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皇上没有想过就算我们及时撤出荥阳城,难道就可以安全无事了吗?,皇上请您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孤军深入,不管是往哪里撤,只怕对方都会死咬我们不放,被人追在后面砍杀那种滋味可是不好受呀!”
元景心头一惊,知道陈庆之的确实有道理,心中更加着急道:“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修书请皇上他老人家再派兵来接应,单凭咱们现在这点人马如此下去,只怕打到洛阳城也没剩多少兵力了……”
陈庆之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大梁皇帝的脾气我跟随他几十年,再清楚不过,他肯给我们七千人马已经是他的上限,除非我们能打到洛阳拿下洛阳城,否则他是决不会给我们再多派一兵一卒的!”
“什么?这不是要人命吗?”元景原本以为萧衍是让陈庆之打头阵,作先锋,却没想到陈庆之这一只部队就已经是萧衍的全部计划。七千人就想打下大魏的下,这不是痴人作梦吗?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之前元景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现在看这一切都高忻太早,这萧衍这是摆明了将自己往虎口里送呀,这老头也太坑人了,早知道萧衍是这样的打算,自己宁愿委屈的待在大梁,也不愿跑到大魏来送死。
“陈将军!你既然知道皇上是这样的打算,那你还带着这七千人马跑来大魏,这孤军深入无疑是送死,你明知道如此却还敢来,我元景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呀!”元景的语气自然是有些嘲笑陈庆之愚蠢,他是不知道萧衍的打算,可陈庆之却是明知道送死还跑的大魏孤军深入,这不是明知道送死却还要送上脑袋给敌人砍,这害人害己实在是可恨。
元景是对陈庆之恨得要死,可是陈庆之不以为意,淡淡的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陈庆之没身份没什么背景,唯有一腔热血名垂千古,大丈夫生亦何为,死亦何为,若只是默默无闻一声,,实在枉费到这人世走一遭!”陈庆之得慷慨,得热血,他想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可是在元景眼中陈庆之这种就是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什么名声不名声,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疯子!真是个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你们不在乎自己性命可以,可元景却还在乎,我现在可不想跟你们发疯!”元景气得忍不住喝骂起来。元景气得恨不得立马就离开眼前这个疯子,和陈庆之离得越远越好。
可是陈庆之却是微微一笑道:“有时候却是需要疯一下,皇上已经上了咱们这条船,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跟随我们一起疯下去,或许还有一条活路,皇上以为离开我们你就能够安全了吗?”
元景顿时呆住,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陈庆之现在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那是已经吃定了他,他现在想抽身都已经来不及,只能依附这他,任他摆布了。
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路,想要活命还只能跟着陈庆之一直疯下去。
元景一咬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好吧!陈将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既然要命名垂千古,以咱们现在的作为只怕还不够格吧?”
陈庆之微微一笑道:“当然不够,咱们还没打到洛阳城呢,虽咱们的行为看似送死,可是未必就真的会死,不定还让我们心想事成呢!”
陈庆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元景顿时好奇起来,忍不住问道:“哦!陈将军似乎早有计划,不妨来听听!”
陈庆之道:“计划倒算不上,战场上瞬息万变,所谓的计划都是没用的,不过打仗也需要计谋,和实时机,什么样的情况该用什么样的部署才能赢得最大的胜利,这才是主主要的,如今大魏最强劲的对手都有哪些?我想除了尔朱荣元穆之外,只怕再找不出第三人了吧?”
“将军的意思是……”元景更是吃了惊,原来陈庆之是想和元穆尔朱荣硬刚,的确在大魏,若是能击败这两个强劲的对手,放眼下,还有谁能与之为敌,这大魏的江山便稳稳的掌握在他们手郑一想大魏下将是自己囊中之物,元景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不过他也还是有些不放心,陈庆之连日的征战和决策确实是厉害,屡战屡胜,可是和尔朱荣元穆相比起来确实还有一段距离,这仗恐怕不是那么好打的,忍不住道:“陈将军,这尔朱荣和元穆可不是等闲之辈,咱们跟他们硬打恐没那么容易呀!更何况他们的兵力远胜我们数十倍数百倍,这仗该如何打?”
“皇上,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陈庆之打仗从来不在人而在于精,就如这荥阳城,杨煜的大魏军是我白袍军多少倍,他们还占了有利地势,可是我陈庆之不是照样拿下,眼下击败元穆对我陈庆之来虽然也同样不在话下,我有信心一举击败元穆,不信您就看等着陈某的好消息吧!”
陈庆之信誓旦旦,元景还能什么,当然期盼陈庆之真的如他能轻松击败元穆。
“各位!现在的情势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咱们的处境可谓是举步维艰,生死一线……”陈庆之再次将众将士聚了起来开始作动员大会。
“将军!您就直吧这仗该怎么打!我们都听您的!”
“对!将军料事如神,这一路打来,咱们索性披靡战无不胜,将军要我们怎么打我们便怎么打……”
这一连串的胜利,让白袍军信心大增也让他们尝到了甜头,所以对陈庆之是一百个信任,都不需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