最近城里热闹得很,听说是沈府的二公子丢了,还悬赏万两黄金呢。这有钱的手笔,就是不一样。你们二人问这个干嘛?”
大叔看了一眼大婶,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回答道:“没啥,就是想问问城里最近咋样,我们也想着能到城里卖点什么土东西,挣点银子家用。”
“哦,原来是这样,”那商贩眼睛一转,继续说到:“这城里啊,摊位太少了,又抓的严,你们要是有什么想卖的货物,直接给我就成,我给你们捎过去卖。”
“那感情好,过两天我们收拾收拾看能不能找出点啥来。”
……
两人继续寒暄了一会儿,大叔就带着大婶出了门,准备往家走。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影子不远不近地在跟着……
一进屋,大叔就跟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