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英一听,这不是沈河的声音吗!他为何如此焦急?
话不多说,沈河就已经冲过重重人群,十分扎眼地抱着一位女子,朝着沈府大门跑了过来!人群看见这一幕,都议论纷纷。
“光天化日的,这谁啊,竟如此露骨?”
“看着跑去的方向看着咋这么像是沈府?”
“难道沈府有人要娶亲了?”
……
可是沈河却管不了那么多,他也没时间跟众人解释,因为他感觉到怀中的姑娘越来越烫,再不医治可能就真的会出事了。
他飞速地越过大门,直往里面冲去,正赶上明月英迎了上来。
明月英的眸子张了张,河儿怎么出去玩了一两天,还勾搭上了个小姑娘了?!这光天化日的,做如此亲昵之动作,成何体统!她刚准备走上前去教训他不学好,却被沈河的话语给打断了:“娘亲,快去请府医来!”
焦急的语气让明月英顿了顿,她这时才看清沈河怀中的女子双目紧闭,秀眉微蹙,仿佛在经历着痛苦。她明白了过来,唤来身边的一位丫环,吩咐她急召府医,而后跟着沈河一起往沈府后院去。
“这姑娘是怎么回事?”一边走着,明月英一边询问沈河。
此时已经回到了沈府,沈河的心也就放了一半,他这才跟明月英解释道:“我昨日在护国河边赏景,忽然河里漂来了这位姑娘,我将其救起,发现她还有气息……”
沈河娓娓道来,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后院。他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将那姑娘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在一旁早已等候好的府医走上前来,为她把脉,又掰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沈河一直待在这里不肯离去,若是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心里是不会开心的。
在经过一番检查后,府医起身了,他对沈河和明月英说道:“启禀老夫人和二公子,这位姑娘是患了热病,才导致身体发烫,眼底血丝充盈,且其周身体脉运转不畅,怕是有几处不浅的伤口。二位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唤来一名女医为其包扎即可,再开几副药剂,按时服用,几日后便可无恙。”
“谢过府医。”沈河对着他一抱拳,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子,转身就出去了。一会儿要来女医为其包扎,他呆在里面不方便。
明月英来到沈河身旁,看着面容恢复淡定的沈河,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以她对沈河的了解,这姑娘肯定没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焦急成那个样子,刚刚她也仔细看过了,这姑娘虽然大病面色不好,但容貌颇为俊俏,想来也是个美人胚子,盖住她婀娜的身姿的衣裳一看材质就极其地好,定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看河儿刚刚紧张的姿态,怕是对这姑娘有些好感,正好河儿也刚过十五岁生日,离十六加冠也不远了。若是他俩能成一对儿鸳鸯,为娘也算是了却了一心头大事,沈山这个木头脑袋,每天都只知道练武练兵,也不操心个家事,还好河儿聪明开阔,也许不久后就有了一位沈府二公子夫人。到时候家里人更加多了起来,多热闹啊……
想着想着,明月英的眼睛变成了弯牙儿,不禁轻笑出来。
沈河扭头一看,不知娘亲是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情,竟然笑了出来。
“娘亲,你在笑啥?”
明月英收了收笑意,可是嘴角依旧有一丝弧度,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沈河,轻声道:“没什么。”
沈河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这目光总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他连忙将目光移开,可是却还是感觉自己被明月英盯着。
“娘亲,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
就这样,那名女子被沈河救起来后,一直在沈府治病,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状况也慢慢好了起来,烧也退了,伤口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这几天沈河一直住在客房,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他每天都会来看望这位姑娘,跟府医打听她的恢复情况。当从府医听说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的时候,沈河十分吃惊,他甚至都在怀疑,这位姑娘也是一位修炼者,可是不管她的伤势恢复得有多快,她却迟迟没有醒来。
对于这种情况,沈府府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应该是会醒过来的。可是情况就是如此,她一直占着沈河的床位,没有挪开。
这一天,沈河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她的房间。这几天他也找人去调查了,可是并没有发现沈城哪户人家丢了女儿。虽然这女子来历不明,但沈河却有着直觉,她不是坏人。
他把盆放在桌子上,盆里是热气腾腾的水,还有一块干净的毛巾。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女子跟他有缘,就连被自己救起都是上天注定。他轻轻地将毛巾拧干,而后叠成一小小方块,在她脸上擦拭着。并不是沈府没有安排婢女,而是沈河主动要求这么做的,似乎他有些不放心,总怕丫环们服侍的不周到,之前一直在服侍的时候站在旁边挑毛病,后来就直接自己上手了。
他将她的脸和手都认真擦拭了一遍,而后将毛巾置于盆中清洗,准备再来一遍。说也奇怪,虽然她躺着好几天了,可是身上依旧是异常干净,这盆里的水一点都没有变得混浊,身上也总是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处子香气。
沈河将毛巾翻了个面,用柔软的部分去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她的鬓角。这女子多日为梳妆,但她的头发却未散乱,依旧如瀑般随意地铺张开来。沈河发现她脸上似乎有些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