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正起了一个大早,因为王正要赶着去平山乡。昨晚王正睡得很舒服,半个多月的疲劳一扫而光,早晨起来精神焕发。
王正简单吃了早饭,盯着地图一直看,王正的行程全靠地图引导。平山乡是m山县最大,也是最偏远的一个乡,足足有七十多个村落,全部依山而建。离县城有四十多公里的山路。王正已经做好了长期露宿野外的打算。
准备好一切,确定了方向和线路,出发。王正骑着摩托车朝平山乡的方向驶去。有了昨天的教训,王正可不敢再那么鲁莽了,每到一个村,凡是有叫豆豆的,总要问清楚,家里几口人,多大年龄,是否结婚。为了能确定,王正总要多问几个村子里的人。
每过一个村子,王正都要在地图上把这个村子做个记号。就这样一路向南,又过了二十多天天时间,王正走过了三十几个村子。依然没有豆豆的一点下落。
这一天,王正要去的村子叫大石崖村,一条乡村土路的尽头,是一个三叉路口。三个路口全是朝着一个方向,到底是走那跽停下摩托车,仔细看地图,地图上只有一条路。
王正四处打量,不远处有一个放着很多砖的地方,看来是一个砖厂。里面有很多人正在搬砖。王正骑着摩托朝砖厂去了。王正要打听一下大石崖村怎么走,再一个,王正想讨点水喝。自己带的水都喝完了。
王正来到砖厂旁边,见一个满身脏兮兮的老汉正要去搬砖,王正赶紧上前问道:“大叔,我想问一下,大石崖村怎么走?”
老汉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没搭理王正继续向前走,什么意思?是个聋哑人?王正心想,应该是这样的。
这时候王正身后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他是一个聋哑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大石崖村走中间的那条路”。
“哦,谢谢啊,你们这里有水吗?能借点水喝吗我?”王正转过头,看着这个人。听声音王正知道这是一个女人,只见这个人头上戴着帽子,脸上带着口罩,浑身也是脏兮兮的,满身都是灰尘。
只见这个人看了王正一眼,然后用手指着王正,大声叫道:“是你?”
王正呆住了,在这大山里也有人认识我?“是我,你认识我?”
“嘎嘎”。这个女人笑了。“不认识,你要喝水?”
“嗯,我的水喝完了,不知道你们这?”
“我带着水呢,你喝我的吧,但是,我把我的水借给你喝了,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啊?”这个女人和王正说话明显带着戏虐的口吻,因为带着口罩,王正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我,要不我给你钱?”
“呵呵呵,跟你开玩笑呢,跟我来吧”。说完,这个女人带着王正来到了一间破屋子旁边。屋子墙上,挂着好几个水壶,这个女人从墙上摘下一个黄颜色的大保温杯,保温杯上还挂着一直雪白的小兔子。
“给你,喝吧,水还是热的呢”。那人把保温杯递给王正。
王正拿着这个很少女的保温杯,有点尴尬,因为没有杯子,自己总不能直接上口喝啊,这样不太好。王正拿着保温杯,做了一个直接喝的动作,“有么有,那个?那个?”
“咋地,你还嫌弃我?不喝拉倒”。女人借势就要把自己的保温杯拿回来。
“王正赶紧一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嫌弃我”。说着王正张开自己的双臂,展示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的脏衣服。
女人一看王正这样,也张开双臂,在王正眼前转了一个圈,意思是,你看看我,也是浑身脏兮兮的。
呵呵呵,王正笑了,“谢谢你,那咱谁也别嫌弃谁了”。说完王正拧开了盖子,嘴唇轻轻碰着杯口,喝了两口水。王正没有多喝,人家是干体力活儿的,比自己更需要水。
王正把保温杯递给了女人。“谢谢你啊,那我就,就先走了,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搅你工作了”。
王正想转身离开,女人开口说话了,“哎,你去大石崖村找谁?我就是大石崖村的”。
王正刚想开口说话,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玉,你又在偷懒是不是?老板看见又要骂你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王正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也是一个戴着帽子,戴着口罩,浑身脏兮兮的女人。
“豆豆姐,我没有,这不是有个人问路,我给她指指方向吗?”王正身边拿着保温杯的女人大声喊道。
“你刚才叫他什么?她叫什么名字?”。王正瞪大眼睛,双手抓着女人的肩膀问道。
“你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估计是王正太激动,抓着这个叫小玉女人肩膀的手太用力了,把女人的肩膀抓疼了,女人使劲地扭着身子挣扎。
“你放开小玉,你想干什么?我可要喊人了”。王正身后,一声怒斥,声音离王正越来越近。
王正机械地放开抓着小玉肩膀的手,是豆豆的声音,是豆豆的声音,王正心中无比狂喜,我终于找到你了,豆豆。
小玉赶紧跑到这个大喊的女人跟前,“豆豆姐,别,他不是坏人,我知道,你别喊人,他就是来问路的”。
王正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身高,体型,露在外面的眼睛,这就是豆豆,王正无比确认。
两个女人一看转过身来的王正,惊呆了,只见王正已是满脸泪水。小玉心想,这个人是怎么了?这一转眼功夫为什么这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