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道天,蛮山宗内
“桃叶那尖上尖!柳叶儿那遮满了天!......”
“四更鼓儿忙!二人就上了床啊!上得那牙床宽!宽去了我的衣裳啊!.....”
荆山之上的蛮山宗内,瑞气腾腾,紫光缭绕,好一副仙家的气派景致。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民间小曲,却是将这副气派祥瑞的场景破坏的淋漓尽致。
正在冥想的冬至此时也甚是好奇,真不知晓谁敢在蛮山宗内哼唱如此低俗的小曲,这要是让老学究一般的宗内诸位院主听到,一顿责罚可是绝对无法逃脱。
就在冬至一脸好奇的向外张望的时候,一位身穿大红色道袍,手持一柄粉红色拂尘的老人却是缓步走到了冬至的房间,一脸猥琐的神情,看着冬至说道:
“搞不搞?”
冬至见这老者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还问自己‘搞不搞’,冬至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膈应,便没有作声,而是用一副怪异的神色端详着眼前的老者。
这名老者一身的穿戴着实让冬至有些惊为天人。大红色的道袍、粉红色的拂尘,配上他那一脸猥琐的神情。不由得冬至不想起一个人,就是数月之前他遇到的那个名为何星语的便宜师傅,这两个人一样的看似仙风道骨,实际却是如同尘世中的小混混一样的‘混不吝’。
乔治见冬至并未作答,反而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连忙乐呵呵的开口说道:
“嘿嘿,老夫是蛮山宗天权院中的长老,你瞧我眼生也是情有可原,可你为何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看着老夫?老夫已经二百年都未曾出过山门,难不成你个小娃娃还能认得老夫不成?”
冬至听到这里心中便有了分寸,眼前这老者二百年未曾出过山门,听其话意应是在二百年前曾游历凡尘之人。蛮山宗内规矩甚大,千年内能出宗游历的人,一只手便能数的过来,所以眼前的老者便应该是将晨师兄领入宗门的那位长老。
冬至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
“您莫非便是将晨师兄领入摇光院内的那名长老?今日寻冬至到此,可有事情交代?”
乔治听后却是哈哈大笑,眼中止不住的赞赏,对着冬至说道:
“现在整座蛮山宗内都在传言,说我们蛮山宗又出真龙了,‘总角’之年竟能成为小宗师之境的修士,简直是骇人听闻,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冬至见了眼前的老者依旧未提来意,心中也是愈发的觉得古怪,再次说道:
“最近这二百年左右,据闻只有一位宗内弟子出宗凝练道心,如今更是已然踏上仙路,成为了蛮山宗的长老,而晨师兄正是被那名长老领入宗门。您既是我晨师兄的领路人,而我与晨师兄私交也是甚好,您不必兜兜转转,有何事直言便可,无需如此折煞冬至。”
冬至心中甚是好奇,这老者不出意外便是当日将晨师兄领入宗内之人,如今更是已然贵为蛮山宗的长老。能成为蛮山宗长老之人,哪一个不是天资无双,哪一个不是世间骄子。可正是这样的人,如今却是上赶着来到自己面前攀谈,虽说自己如今走到了灵境巅峰,可是灵与仙之间的鸿沟说是天堑也不为过,在二百年前就已经踏上仙路的人,绝对不会毫无因由的来找自己这个灵境修士闲聊,即便这位仙境修士看起来如此的‘异常’。
乔治听完后却是猥琐的嘿嘿一笑:“嘿嘿,老夫今日寻你,确有一事与你相商,而且老夫认为这件事很有搞头啊!”
冬至心里忍不住一抽,眼前的老者着实猥琐,与何星语那便宜师傅应是一丘之貉,但冬至也并未在脸上露出不耐,反而晒然一笑,对着乔治说道:“您有何交代,但说无妨。”
“冬至啊!我表面上是天权院中的长老,但是我实际上还有一个身份,你猜是什么?”
“.........我不猜。”
“.........你猜猜看呗。”
冬至用凝重的眼神看了看乔治,心中仿佛有一万只骏马在奔腾,但看眼前的老者模样,眼睛里仿佛冒着星星,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冬至只好忍住心中的膈应,对眼前的老者说道:
“你猜我猜不猜?”
“.........”
这回轮到乔治用凝重的眼神看着冬至了,乔治此时心中仿佛也有一万只骏马在奔腾,看着眼前一脸玩味笑意的冬至道: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
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冬至看着眼前的老者,也是有些无言以对。人若是不要面皮,便无所畏惧,眼前的老者可能连面皮是何物都不曾知晓,言语之间更是所向披靡,百无禁忌,冬至又如何能够招架得住,只好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乔治见到眼前的少年如此无趣,便也消了兴致,收起了嬉笑模样。
“冬至啊!我蛮山宗还有洞明、隐元两座隐院,倘若是叫你入了这两座分院,不知你觉得有没有搞头呢?”
冬至听后也是觉得有些诧异,难不成眼前这位天权分院中的长老,竟然还是蛮山隐院中人,如何能不让冬至意外。
蛮山宗的两座隐院,对于外界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即便是蛮山宗内部的弟子,对此也是忌讳莫深,只是知晓有着两座隐院的存在,但是却是不知两座隐院的具体位置所在何处。
可是眼前的这位天权院中老者竟然张口问他,倘若是让自己进入这两座隐院,觉得有没有搞头。能这般问到,定然是在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