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只为‘道痕’之法,那更要进入隐元分院。洞明、隐元两座分院,修行的乃是‘阴’、‘阳’之道。而其中的法门传承更是有着惊天的大秘,但我此时也是无法详述,但我保证,对于‘道’的钻研,我隐元分院冠于整座蛮山宗,哪怕是藏有‘道阵’之法的摇光分院也是无法比较,而且隐元分院对‘道’,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乔治说完后看了看冬至,未等冬至开口,乔治却是再次开口说道:
“我不知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能够观察‘道痕’的‘道阵’之法,可是除去此道之外,符箓之道可惊鬼神,剑之一道更是古今杀力第一,甚至有体修,肉身成圣,单凭自身血肉之躯便可横渡界海,纵横三清道界,罕有敌者。这世间诸多的修行法门,皆是可以追寻真正的大道,但是为何你偏偏对这最为缥缈的‘道痕’,有着如此之大的兴趣。你要知道,即便你能观察到万物伴身的‘道痕’,随手能够布下惊世杀阵,可却是对自身毫无裨益。这‘道阵’之法,杀力之大不可想象,可是修行之后也不会提升自身的修为境界。颛顼大帝在气血衰败之时,举世皆敌,可凭借自创的‘道阵’之法,却是能够横推诸天,杀的世间敌手噤若寒蝉。可是这一切只因,颛顼大帝自己对于‘道’的理解,已经近乎天人,超越了灵仙对于‘道’的理解。这‘道阵之法’,若是在大帝手中,可杀大帝之上,可若是普通的仙家灵士,甚至还不如一些寻常的神通法门。你这等盖世无双的天资,对于选择的法门,一定要深思熟虑,并非每个人都能成为颛顼大帝,‘道阵’这样上限极高,下限极低的法门,并非适合你现在修行!”
乔治对于眼前的少年,已经没有了仙家看灵境中人的轻视,反而是用极其慎重的态度,与冬至‘论道’。
冬至也是感到了乔治的真诚,此时收起玩笑的神情,认真的对这乔治说道:
“我知晓世间大道无数,皆能成道。我并非看重‘道阵’的杀力,之所以看重,是因为‘道阵’之法是唯一能够观察到‘道痕’的法门。而‘道痕’对于我来说,才是真正的重要。《道藏》中记载: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乃是一切事物的本源,而‘道’创造的世间万物,皆有‘道痕’伴身,而‘人’这一生灵,也为道生,自然也有道的痕迹。能否观察到‘人’身上有无‘道痕’,对冬至尤为重要。”
冬至所说也激起了乔治的好奇,不知冬至为何对于‘道痕’如此看重,虽然看冬至神情坚毅,但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这颛顼大帝之后,世间并无第二人能将‘道阵’之法融会贯通。所以依我来看,‘道痕’这一说法,也着实缥缈。‘道’,无所形,亦无所象,亘古不变,无始无终,道祖强名曰为:‘道’。‘道’在世间万物留下的痕迹,又那里是那么好观察、捕捉的,你为何对这缥缈之事如此执着?退一万步来讲,可能‘道阵’之法,真的只是属于‘帝法’,并非修行‘道阵’之法的修士,最后都能成为颛顼大帝一般的存在。或许只有再出现一位如同颛顼大帝这般的万古人杰,才能真正的展现‘道阵’的绝世风采。”
冬至听后却是呵呵一笑:
“冬至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即便缥缈,我也要寻到此中真意。”
说完后冬至便再无话语,显然是不想吐露太多。乔治见此也是毫无办法,只好就此作罢。
“我隐元、洞明两座分院得修行法门是‘阴’、‘阳’二道,而我如今也不过只是个‘玉宇’之境修士,后续境界的法门是否有关于‘道痕’的篇决,我确实不知,我需传书隐元院主,若是有此法门,我院定然不会私藏。最迟不过五日,一定再次前来寻你,而你也莫要将我今日来此说与旁人。”
乔治说后便消失在摇光院中,而冬至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沉思。
冬至心中也是有些异样,他目前追求的并非是自身的修行境界,也并非什么灵宝仙器,更不是自身的战力高低,而只是想修行一些能够观察、捕捉‘道痕’的修行法门,而蛮山宗内摇光院的‘道阵’之法,正是这类法门中的佼佼者。冬至之所以如此执着与‘道痕’,仅仅是想习得法门之后,用来观察自身。
据说三清道界内的生灵,皆是‘道’所演化。三清道界之内的一切事物,皆有‘道痕’伴身,可事有例外。曾有不知名的古本记载,有修士踏入过一个亘古未有,闻所未闻的境界,这个境界的特点便是,一念万物生。
这个境界的修士,无法用常理来揣摩。一个念头,可演化世间万物。一只蝴蝶,在这个境界的修士手中,可演化成苍茫大海。一颗砂砾,在这个境界的修士手中,可演化为骄阳烈日.....。
这样的境界,早已经超过了世人们想象的极限,虽然这些修士也是‘道’所演化,但这些修士们创造的种种,却是不会再有‘道’的痕迹。而这些才是冬至真正的关心所在。
冬至有时自己也不能分辨虚妄与真实。他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否是真实的,在冬至心中,自己的这副身躯一共住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