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王心绪不佳,黄杰不想触那眉头,随即行礼道别,匆匆离开。
李泰回头,正好看见不远处,一个孩子也在好奇的看着自己。
可是当自己准备上前时,对方却跑掉了。
李泰只好放弃前去询问。
不用说,这应该是胡麻子的孩子。
权万纪只是夫妻二人跟来,他们的孩子依然留在长安。
……
午间,马宾王赶回越王府邸。
看着马宾王脸上略显憔悴,李泰安慰道:“马先生处理政事不必着急,慢慢来。”
马宾王苦涩道:“殿下,有些事情,不是想慢就慢的,就像对范进举和那个萧家的外管家,必须快刀斩乱麻。”
“办成铁案,将案卷呈给刑部,不然夜长梦多,谁也不知道,萧家得到消息后,会使出什么手段。”
说起昨日的案件,虽交给马宾王,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力办的案件,询问道:“案件最后结果怎么样?”
马宾王点头道:“都处理好了,范进举都坦白了,也已经签押画字,只是那个萧家的外管家,油泼不进。”
“死活不开口,怕萧家反咬一口,马某也不好动刑。”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即使他不开口,也不影响案件的进展。”
“案件卷宗已经发往刑部,只等刑部的结果。”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泰亦放心了。
若刑部敢因为这点小事,阻挠自己。
说不得下次回长安时,自己要闹一趟刑部。
李泰低声说了句:“一切按照大唐律办事就行。”
看到陈二毛正在大堂前站着,李泰吩咐他上两杯白开水。
跟着李泰这么长时间,马宾王也习惯了李泰的白开水,没事自己也会喝点。
趁着茶水还未上来,马宾王问道:“殿下,咱们接着昨天的话题?”
想起自己昨晚沉睡过去,歉意道:“昨日本王贪睡,耽误了马先生时间。”
马宾王笑笑,没接这话,步入正题,沉声道:“殿下,萧家这次针对殿下,可是下了一番力气,环环相扣啊。”
“嗯?”李泰不解,自己昨日可是轻易的就将对方拿下,咋就没看不来呢。
李泰知道这是自己的劣势,挠挠头说道:“还请马先生详细分析一下。”
此时,陈二毛将白开水送上,马宾王接过泯了一口,润润嗓子,接下来估计,又要是自己的长篇大论。
“马某昨日,看了下他们拿出来的卖身契,宛若真迹,足可以假乱真,可见他们此次是精心有备而来。”
“殿下,您想想,如果没有水师护着,会出现什么结果?”
李泰闻听,眼神凝起,沉声道:“怕是船匠大部分被抓进县衙,或者被那些人带走。”
马宾王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就是如此,真要到那时,殿下也是鞭长莫及。”
“其次,如果一群读书人,跟水师闹起来,消息传到朝廷,那些大臣们会怎么看待,陛下会怎么看?”
“读书人也算是半个士子了,朝廷的那些大臣们,肯定是向着士子,群臣进谏,陛下就是想为殿下推辞,怕也不好找借口。”
“如此一来,轻则处罚水师的将士们,殿下之前所实施的,施恩拉拢之策,也会变成泡影,”
“殿下在水师将士们中的威信,也会降到最低,那时殿下还能对水师如臂使指吗?”
“说不定到时,殿下带来的水师重回扬州大营,也未尝不可能。”
“重则,是对殿下来说的,您说陛下会不会将您召回长安?”
李泰越听下去,心里越是发颤,只是一点小事,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绕的自己头都疼,不由说道:“马先生,事情不会这么复杂吧?”
马宾王摇头道:“殿下,您不要小看任何人的手段,特别是一些世家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何况此次,只是付出几个读书人,对了,还有一个外管家。”
“而且这些读书人,也未必就是世家的人,说不定就是一些攀龙附凤之人。”
李泰还是疑问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水师一下子将他们全部杀了,要知道船厂之处,差不多也是军营的地界。”
马宾王回道:“那也得看是什么人说,怎么布置,人都死了,人家一口咬定,就是在船厂产生的冲突,怎么办?”
“何况殿下刚才也说了,是差不多在军营的地界,这就不属于闯军营。”
李泰冷汗连连,这都是什么事情,道:“可他们如此布置的目的何在?难道仅仅是想报复本王?”
马宾王点点头道:“差不多是如此了,种种迹象表明,扬州水师里面也有他们的人,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拿到船匠们的详细资料。”
李泰眉头紧皱,看来扬州水师里面,也要整顿了。
自己现在还顶着,扬州水师都督的名头呢。
或许是猜到李泰的想法,马宾王说道:“殿下只需给杨子昂将军一封信,这扬州水师的事情,就能解决。”
李泰点点头,旋即沉默着,默默的喝着手中的白开水。
树欲静而风不止。
自己来此,只是想赚点钱,给自己留条后路。
也想自己治下的百姓,富裕起来,并不想与其他人发生纷争。
也许是苏定方那一刀惹得祸吧!
可李泰并不后悔,因为这一刀,同样给自己带来不少利益。
马宾王见此,安慰道:“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