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生硬着头皮道:“殿下,随从是不是太多了,草民一时半会也凑不齐这么多啊!”
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都是正值壮年之际。
若自己能短时间内召集这么多人,那自己离死也不远了,这是要起兵造反的前奏啊。
李泰摆摆手,说道:“你先别急,他们出力,本王出钱,一年十贯钱薪水,出海之前,提前发放五贯钱,用做安家费。”
刘雨生不由称赞魏王出手就是阔绰啊,怪不得现在凑不齐货物的钱财,赚来的钱财,读花出去了。
几个月前,魏王大肆采购的事情,刘雨生当然知晓。
那情形,真的不能称之为采购了,用扫货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
李泰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此次出海,一年内差不多就能返回。”
第一次远航,纯碎是为了积累经验,没有必要航行太远。
“如此的话,这出海随从人员,草民能很快就能凑齐。”
刘雨生不是无的放矢,现在大唐,平均下来,一年交赋税,平均下来,每户也就是四贯左右的样子。
贫穷的地方,赋税交的更少。如脚下的华亭,每户人家能交一贯钱,就不错了。
一人一年能赚十贯钱,想要赚这钱的人,大有人在。
只要消息放出去,来报名的人,必将络绎不绝,还能会缺人?
这么简单的事情,刘雨生不明白魏王为什么会交给自己。
至于出海危险?
高额报酬的事情,哪有不危险的。
“第四呢,此次出海,你也要跟随。本王希望你能将带去的货物,卖个好价钱,回来时,带些有价值的东西回来,顺便将五十艘商船装满。”
刘雨生应声道:“草民必不辜负殿下的信任!”
心思聪慧的刘雨生,明白这是魏王对自己的考验,成败就在此次远航的收入。
更加吃惊魏王对自己赋予的权利,虽没明说,亦能看出来,此次出海,在商贾方面,是自己说了算。
又聊了几句,李泰就让刘雨生回去准备了。
在远航方面,除了这两个主要方面,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解决。
如海图,司南,还有如何预防败血症等等。
海图的事情,就交给张庆生,他对这一块熟悉,知道能从哪里得到消息。
司南,也就是指南针,虽水师里面不缺司南,李泰还是制作新的指南针出来。在稳定上,比司南好上不少。
败血症嘛,李泰纯碎是白担心了,作为吃货的先驱们,在船上种蔬菜植物,养家禽,在大唐是常见现象。
所以中国古代,得败血症的列子不多。
……
三天后,刘雨生又只身来到军营。
看着风尘仆仆的刘雨生,李泰不由问道:“事情办的不顺?”
刘雨生摇头道:“启禀殿下,商贾也想派出商船,跟随殿下一起出海。”
“禁海令”,李二已经下达,虽然市舶司还没有成立,由华亭县衙代为处理,可不由让商贾们担心。
要知道魏王手下可是有着不少的水师,谁也不知道这些水师什么时候出动,以官方的名义,清剿出海的船只。
其次,魏王的船队,出海贸易,有着水师护航,在安全上,大大的提高,不用提心吊胆的防着海盗,或者说给海盗交过路费。
李泰未做思考,直接回道:“进出口关税,暂定都是三成,同意的话就准备好货物和商船。”
什么货物,报什么样的关税,这不是李泰擅长的,也是现在大唐都不懂的地方。
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一步步的完善,一口吃成胖子,李泰没有这个实力。
刘雨生身为商贾,知道大唐的商税,忍不住道:“殿下,这关税是不是有点高了?”
李泰淡然道:“这只是本王初定的税率,日后会不断的完善,有些货物在税率可能还会提高。”
听到税率还会提高,刘雨生不敢在回话。
对于海商,刘雨生还是不太了解。
毕竟大唐出海贸易,基本上都是海商世家。
别人想出海,也很难找到门路。
海图,人员,海外关系,这三点就制约了他们不敢轻易出海。
李泰继续说道:“出海贸易,不要用寻常的眼光去看待,就像汉代的丝绸之路,我们这边普通的丝绸或者瓷器,到西域都能卖到天价。”
“出海之前,你要弥补这方面的缺陷。是金子,还是石头,得要看需求!”
“是,殿下!”
离开了魏王营帐,刘雨生满脸愧色。
……
转眼间,一个半月时光,一晃而过。
华亭码头。
刺骨的寒风,从江面扑面而来,脸上像刀刺般疼痛。
李泰紧紧身上的皮裘,对着身边的张庆生道:“此番出海,安全方面就交给你了。”
张庆生志得意满道:“请殿下放心,卑职定不负所托。”
看着武装到牙齿的战舰,张庆生自信,在海上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
李泰担心张庆生骄傲自满,提醒道:“张校尉,你此番的目的是保护商队,不要寻衅滋事。”
“当然,你是船队的主事人,有临机决断的权利。”
随后,李泰将远处的刘雨生招呼过来,第一次将刘雨生介绍给张庆生。
“张校尉,他叫刘雨生,专门负责此行的商贾行动。”
张庆生闻言,连连拱手道:“原来是刘财神,真是久仰大名。”
身为江南本地人,刘雨生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