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越王李泰被袭击一事,李二对自己对萧家是连消带打,萧瑀只能被动的示弱让步。
萧瑀不敢硬刚,不说现在私下里。
就是将这事拿到朝堂上去说,自己也会是被攻击的对象,特别是那些迂腐的老夫子。
谁知李二话头一转,将矛头对向江南的官场。
李二的意思,萧瑀明白,想要萧家当这个出头鸟,替李二抗下朝堂的压力。
或者说是让萧家去说服江南那些世家。
毕竟萧家算是江南的领头者,自己是江南世家在朝堂的代表。
萧瑀很佩服李二的忍性,自己的儿子差点被杀了,还能沉住气,等着自己送上门。
自己来找李二告状,与李二因为越王的事找自己,两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自己找李二,是因为卫道闲是自己的人。
李二找自己,那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才具有说服力。
不像现在,在李二面前,变成了一句废话。
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萧瑀离开了皇宫。
回到宋国公府之后,未进内堂,直接将管家找来,吩咐道:“管家,你派几个亲信,到老家那边看看,暗中打听一下各房之间有没有龌龊?”
萧管家讶然的抬头看看萧瑀,见萧瑀脸色不善,旋即点点头,并询问道:“那送信的那位?”
萧管家心思缜密,他知道萧瑀去哪里了,回来时心情不悦,加上又吩咐自己做的事情,大致就明白怎么回事,这关键之人,就是那个信使。
“人确实是老家的人,让人暗中看着,别让他离开视线就行,关键是老家那里的消息。”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自己这次是被自家人给摆了一道。
袭击越王的事情,你可以说是不知道。
但扬州水师里面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像陛下说的,随便找个水师士卒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攘外必先安内,一个世家连团结都没有了,证明这个世家也快完了。
历史上多数世家的消亡,大多皆是如此。
……
“出盐了,出盐了……”
正在午休的李泰被吵醒,睁眼看去,就见胡麻子脸上堆满笑容。
跟一个憨子一样,在自己的营帐里手舞足蹈。
李泰一拍脑袋,自己这午觉怕是睡不成了,坐起身,不满道:“胡副尉,你是捡到了金银财宝,还是找到漂亮的娘们了?”
知道自己吵醒了越王,虽有些不好意思,可这掩盖他心情激动的本质,朗笑道:
“殿下,您可别埋汰卑职了,殿下您现在正好醒了,看看外边的盐田已经晒出了盐。”
李泰之翻白眼,晒盐,晒盐,连盐都晒不出来,能叫晒盐吗?
执拗不过这家伙,李泰起身穿上衣裳,跟随他去盐田看看。
来至盐田时,最先作为样本的那块盐田,周围围满了人。
这块盐田最后是交给渔户打理的,原先不敢让自己的浑家来,几天后,见没什么事情。
不仅是浑家来了,连孩子老人也一起带上来。
这钱可比种庄稼来的快,何况庄稼地又不要时刻打理。
周围不仅是老人孩子还有附近的士卒都上来看看,毕竟他们晚一步,晒成盐也会慢点。
离着老远就能听见一片欢呼,胡麻子扯着大嗓门道:“都给某让开,越王来了。”
正在指指点点的人们,回头一看,可不是李泰来了。
纷纷上前行礼,然后让开一条道。
李泰顺着道,走进去一看,确实是晒出了盐,不过太少,只有那么一点。
顿时李泰兴趣暗然,能晒出粗盐只是开始,而且是不能直接食用的,不然大唐也不会缺盐。后面的将粗盐溶于与水,过滤去杂质,在晒出精盐,那才是关键。
看着大伙这么高兴,李泰也不想扫兴。
蹲下来,仔细观看一会,感觉差不多了。
才站起来,看着周围的人群,提醒道:
“这个只是粗盐,还不能直接食用,你们谁要是偷偷摸摸的拿回去,当家里的食盐使用,吃出了问题,别怪本王在这里没有提醒你们。”
“啊!”
这不止一声,看来确实是有人,想将这粗盐拿回去吃啊,幸好自己提醒的及时。
“殿下,咱们这粗盐,看着跟集市上的贩卖的粗盐差不多,怎么就不能吃呢?”
听着这怀疑李泰的话,胡麻子呵斥道:“你们懂什么?这盐都是殿下的法子,才晒出来,殿下说不能吃,就不能吃。”
“好了,好了”,李泰估计这些人还是不信,就接着说道:
“其实这海水晒盐的方法不是本王先发现的,自古就有,你们现在已经看到这海水晒盐特别简单。”
“如果真的可以直接食用的话,你们认为现在大唐还会缺盐吗?这里面有杂质,对人的身体是有害的,只有将这些杂质去掉,人才可以食用。”
李泰伸手指指不远处那空置的池子,说道:“只有经过那边的工序之后,这盐才可以食用,到时这些食盐,你们敞开了吃,只要你们不怕被咸死。”
“哈哈……”
众人大笑,心情愉悦舒畅,从李泰的话中他们听出来了,今后不会缺盐吃了。
盐是什么?有人说盐是除了粮食之外,第二个必需品。
才刚刚结晶,也没什么好看的,李泰离开后,众人也跟着散开。
妇人抵抵张老汉腰间,低声询问道:“良人,你说越王比咱家的那两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