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忍不住想流泪的冲动,得知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在洗手间痛哭了一场,宣泄完情绪之后,又立马的补了妆,就怕让浅汐察觉到一点痕迹。
“小汐,小汐,你冷静一点,董事长和小左总都没事,他们都病房里,弯弯姐没有骗你,真的,但是他们需要休息,就算你现在过去了,也进不去的。”
季晓冉耐心的解释着,试图让浅汐留在病房里休息。
她知道白雪和左辰希的状况都很不好,两人皆在重症监护室里,曲弯弯都不敢离开半步,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不行,我不相信你们,我一定要亲眼看到。”
女人跟魔怔似的,拉开了被子就要下床,一双惨不忍睹的双脚,跟没有知觉一样踩进了拖鞋里。
季晓冉简直不敢相信她是怎么站起来的,那一眼望去就觉得疼的扎心,她竟然没丝毫的意识。
有点看呆了,等季晓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伸手搀扶,“小汐,你慢点,我陪你去。”
一步两步,像是在刀尖上舞蹈……
浅汐的急切,让季晓冉都跟不上她的步子,眉宇间的哀愁心痛又加深了几分。
终于到了重症监护室,透明的玻璃窗,仿佛是一幅无声的画作。
灰暗无比,衰败的没有一点生机。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们也无法进入,浅汐就这样趴在玻璃窗前静默的看着。
只有机器的光亮,心率仪的跳动,证明着两个人还活着。
那么多仪器,插管,还有缠绕着的纱布,体无完肤的景象令人发指。
浅汐用手捂住了嘴巴,那双近乎干涸的眼睛又一次泪如泉涌。
无力的沿着窗户边缘慢慢蹲下,她直接坐在了墙角边上抱成了一团,最终将半个手掌塞进了嘴里,显现出深深的牙印。
“小汐,他们会没事的,你别这样……”
看着她这般虐待自己,季晓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上天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手还是轻轻覆在了浅汐的背上,抱着她,陪着她,是她唯一能做的。
她想一切好起来,却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机会渺茫,因为浅汐讨厌谎言,因为她无法自己欺骗自己……
一阵两步声,两人还没来得及抬头,就看见前面多出的两双脚。
白宇和曲弯弯刚刚从办公室里出来,曲弯弯具体的说明了白雪和左辰希的情况,该做的,她都做了,能否撑的过去,就要看他们意志力和身体素质了。
一切都是未知,或者可以说听天由命了。
“小白,你怎么不在病房休息!”
凌厉的斥责,女人黛眉上扬,嘴角微微翘起,眼眸里却满是心疼。
季晓冉赶紧将浅汐扶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浊气,低气压让她感到呼吸都变的困难,无奈中夹杂着自责,是她没有照看好浅汐。
那双肿的快看不到眼球的眼睛,还是望向了曲弯弯。
“弯弯姐,他们真的没事吗?”
虽然已经看到一切,可还抱有侥幸的希望,近乎破碎的光芒带着最后最后的企盼。
“小白,我会照顾好他们,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分心好吗?”
曲弯弯放低了音量,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去博得浅汐的信任。
她要是在这样放任下去,会把自己消耗殆尽的。
浅汐又转头看向监护病房,两人安静的睡着,就像林芷棠一样,不会再醒过来似的。
女人垂下眼睑,先是咬唇,然后化作了一阵失笑,空洞,无助,仿佛她已经失去了所有。
“好,我回去,回去,回去……”
她喃喃自语的迈开步子,季晓冉赶紧跟上,曲弯弯给季晓冉递过去一个眼神,她会意的点了点头。
待她们两个离开,白宇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捂面,所有人都迷失了方向。
一天的时间里,左苏家彻底变成了一场黑白的默剧。
“白宇叔,我会尽力的。”
女人纤细的手臂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这是发自一个医生心底的安慰。
白宇默默点着头,除了祈祷,他的无力感也是无处诉说。
苏笙非失控情绪,已经对左家开始了敌视,好在苏翔海没有生命危险,等他醒过来,可能会好一些。
但尽管如此,还是需要时间。
一切都变得难熬,白宇缺乏威慑力,混乱的所有,让左苏家变成了一盘哀嚎的散沙。
浅汐回到病房,一句话都没有说,乖巧的爬到了床上,自己盖上了被子。
那双难以支撑的眼睛却始终望着天花板,不愿意合上。
季晓冉叫来了护士,重新给她打上了点滴,那双脚,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又满是血迹。
消毒的酒精,女人仿佛丧失了痛感,没有一丁点的动静,她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仍人摆布。
季晓冉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这压抑的悲惨,她要撑不下去了。
上好药,又进来了个护士,手中拿着一瓶药水,直径走向了点滴瓶,用针管往里面注射。
浅汐忽然偏头看向了季晓冉,女人赶紧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小汐,有哪里不舒服吗?”
关切的询问着浅汐肢体上的表达。
“亦夏找到了吗?”
已经嘶哑到极致的嗓子发出了令人心脏静止的声音。
她一直都没有问过苏亦夏,季晓冉以为白雪和左辰希已经彻底带走了她的注意力,至