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你止于此,爱你藏于心。
浅汐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房间里,拒绝了季晓冉的陪伴。
女人坐在飘窗上,抱着抱枕低声的哭泣。窗外皑皑白雪的飘落,无声无息。
还好,他们之间从未说破,就像艾莜莜说的那样,不过是父母之命,因为家族的利息。
哪怕努力的说服了自己,依旧控制不了的心痛。
想见他,可见了他还是会疼,这种纠结的心情,要如何平复?
啜泣了许久,浅汐忽而理解到了什么,即便他不爱自己,可是他现在的身体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她需要弥补。
与其说脆弱,但是太多的伤痛,已经让她足够的强大,不是早该麻木了吗?
等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她就离开这里,去找外婆,去找回无忧无虑的生活。
被拒之门外的不止是季晓冉,还有牛奶那个小家伙。
它不像季晓冉那般识趣离开,它只知道主人很伤心,一直不停的挠着门,只要浅汐不开门,它也不会罢休。
女人从飘窗上下来,拧开了门锁,才一道缝隙,小家伙就钻了进来,一直朝着浅汐蹦蹦跳跳的求抱抱。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鼻间再次泛酸,她一把将牛奶搂在了怀里,如果走的那天,她一定会带着牛奶。
这是唯一属于她和苏亦夏之间的关联了。
平复下来的情绪,浅汐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苏亦夏回来了,那他会带着那个女人回左苏公馆吗?
不见是念,见了是痛……
亦夏已经变成那般模样,自己是最没有立场说话的人。
女人放下了牛奶,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姐姐出去一趟,你要乖乖的。”
浅汐匆匆套上了大衣,离开了,想避开与苏亦夏再次的相见,虽然还有很多困惑,虽然她很想找曲弯弯问清楚男人现在的情况,但是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个人出门,没有谁察觉到她的离开,浅汐拿了车钥匙,虽然她是个有驾照的人,但这是她第一次开车。
纷纷扬扬的大雪,仿佛告诉她这个世界本就很冷漠,雨刷的摇摆清理掉了片片雪花。
大脑很混乱,但还是强行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重要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停下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不请自来的踏入这里。
佣人对她的出现很是诧异,但态度依旧恭敬,女人拍了拍肩上的雪花,没有换鞋直接的走了进去。
“董事长呢?”
浅汐轻声询问,佣人看的出她风尘仆仆的模样,“董事长在书房。”
叩了两下门,女人推门而入。
白雪并没有在办公,而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雪花,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一直站在这里,自然知道浅汐的到来。
这孩子是来问自己苏亦夏的事吗?忍不住的在心中叹息,只得说一句可惜了。
“我们谈谈吧。”
没有任何尊称的前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浅汐犹如那片片雪花一般冰冷,仿佛丧失了所有的感官。
白雪转过身来,一如既往的精致妆容,浑身上下充斥着独属女强人的霸气,她红润的面色与浅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坐吧。”
对于苏亦夏这件事来说,白雪也算是心中有愧,虽说当时是苏亦夏自己要求不要透露出他的行踪,可自己确实为了大局限制了浅汐的自由。
女人没有拘束,直接在沙发上坐下,白雪徐徐走来,带着成shú_nǚ人的风情。
茶几上摆着各种茶具,白雪自主的打开了茶叶罐子,这是要泡茶的意思?
“想说什么就说吧。”
白雪的音调也格外的淡然,但她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泡茶的样子也十分娴熟,开罐的红茶已经飘出了淡淡的香气。
“我想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什么?我知道你在等那个二十年之期的股东大会,你收养了我,我该报答,但是我想活的明白一些,请告诉我,我在你的棋盘里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浅汐的单刀直入让白雪的手抖了一下,险些让开水烫到,下意识的撇了一眼不远处摆的棋盘,是个残局,还没有任何结果。
她没有想到浅汐特意跑来是问她这件事情的,她以为……
女人勾唇浅笑,“我以为你是为了亦夏来的。”
提到那个名字,故作镇定的浅汐心还是抽搐了一下。
她沉了一口气,“亦夏的事,我大概能想的到,受了伤出去治疗,所有人都瞒着我,怕我愧疚?或是我又更大的价值,怕我一蹶不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我相信他的身体不用我去担心,左苏家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去治好他。如果连左苏家都没有办法,我的担心也只是多余的,况且,他现在身边也有人照顾,不需要我这个罪魁祸首去膈应他。”
浅汐的表情纹丝未动,平静的不起波澜,仿佛她已经将这件事看的十分透彻了。
如果不这样,她能怎么做,祈求白雪让自己去照顾苏亦夏?那是他想要的吗?他已经有了真正的未婚妻,订婚戒指都那样的漂亮。
白雪眸中划过一丝讶异,她像是从未爱过那个男人的模样,将自己快速的从那段情愫里剥离了出来。
一只手将泡好的红茶推向了浅汐。
“尝尝,冬天适合喝红茶,你也暖暖身子。”
白雪不紧不慢,一副打太极的模样,其实心中思量着,究竟要告诉浅汐多少,以现在这个架势,想要把他糊弄过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