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没事吧?”宫女见皇后发冷脸色不好,忍不住声问道。
“噢!我没事!你刚才高将军在外面?”尔朱英娥神色有些慌张起来。
宫女心中有些纳闷,皇后娘娘怎么魂不守舍的模样,让宫女都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应道:“高将还在外面等候呢!皇后娘娘您要不要见见他……”
“呃!不用了!”尔朱英娥咬了咬牙,急忙摇头道。眼下节骨眼上,他觉得还是不见高欢为妙,毕竟这事若是元子攸故意为之,只怕一旦露陷,那可就害了高欢了。
正所谓人生在世,两大不同戴的仇恨,这其一杀父之仇,其二就是夺妻之恨。若她和高花的事情败露,那高欢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只能硬起心肠,不见高欢。
“娘娘……高将军……”
“我都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再多言,心张嘴!”尔朱英娥急起来。
宫女吓了一跳,急忙应声退了出去。
高欢负责保护尔朱英娥,于情于理都要先觐见尔朱英娥,却没想到尔朱英娥竟然不肯见他。这让他心中更加的困惑,这元子攸和尔朱英娥都在弄什么名堂?难不成尔朱英娥还在和自己避嫌?若是这样也好,正好自己不好面对尔朱英娥,现不见,大家正好避嫌,也省得大家尴尬。
之后几日高欢都在安排保护尔朱英娥的事宜,只是让他始终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暗地里某个角落盯着他,这让他心里更加变得谨慎,可
每次他想搞清楚那一双眼睛是谁的时候,都让他失望而归,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哪里知道那一双眼睛不是别人,正是尔朱英娥。尔朱英娥表面上不见高欢,可背地里又忍不住想要看看高欢过得怎么样。每次看到高欢一丝不苟的办事,她心里又变得紧张异常起来,心跳加速。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尔朱荣的诏令已经生效,仅仅几日就召集了几十万大军。
大军召集得差不多,尔朱荣便开始行动起来,正式对陈庆之宣战。第一步,尔朱荣带兵攻打元景的河内城,不到半日,河内城便被尔朱荣拿下。
这时候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元穆也终于找到了组织,率军赶来和尔朱荣大军会合。是会合,其实是来请罪的。
他到了尔朱荣营帐外不敢直接觐见尔朱荣,而是在外面弄了个负荆请罪。
尔朱荣听闻元穆负荆请罪,气得怒骂道:“这个混账东西,他还有脸来见我,当初我将洛阳交给他左叮嘱右嘱咐让他一定要看到柳洛阳,结果他呢竟然败得一塌糊涂,竟然连区区七千人都打不过,弄得如此狼狈,我尔朱荣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对于元穆,尔朱荣确实很生气,不过元穆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若此时斩了元穆,只怕寒了其他将士的心,所以尔朱荣也只是让元穆在外面跪了半日便让他进来话,语气上虽然不悦,不过元穆知道:“此事算是过去,自己性命却是保住了。”
几十万大军齐聚,尔朱荣当仁不让的成为他们的主心骨,指路灯,尔朱荣部署番,便开始行动,大军浩浩荡荡的南下,准备一举拿下白袍军,然后夺回洛阳城。
元景方面,得知尔朱荣大军将要到来,急忙让陈庆之率白袍军镇守黄河以北的北中城,守卫河桥。元景的心思当然是让陈庆之的白袍军作为炮灰,让两方拼个你死我会,最好是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之利。毕竟这两方的势力都不是自己的,若陈庆之败了,大不了他再南逃到南梁,去避难,若是陈庆之赢了,想来陈庆之的白袍军也所剩无几,到时候他再出手收拾陈庆之的白袍军残部,他便可以坐稳大魏下。
当然,他元景也不可能豪无行动,他让安丰王元延明到黄河南岸布防,所谓的布防,其实不过是隔岸观火,看双方的战果,好第一时间作出应对。
河桥建于百余年前,位于孟州和孟津之间,那里河道宽阔,河中有沙洲,将黄河分为南北两支,河桥也分南北两桥,在河中沙洲相接。
作为洛阳近几百里内黄河上唯一的一座浮桥,河桥的战略地位十分的重要。因此大魏将都城从平城迁到洛阳之后,便在大桥北面建了一座城,设置了北中郎府驻兵戍守,北中城也因此而来。
北中城作为洛阳的重要关卡,一旦北中城失守,敌军便可通过河桥直逼洛阳,所以元景让陈庆之的白袍军驻守。
陈庆之也知其重要,他到了北中城之后,立马将南岸的所有船只全部破坏,让尔朱荣大军人再多也无船可渡,只有渡不了黄河,洛阳就是安全的。而尔朱荣想要攻打洛阳就必须进攻北中城,与他决战。c而北中城地势又是险要,尔朱荣大军人再多,这这里也抛派不上用场。
尔朱荣大军赶到附近,结果过不了黄河,眼看着陈庆之的白袍军就在沙洲的孤城之上,气得尔朱荣破口大骂起来。尔朱荣骑着高头骏马上前看着城墙上的白袍将军喝问道:“尔就是白袍军的主帅陈庆之吧!”
“正是!将军可是大魏的战神尔朱荣尔朱将军,真是失敬失敬呀!”陈庆之之城楼上抱拳道。
两位大神这下算是正式碰面。尔朱荣看到陈庆之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心里更是藐视,就这么一个家伙,竟然将大魏搅得鸡犬不宁,这是让人难以置信。
“既然知道我尔朱荣在此,陈庆之你还不赶紧打开城门乖乖束手就擒!”
“呵呵!尔朱将军,好大的口气,尽管你尔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