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胡麻子的解说,李泰无奈的摇头,真是哭笑不得。
只有七百人居然就上来找禁卫军的麻烦,不得不说,那个水师带队的将领,胆子真的很大,如果杨子昂的大部队来的稍微晚一点,扬州水师大营的人员,又会损失不少。
事情已经明白,唯一可惜的就是苏定方,多年的未经军旅生涯,想要一展身手,谁知最后是个闹剧。
苏定方心情调整的很好,虽有些失望,还是守住本心,询问道:“殿下,既然杨子昂将军已经赶来,并且稳定了局面,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做?”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李泰,以往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无从借鉴,想从马宾王那里得到点信息,可惜马宾王避开李泰的眼神,低头沉默,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马宾王确实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个水师将领赵瘪桑的行为,已经形同叛逆,他们是生是死都在越王一言定论,马宾王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论,而给李泰误导。
关键是马宾王自己也没这方面经验,或许耳濡目染中有很多这方面的信息,可始终没有眼见过,这是事实。
毕竟此时的马宾王还不是十多年后的那个贞观宰相,和李泰一样,同样是缺乏历练。
没人给自己出主意,李泰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马车内一时间静谧无声。
许久,李泰豁然抬头道:“对今夜袭击不清楚者,本王网开一面,不必追究,至于贼首赵瘪桑以及同伙。”
说到此处,李泰顿了一下,再次将视线对准苏定方,道:“就交给苏将军来处理,毕竟本王之前说过,今夜的一切事宜都交于你处理。”
李泰知道自己的弱点,更不太清楚这个时代处理这种事情的方式,想让苏定方处理,自己也能从中学习一下,不管是对是错,至少能让自己看清楚或者是学到一些东西。
谁知苏定方直接误会李泰的意思,让一个武将处理叛乱的事情,言下之意轰然欲出,武将能做什么事情。
马宾王或许看出端倪来,不过并没有给李泰指点,因为他不清楚李泰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
赵瘪桑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其部下也全部被缴械,颓唐的被杨子昂的人看押着。
杨子昂看事情圆满结束,轻松一口气,正准备下令回大营,整个晚上都在急速行军,又当心赵瘪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真是身心疲倦。
此时一个小兵,疾步匆匆来至杨子昂身前,在其身边嘀咕几声。
杨子昂叹息一声,该来的总是还会来的。
“让他们进来吧”
苏定方带着四五个小兵,走了进来。
胡麻子并没有带在身边,用苏定方的话来说,虽说杨子昂不会对越王产生杀念,万一要是生了此念呢,自己虽然陷入险境,但外边至少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将领,可以带着越王脱身。
任何事情不能完全依赖别人,那样最终会伤人伤己。
“某见过杨将军”
来至近前,苏定方率先行上一礼,让人挑不出毛病。
杨子昂回了一礼,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苏定方,道:“这位将军,昨日虽匆匆一别,某是记忆忧新,功夫真是了得,不知将军贵姓?”
“某姓苏”
“敢问苏将军此时前来,是为了……?”
苏定方站直身体,面色严谨,高声道:“越王殿下有令,今夜此事,不知情由者,既往不咎,贼首赵瘪桑以及合谋者,斩立决。”
杨子昂浑身一哆嗦,原本自己紧赶慢赶,就是不想越王知道此事,可是现在呢,连赵瘪桑的名字都知道了。
怕是他得到的消息不比自己少?
杨子昂也是后怕,幸好自己前来,一切事情都在对方掌握之中,真是太可怕了。
他从没想到是自己水师纪律涣散,才最终导致这样的结果。
原本精神不振的被看押者,闻听此言,眼前一亮,既往不咎,表示自己也是度过了危境,连声呼喊:“越王仁慈”。
杨子昂苦笑道:“越王可在附近?”
苏定方眼睛眨都不眨的回道:“越王殿下离此较远,得等天明时分,才能赶来!”
一听此言,杨子昂就知道对方在说谎,自己又不能戳穿对方,很明显越王还是在防备着自己。
自己以后这水师副都督不好当喽,比之前卫道闲时期还要艰难,那时自己是占着大义的便宜,现在这便宜被别人占着,还拉走了原先水师一半的士卒。
关键是昨天加今晨这一番动作下,水师的人心都被拉走了。
这一切都是钱财惹的祸啊。
事已至此,只好吩咐手下人,挖了大坑,欲将赵瘪桑以及其党羽全部斩杀埋掉。
见有人拉着自己的手臂,苏定方转头一看,是水师的人,至于是何人不太清楚。
还未来得及问,对方却先问道:“这位将军,殿下说的奖励事情可当真?”
苏定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沉声道:“殿下从未失信与人,天明之后,殿下可能会来,到时如何联系你?”
“到时我会主动联系您,如果没有机会,我可以让张庆生代领吗?”怕苏定方不明白是谁,接着解释道:“就是昨日单独被殿下召见的那个。”
苏定方点点头,对方随即离开了,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苏定方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只能摇头苦笑,原本自己今日时隔数年后第一次表演,是被这家伙破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