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忽然,女子的声音又如黄鹂一般灵动,高兴地说:“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好听,好看!”
苏子卿忽而握紧了双手,不敢看一眼眼前的女子,急促地敲着车板,不禁结巴着说话,“快……快停下!”
苏子卿半躬着腰,腿脚发软,踉跄着下了马车。容思连忙掀起马车前面的车帘,探出头,“苏公子,你还未说清为何救我?”
苏子卿头也不回,“你问车夫便知。”
车夫驾着马车离去,容思迟迟不肯在坐进去,望着苏子卿的身影,隐隐不舍。最后,还是乖乖地重新坐进马车里,跟车夫道了去处。
苏子卿独自走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眼神坚定,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水面上漂浮着各式的河灯,承载着不同的愿望。对着随河流浮去的河灯许愿,女子希望嫁给梦寐以求的郎君,男子莫过于是能荣登金科。
赫连堇弋俊美的相貌引得不少妙龄女子纷纷投视,宁白虽矮了一小截,也免不得会被多瞧一眼。
甚至有些个胆大的女子,走上前来,当着赫连堇弋的面赠予他定情信物。最后都被他淡漠地略过了。可又能怎样?人家长得好看,尽管是被拒了,但仍旧倾心,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少漂亮女子纷纷闻声前来,使得路好像被堵住了。
宁白见着眼前围着的女子,不禁起兴调侃,“公子,这可得好好挑挑了,瞧瞧!这长得小巧玲珑的,那个也大气……真是应有尽有啊!说不定,您能带些个回去做个小妾什么的。”
赫连堇弋连话都不曾说,单是一个不可冒犯加威慑的眼神,足以让宁白认怂。她讪笑着,“呸呸呸!这张嘴,净瞎说话!”
说完,宁白悄悄抬眸,看见赫连堇弋的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立马一个机灵,动身去驱逐那些围观的女子。
“都走吧都走吧!没什么好看的,瞧你们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还看!”
有一个女子不服气地说了句,“多管闲事的奴才!”
话即入耳,宁白眸色冰冷,转眼看着那个女子。女子打扮精致,一双明眸透着显而易见的不屑。
“这位姑娘,你这副饿狼扑虎地模样,我家公子可要被你吓跑了。”闻言,那女子正要反驳,却被宁白挡了回去,“再者,你看的是我家公子,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就是街边表演,看的人也得给几个小钱不是!况且,我说了不许看,便是不许看!”
那女子气得一个跺脚,指着宁白骂道,“泼皮无赖!”便愤愤离去,众人见况,便也暗自散开了。
宁白掂了掂兜里的银两,思索着,随即,便去买了个带着纱帘的斗笠递给赫连堇弋。
“请公子委屈一下,带个斗笠,便没那么多人瞧你了。”
赫连堇弋默默接过斗笠,看向宁白,问:“你方才是吃味了?”
宁白疑惑,反问:“这话从何说起?”
赫连堇弋戴上了斗笠,透着薄纱,看着宁白扑闪的双眸,淡淡地说:“你恼羞成怒,说我是你家的,还让她们都不许看。”
闻言,宁白忽而脸颊微微浮红,眼神四处张望,尴尬地解释着,“在下说这些瞎话都是情有可原的。”
赫连堇弋忽然低头,薄纱贴近了宁白的脸,认真地看着宁白,轻声道:“你还说,我是街边表演。”
宁白定睛,看进了赫连堇弋深邃的眸子里,一时弥足深陷,连自拔得花点工夫,更别说为自己解释争辩了。
赫连堇弋愈发靠近,嗅着淡淡的药香,嘴角噙着一丝笑,“你看了表演,是不是该给点小钱了?”
话音未落,赫连堇弋不给宁白半分犹豫,便顾自隔着薄纱,在宁白的嘴角边上落下了个轻浅的印记。
宁白被惊得回过神来,忽然心头一窒,久久愣住。她伸手抚上自己的眉心,终是反应过来,赫连堇弋方才是真的亲了她……
宁白惊讶地仰着脑袋,呆滞地看着赫连堇弋,眸中带着疑惑。
赫连堇弋嘴角微扬,透过薄纱,看着宁白残留着的红晕,眸中尽是笑意,“这便抵了花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