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李泰看着远处几个年轻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
李泰叹息一声,吩咐黄杰等人离开。
自从知道酒楼事件的罪魁祸首是王钦成,李泰除了在春宜宫中编写游乐园的计划书,就是接到黄杰的信息,出宫寻找机会。
眼见没有时机下手,李泰果断下令离开。
黄杰点点头,吩咐车把式启程。
这几天之中,魏王已经出宫三次,都在暗中观察王钦成。
黄杰不明白魏王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多嘴。
若只是想教训对方一顿,自己这边人多,只要蒙上脸,教训对方几人,还不是小意思?
黄杰驱马跟在李泰马车旁边,看向李泰的车厢,实在想不明白魏王的意思。
忽然,李泰掀开车帘,正好看见黄杰,说道:“黄将军,今日时间尚早,带本王去看看孙发仔。”
“是,殿下”,黄杰应声后,旋即驱马上前,吩咐前面的士卒带路。
因为前几日查探酒楼的事情,黄杰对孙发仔的住处,是轻驾熟路。
孙道明能在长安内开启一家酒楼,所住的房子当然也不差。
孙道明拖家带口的投靠李泰之后,不管是酒楼,还是房子都交给了侄子孙发仔。
孙府的司阍从门缝中看见官兵敲门,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孙府大门。
黄杰挥挥手,身后几个士卒,有条不紊的进入孙府。
看着全身甲胃的官兵,司阍瑟瑟发抖的站在一侧,不敢插话,亦不敢报信,任由这些士卒进入孙府。
黄杰来到司阍身前,负手低声道:“不要声张,是魏王来了。”
司阍抬头,讶然的看着黄杰,心中的忐忑降了一半。
越王改封魏王,司阍还是听说的。
要说长安的吃瓜群众,最喜欢听哪个亲王的消息。
当然是以前的越王,现在的魏王。
别看魏王远在华亭,可一个孩子亲王,所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小,关键是魏王所做的事情,很符合闲时谈资。
老主人去王府当管家这事,司阍当然是知道的,现在魏王亲临孙府,对孙府而言,绝对是大事。
想到此,司阍不由踟蹰,询问道:“将军大人,魏王驾临,小的要不要先去禀告小主人一声?”
黄杰摆摆手道:“不用如此声张,等会你带路即可。”
见士卒们已经到位,黄杰来到马车前,请李泰下车。
随着司阍的带路,李泰一众人等,一直来到孙发仔的寝室。
途中遇到孙府的下人,纷纷避让,看着官兵的架势,都不敢贸然上前询问。
推开孙发仔的寝室房门,司阍请李泰等人进去,自己留在门外。
那是少主人的房间,司阍轻易不会踏进。
偷偷看一眼走进去的李泰,司阍不由赞叹,不愧是亲王,这气场比自己见过的那些官员,强多了。
孙发仔此番被打的可不轻,躺在床上十来天,还不能下床。
无聊中,正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头一看,呆滞当场。
别看现在的李泰,与去年相比,变化很大。
孙发仔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在长安能做到掌柜的,其中一要素,就是眼力要好。
又有自家叔叔,写信时给自己的提示,哪还不知道魏王驾临自己的寒舍。
孙发仔挣扎着要起身,给魏王见礼。
李泰连忙上前,阻止其动作,说道:“孙掌柜有伤在身,无需见礼!”
“魏王殿下,您,您能来寒舍,对草民来说,是无上的光荣。”
孙发仔言语有些激动,这可是亲王哪!
黄杰眼力劲不错,从寝室中找来一张胡櫈,递到床前。
李泰冲着黄杰点点头,旋即坐下。
“你叔叔是本王的管家,此番孙掌柜所受无妄之灾,本王既然身在长安,理应来看看孙掌柜!”
孙发仔激动的热泪盈眶,大唐等级森严,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何德何能能让一位亲王,亲自来看望自己。
“殿下,您,草民……”
孙发仔语无伦次,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
“孙掌柜此番事情的本末,本王已经知晓,会给你一个交代。”
“殿下,草民身份卑微,无需如此。”
……
两人交谈一番后,孙发仔激动的心情,才变了好一点。
想到孙发仔以后的出路,李泰不由说道:“孙掌柜,对于你的酒楼,本王建议你盘卖出去,你觉得如何?”
“啊!”
孙发仔没有想到魏王的话题转变的这么快,只是盘卖了酒楼,不禁有些犹豫。
不是舍不得盘卖,毕竟酒楼是自己叔叔的,只要魏王一句话,作为王府管家,还不屁颠颠的将酒楼卖掉。
只是卖了酒楼,自己以后怎么办呢?
也许是猜到孙发仔的想法,李泰继续说道:“盘卖酒楼之后呢,本王给你两个思路,一个是本王在东市盘下一家商铺,到时你去当掌柜。”
“二是,你可以去华亭,继续在你数数手下做事,亦或者工坊。你可能还不知道,本王在华亭欲建多个工坊,缺少管理方面的人才。”
听李泰这样说,孙发仔松口气,只要有事做就好。
考虑一会,孙发仔才回道:“回禀殿下,草民愿意给殿下看管东市的店铺。”
独撑酒楼这几个月以来,孙发仔喜欢上这种感觉。
至少现在不想在回到叔叔下面做事,加上自己对工坊这一块不熟悉,能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