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语也没办法,几个人出来。
阳顶天道:“这家伙归谁管?”
他认识高衙内曾胖子一帮人,今天真怒了,誓要找个人来压一下蒋新发的气焰。
“真正能掐着他脖子的,是城建局。”余冬语道:“他这还是一期,还有二期三期,都要城建局批的。”
“城建局?”吴香君一听叫了起来,对白水仙道:“白姐,你老公不就是在城建吗?”
杨细细眼光也亮起来,抓着白水仙手道:“白姐,求你帮帮忙,我儿子还在医院里,要是军子坐牢去了,我们娘儿俩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着,又哭起来,她也只会哭了,但普通百姓,真正的弱势群体,除了哭,还能有什么办法?
白水仙有些为难:“我老公他---,虽然是在城建局,可是他---。”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但吴香君却明白了,哼了一声。
冷心仁不是帮不到忙,而是不肯帮忙,红星厂出来打工的人多,也有找白水仙冷心仁的,但冷心仁从来不肯帮忙,甚至从来没一个好脸色,红星厂不少人都是这么说。
她哼这一声,白水仙当然听到了,脸一红,看向阳顶天。
她当然不怕吴香君,也不在乎,但她怕阳顶天,她有把柄捏在阳顶天手里呢。
阳顶天却没看她,脸上反而是要笑不笑的神情,道:“城建局能管着他啊,嘿嘿,我来试试。”
直接给钱通海拨了个电话,这边一说,钱通海在那边应得飞快:“富贵小区?我刚好离着不远,我马上过来。”
他放下电话,余冬语问他:“钱局长,谁啊?”
“就是有钱的局长啊。”阳顶天笑,看一眼余冬语,上下扫了扫,退了两步。
他这个动作让余冬语瞪眼:“什么意思你?”
“你太高了。”阳顶天笑:“跟你站一起,好没面子的感觉。”
余冬语扑哧一下笑了:“谁叫你三泡牛屎高。”
“哎哎哎。”阳顶天叫起来:“余所长,咱们熟归熟,敢乱说话,我照旧告你啊,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只有三泡牛屎高了。”
余冬语更笑:“就只有三泡牛屎高,你以为多高啊。”
边上吴香君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白水仙也露了个笑意,马上又收回来,心下惊疑:“钱局长,难道他是给钱局长打电话,他会认识钱局长。”
没过十分钟,钱通海的奥迪就开过来了,一下车就叫:“阳老弟,怎么回事,蒋二混子刁难你是不是,你跟我进去,我倒要看看,他头上是不是长了角,敢刁难我老弟。”
他一片声叫,扭头才看到余冬语,也只是点了一下头,他是副厅,而且是权势极重的城建局的大局长,而余冬语这个所长不过是个副科,天差地远,他完全没放在眼里,哪怕是西区分局的局长他都没放在眼里,那也不过一副处。
倒是看到白水仙,他眼光亮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白水仙慌忙陪个笑脸,叫了一声钱局长,心下则是翻江倒海:“居然真的是钱局长,阳顶天居然真的认识钱局长,而且他们的关系竟然这么好,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钱通海直接扯着阳顶天进去,上楼就高声叫:“蒋二混子,蒋二混子,你给老子出来。”
蒋新发立刻就窜了出来,一脸的笑,象堆在泥巴路上的一堆新拉的牛屎:“钱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废话少说。”钱通海脸一板,一把扯过阳顶天:“这是我老弟,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事,我也不问,我就一句话,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他这说得顺口溜,而且一嘴的江湖气,余冬语白水仙几个在后面听得目瞪口呆,蒋新发则是点头不迭,连声叫:“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
过来双手握着阳顶天的手:“阳老弟是吧,你是钱哥的弟弟,那也是我兄弟,没说的。”
转头对余冬语道:“刚好余所也在,余所,我这边撤案,请你把那个王红军放了吧。”
随又对杨细细道:“王家嫂子,这事对不起,你去支三个月工资,对了,是说你小孩有病是吧,那谁,小王,你代表公司去看一下,包三千块钱的红包,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他一叠连声吩咐完了,这才看着阳顶天笑道:“阳兄弟,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钱通海也看着阳顶天:“阳老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今天蒋二混子敢说一个不字,我把他踢成三混子。”
阳顶天转头看杨细细,杨细细都已经傻住了,看到阳顶天的眼光,她才连忙叫道:“多谢蒋老板,多谢蒋老板,你是好人啊,菩萨保佑你大富大贵。”
“你才是好人啊,可好人就是那么难。”阳顶天在心中叹了口气,转头,道:“谢谢蒋总。”
“这就见外了。”蒋新发一脸笑,对钱通海道:“钱哥,你即然来了,一起喝个酒,也介绍一下这位阳老弟给我认识啊。”
钱通海这个作派,他把阳顶天当成什么来头极大的二代甚至是***了。
“今天不空。”钱通海却一口拒绝了他:“改天吧。”
拉了阳顶天转身就走。
到外面,钱通海道:“老弟,你还有什么事,要没事的话,我先走,明天中午一起喝酒,我介绍几个老板你认识。”
“好啊,谢谢钱哥。”阳顶天道谢。
“咱们谁跟谁啊。”钱通海搂着他肩膀:“再这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