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四哥那不着边际的话,李丽质差点“噗”的的一声笑出来。
好在跟在长孙身边久了,懂了克制自己,及时的捂住小嘴,脸色却不满的白了李泰一眼。
这个四哥还是那个德性,差点让丽质出丑。
长孙见状,拉着李丽质到自己身边站着,将最后一个椅子,让给远到归来的次子入座。
休息室里,仅有三张座椅,让人再出去搬,就有点落入下乘。
总不能来的三口坐着,李泰站着,这怎么看都像是三堂会审。
虽然李丽质变化很大,李泰将她看成是走之前的那个孩子,坐下之前,又冲着李丽质眨眨眼。
李丽质不同刚才,这次报以微笑应之。
长孙假装看不到自家两个孩子之间的“沟通”,说道:“母后见我家孩儿归来,本想给青雀你一个惊喜,谁知到此,却被你吓了一跳。”
“差点动了胎气,作为补偿,青雀你就将那艘战舰,送给母后,算做是赔偿之礼!”
身旁坐着的李二,嘴角不由上翘,不愧是自家的婆姨,这理由说的冠冕堂皇。
李泰心思一动,笑着应道:“回禀母后,这战舰本来就是孩儿送给您的礼物,之前说好的事情,孩儿没有忘却。”
与其被动送,不如主动送,反正都是送,这意思却截然相反。
长孙夸赞道:“难得青雀我儿,一番孝心,还能记得那久远的事情。”
未理会母后的赞赏,李泰坐在椅上,冲着李二躬身道:“不仅是眼前的战舰,甚至这造船的技法,孩儿也可以献给父皇!”
李二怪异的看了一眼自家孩子,说道:“是不是还有条件呐?”
“是的!”
听到此处,李震道以及齐镇海两人,齐身上前告退,下面的话,不是他们该听的。
这点眼力劲,两人还是有的。
长孙亦是无奈的摇头,这父子两人呐,哪有像你们这样做的。
多年不见,不说倾诉,刚见面就谈交易。
搭起手,让李丽质也扶着自己出去。
后宫不干政,这多年来,长孙一直谨守着这点。
不管是真是假,在他人面前,就是如此,哪怕是面对自家的孩子。
李震道与齐镇海两人,出来后,并未走远。
两人的主人就在里面,是不可能远离的。
李震道率先道:“兄弟,与上次见面,你的变化很大啊!”
齐镇海明白对方是在试探自己,不动声色的回道:“多年的安稳生活,都快与军中脱节了,变化能不大嘛?”
李震道眼睛不由眯起,看来不好对付啊,不仅是身手方面,甚至连心里都发生不小的变化呐!
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一言不合,就敢怒怼国公的架势。
能常年伴在陛下身边,负责陛下的安全,没有一点看人的本事是不行的。
要知道陛下有时微服出访,是跟随在人群之中,这样一来陛下的保护措施,将异常困难。
如此一来,首先就是要排除周围一些厉害的人物,这就需要一定的眼力。
李震道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仅看了齐镇海一眼,没发现什么。
可两人之前是认识的,却发现对方变化很大,这个变化让李震道都觉得不可思议。
又忍不住多看几眼,才真正的发现端倪,对方哪是实力变弱,而是掩藏了起来,让人看不清实力。
就像自己一样,除了熟人,未动手之前,没人能知晓自己的实力。
若不是对方刻意掩藏,自己还真的没发现这点。
齐镇海这次碰到熟人,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多此一举了。
李震道调整好自己情绪,再次笑着说道:“真有这样安稳的生活吗?听你说的这么好,我都想去尝试一番!”
齐镇海回道:“跟在陛下身边,才是真的安稳呐!”
“兄弟说笑了,在陛下身边,遇事都是大事,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栽进去,还会连累陛下。为了不让陛下受累,我们这些人,平时都是如履薄冰,哪来的安稳呐!”
“李将军,您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陛下御前办事,是何等的荣耀。”
“齐将军,你能跟随魏王,也是幸事呐!”
长孙与李丽质两人,到休息室外之后,先吩咐下人给自己搬来两把椅子。
母女两人落座后,正好看见李震道与齐镇海两人的唇枪舌剑。
李丽质晃着脑袋疑惑道:“母后,那个木桩子,平时都沉默寡言,今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李丽质口中的木桩子,就是李震道。
以前李丽质见李震道没事就木桩子一样站在陛下身边,或者是站在殿前,李丽质才给他起了这个小绰号。
随着年纪的增大,李丽质想改,却发现已经喊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
长孙若有所思道:“看来两人是惜惜相惜,亦或者是棋逢对手!”
心下叹息一声,自己这次子,在外是真正组建自己的班底了。
幸好未留在大唐,不然真的是一番龙虎斗了。
太子李承乾堕落,不是早期就有的,而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又有足疾,才发生的叛逆心理。
而那时长孙已经过世,李二要处理国事,没有人管着李承乾,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眼下的李承乾,哪怕是历史上的同期,李二对李承乾的关心,并不输于李泰多少。
在堕落之前,李承乾一直都是大唐合格的继承者。
休息室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