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冷言冷语,心如绞痛,他和白雪争取了很久,才说服了白雪,可是刚刚在门外,亲耳听见她的拒绝。
左辰希心里清楚的很,白雪的说话方式带着诱导,可是在他的眼里,浅汐真的太傻了。
看着女人讥诮的笑容,所有的愤怒都在一瞬间凝固。
是吧,浅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她的记忆里早就将自己遗忘了。
左苏家的所有人,陷在白雪这盘煞费苦心的棋盘里,都有着有苦难言的痛苦。
而恰恰好,左辰希是作为小辈,唯一清明的一个,他没有任何立场,反而变成了里外不是人的角色。
内心的炙热,望着她,却无法吐露,眼底毫不遮掩的恨意,她知道了一切,恨自己也是应该的。
垫脚石?替死鬼?都是多么深刻的词汇,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命运的使然罢了。
“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姑姑的计划,希望你能不负所望,夺回属于左苏家的左氏。”
他们之间,只能讨论这些吗?左辰希能开口呐喊一切都是错的吗?
他是自己眼中最重要的女人,他想浅汐幸福,平安,仅此而已。
“小汐,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真挚的目光,男人的双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双肩。
似曾相识的画面,好像每个人都会如此对待她。
季晓冉?苏梓安?苏亦夏?苏笙非?简陌?眼前的左辰希?
“呵……”一声叹息,浅汐脸上的悲凉,“我什么也没有想过,也真的不想再去想,快结束吧,我真希望明天就是那个该死的会议。”
等待原本就是煎熬的,更何况是在你知道结局的前提下。
“小汐,你总会懂的,会去理解妈妈,她承受的痛苦不仅仅在于你看到的表象。”
男人突然笑了,好像他是世界上最了解白雪的人,可这在浅汐的眼里显得过于嘲讽。
“妈妈?左辰希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云泥之别,我从小兢兢业业的学习着所有,我带着信任,相信她给予我的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天真的来到a市,最后所有的残忍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在她眼里只有你一个儿子,我只是一个叫她姑姑的女孩。”
话已经说开了,浅汐彻底的不介意了,其实她可以去死,可以牺牲,只是能不能让她感受到独属白浅汐的温情。
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
什么是千疮百孔?她的心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已经无欲无求了,他们还想要自己怎样?怕自己临阵脱逃吗?在冠冕堂皇的给自己绕上几圈狗链子?
浅汐浑身散发着戾气,她对所有不公平的隐忍,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女人有多痛,他就有多疼。
“小汐,我送你和苏亦夏离开吧,我知道你喜欢他。”
嘴角流露出苦涩,但话语却出自真心,他害怕,害怕浅汐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风险太高了,真的没有把握他们能稳赢。
提到苏亦夏,女人顿了一下,忽而走咧开嘴没心没肺的笑了,“作为一颗棋子有什么资格去选择爱恨?”
她连苏亦夏也已经彻底放弃了,眼里都是虚无,这样看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她的想法了。
但是白浅汐一定不能死,哪怕他愧对了所有人,背离了白雪的初衷。
“小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男人忽然抱住了她,从所未有的逾越,女人瞪大了眼睛,用力将他推开,左辰希没有强迫她,只是一脸歉意的看向了她。
是自己没有控制住……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你们现在是在一一向我展露这迟到的亲情吗?也对哦,说到底,你真的算是我哥哥。”
这个除夕,真是合家欢乐,每个人都在向自己表达着深沉的爱呢!
左辰希陷入了沉默,手伸进了口袋里,他知道希望渺茫,争取,也毫无意义。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强行塞进了浅汐的手中。
“不管事情变成什么样子,等到立春那天打开它。”
浅汐注视着手中的小盒子,一点儿都不精致,甚至显得有些破旧,她又看向左辰希的脸,正努力的诠释着真诚。
女人微微歪头,“好。”
只是立春,她能等到吗?
其实对左辰希藏着的秘密,她已经不在好奇,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好奇了。
她不想再说话的样子,男人看在眼里,可是又不愿意离开,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左辰希怕现在离开,之后会有遗憾。
浅汐没有下逐客令,她看不明白左辰希的眼神,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春天会来的,即使她已经不再相信。
整个春节所有人都在左苏公馆里,没有任何的走亲访友,透过窗户,浅汐也知道公馆彻底加强了安保措施。
已经不是暗处的人了,随处可见的黑衣人保镖,在当下的法治社会显得尤为的可笑。
看书,弹琴,逗狗,这是浅汐的所有生活作息了。
她甚至规避了与季晓冉的交集,苏亦夏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两人在同一屋檐下,也都没有再碰过面。
直到有一天,浅汐都不知道是年初几了,庭院外,一排排的黑车,煞有介事的接走了左辰希和苏笙非……
以后苏亦夏也被单独送走了。
心脏开始狂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她打开房门奔出去的时候,整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