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忽然呆住,被钉在那里,脸涨的通红,眼珠子瞪的溜圆,嘴巴张的好大,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这是一个七岁孩子说出的话,即使经常被他挂在嘴边的“逆子”,在七岁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狠吧。
李渊不懂李泰,只能暗自抱怨,无语道:“将来的东西谁也说不准,何必现在强加到你两位皇叔的身上,”
“爷爷不知道是否知晓孙儿明年上元节之后,即将离开长安,前去封地上任,太子哥哥现在忙碌,既要学习知识,又要学习大唐的一些政要,很少能抽出时间来保护大妹,而孙儿又在封地,无法待在身边,所以孙儿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大妹是孙儿护着的,谁敢在孙儿离开长安的期间欺负大妹,等孙儿回到长安,会加倍的报复回去。”
李泰自信自己能制作出更多的东西,亦能取得更多的财富,年后前去封地就是自己聚集财富的起点,他真不愿看到太多的人胡乱伸手,打乱自己的步骤,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亦没有经验处理这些事情。
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李丽质,李泰这次是准备下狠手,拿两个皇叔杀鸡儆猴,绝对是够分量,震震其他人,想来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既然青雀想要守护你的大妹,为什么不选择待在长安,而要远离长安前去封地”,自从知道李泰要去封地,李渊一直在琢磨这事,居长安不易,那是对普通人来说,身为一个亲王,在长安居住一生亦是无忧。
世人向往大城市,身为后世的李泰当然知道,因为当时他也是其中一员,而如今时代不同,李泰想有个安静的地方,供自己全力发挥,他亦不想自己的所学,泯与人世,“或许很多人都向往长安,但孙儿却不是他们中的一人。”
“来来来”,李渊再次将李泰拉到近前,饶有兴趣的再次打量自己的孙儿,好奇道:“今天就咱们爷孙两人在此,跟爷爷好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待在长安。”
看着李渊像是寻常老人一般,拉着自己聊天,李泰也觉得有必要缓解一下两人刚才的尴尬气氛,尽量组织好言语说道:“其实孙儿离开长安,理由很简单,无外乎两点,其一嘛,就是孙儿想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趁着现在孙儿还年幼,可以到我大唐到处走走,亦或者出海看看,看看我大唐之外,他们的生活跟我们大唐有什么区别。等孙儿成年了,那时再想出去走走,怕是琐事缠身,想出去亦是难也。”
李渊听完李泰第一个理由,撇撇他那大嘴巴,说道:“青雀说的也不尽实诚,过了年你才八岁,此时出外游历闯荡,过于年幼,要是迟个五年外出,倒是尚可。”
李泰摇摇头,不认可李渊的言辞,道:“过五年在出去?怕是到时父皇已经给孙儿订下亲事,准备完婚呢,到时哪来时间到处游历?难道要孙儿抛妻弃子,怕是父皇会打断孙儿的腿,爷爷你说到时孙儿真的有时间出去游历吗?”
来大唐这么久了,当然知道大唐在十三四岁即可完婚的习俗,这在李泰前世也就是小学刚毕业的样子,还是一个孩子呢。要说反对吧,李泰现在自己亦不太清楚。
李渊现在就像一个好奇的爷爷,不停的问道:“既然青雀你要去封地,你懂得治理封地吗?还有你自己出去闯荡,你的封地怎么办?”
李泰笑道:“至于封地的事情,孙儿认为交给父皇就可以,父皇会安排好一切,如果真想要孙儿治理封地,就给孙儿一个县令当当,八岁县太爷,也许今后还会传出一番佳话。”
听完李泰这番话,李渊跟他儿子一个德行,都被李泰雷到,满脑子黑线,语气中带着不满道:“既然青雀你不愿治理封地,为什么又要换封地,又要自请去封地,还因为封地搞出那么多事情,你这是在耍你父皇吗?”
李泰吓的连忙摆手,这句话要是他那便宜老子听去,还有自己好果子吃?解释道:“爷爷您误会了,出去游历又不是代表不回封地,总得给自己留一个落脚地吧,孙儿到自己的封地上,哪怕不去治理,也会给那些人无形上的压力,孙儿这是在鞭笞他们为我大唐好好效力。”
李渊一时间竟无语凝也,这理由真是过于强大,不过总好过一些人去封地胡闹,李渊亦无奈道:“青雀你还是说说你的第二个理由吧!”
“第二个理由,是孙儿不想成为一些别有企图人的棋子,来对付父皇或者孙儿的其他兄弟。”
说完李泰笑眼睛瞅瞅李渊,这个理由亦是李泰胡编的,但古来皇家是非多,这么编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理由比一个理由强大,强大到前大唐领袖李渊无语反驳,只能抬头仰望屋顶,来掩饰那一脸的黑色。
见李渊不言不语,李泰暗松一口气,麻蛋,真要自己解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圆过来。
好半晌,李渊才回过头,悠悠道:“一人十板,孙儿可否满意。”
如同长孙说的那样,李泰是李渊喜爱的孙子,原本是李承道排在第一,现在李承道不在,这第一的位置亦落在李泰身上。
儿子和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十板,这是李渊深思熟虑的结果,不重亦不轻,若是李二在此,李渊绝不会让他两个幼子受罚,可李泰不一样,还真担心他敲闷棍。
李泰笑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爷爷现在是不是有佳人美酒在侧,却时不时的觉得烦躁,有时甚至是压抑,只有跟自己的老朋友聊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